薑姬看著跪在地上的稟玄,語氣沉沉的說:“哀家今日來隻希望皇上明白,天下知己以足大意,得江山易,守江山難的道理。”
天下知己以足大意,得江山易,守江山難。
十六字真言深深烙在了稟玄的心中。
薑姬苦看心痛,倘若先皇在世,大臨豈會是這般,隻因帝王之位乃天下之大,意圖此用者甚多。
薑姬隻知,要想守住江山,必其先明事,以天下太平為己用,方可安世保江山。隻是稟玄癡呆,不及先皇明靈,對國家大事也並無心思。
薑姬失望離開之後,稟玄便將自己關在正殿中反思,一雙空洞的雙眼帶著血絲,坐在龍椅之上始終沒有說上一句話。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走進一人,身著暗黑盔甲,腰間緊緊纏繞一條金魁帶,上麵的一字”忠“倒是刺眼而生。那人邁步而進,並不顯得急忙,一步而進,腰間的拚持長劍也隨之動輒一二,與盔甲不時而撞,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稟玄有些沉悶,臉上有些傷心的神色,卻聽到這一陣熟悉的聲音,也沒有抬頭看去,隻問道:“赫作,你說朕是不是真的很傻?連母後都嫌棄朕無能。”
被喚作赫作的男子看著稟玄,那張臉生的滿是英氣,眉目之間卻藏著一道狠戾之氣,可卻生得菱角分明,乃一美男,隻是沉默寡言,一張冷臉。
赫作不動聲色的開口說道:“皇上,末將隻知,天下之大,天子難求。”
天下之大,天子難求。
後文中:
“是,就是喝酒,你要是不陪我喝,就別管我。”連城怒火衝天的將自己在衛驊揚麵前受到的委屈都發在了元吉的身上。
也許元吉也沒有想到連城會有這麼大的火,可是他知道,這個女子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否則,也不會這樣發著莫名其妙的火。
“好,既然你想喝酒,那我就陪你喝個夠。”元吉說著便一把將連城拉著走了。
兩個人到了一家酒莊,一坐下來就點了好幾壇子的烈酒。
連城哪裏還顧得上自己會不會喝酒,酒一上來就拿著一壇子的酒喝了起來,可是那表情卻相當的難受,但還是沒有因此而放下自己手裏的那一壇子好酒。
見連城喝的那樣起勁,元吉楞了一下,隨即便大笑起來說:“看不出來你連這烈酒都不怕啊。”說著也拿起一壇子的酒就往自己的嘴裏送。
連城一壇子酒才到喉嚨,就臉紅腮燙起來,連眼神都開始晃動了,明顯是被這一壇子的酒精給刺激到了。
“你知不知道那個衛驊揚是有多可惡,我恨他,都是他的錯。”連城手拿著酒,開始說著晃晃而動的話語,從她的嘴裏出來,倒像是滿嘴的胡話。
連城一說到衛驊揚,元吉的神經就會跟著一起緊繃了起來,看著洛詩那傷心的表情,元吉也差不多是明白了那麼一點兒。
連城喝了一口酒,繼續晃著自己沉沉的腦袋說:“他為什麼要怪我啊,什麼都是我的錯,我為了他,我創到南王軍營,我連死都不怕了,可是他卻怪我,她說瑩兒是弱女子,那我呢,我我算什麼,在他心裏,我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連城喝了一大口酒,將自己心裏的怒氣都用酒來掩蓋了。
“連城,你別喝了。”元吉明白過來之後,才知道,連城這是在借酒消愁,於是便一把將落實拽在手裏的酒奪了過來。
“把酒給我,是你說的,陪我喝個夠的。”連城的手使勁亂舞的要去那被元吉多過去的那一壇子酒,卻有些難以控製情緒了。
元吉說:“落實,為了這樣一個人值得嗎,你根本沒有資格讓你去愛他,到最後隻會是你受傷。”
元吉的話竟然讓連城突然安靜沉默了,可是那小聲的哭泣生卻沒有停下來,她坐在桌前,傷心欲絕的哭著。
“我知道你愛他,可是你們兩個是不可能的,衛驊揚就要成親了,他要娶的人是欞杦侯的女兒,不管他是不是愛你,可他會娶的人是邰瑩公主,不是你。”
再一次的宣判在洛詩的耳邊響了起來,這些話,她知道,她也明白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就是那麼的傻,我就是不可能不去愛他,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他對我那麼好,為了我,三番五次的救我,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不愛他啊!”連城終於大聲的哭了出來。
連城的模樣,讓元吉心疼了起來,他卻頓時束手無策,他本就是一個粗狂豪邁的人哪裏懂得什麼細活去哄人不要哭,一時間也便說不出話來了。
“元吉,我是不是很傻啊,我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我是不是連累了你們,都是我傻,都是我傻,衛井說的沒有錯,他就是冷酷的人,他就是不懂的人情事故,他會救我,或許哪一天,他也會真的殺了我,一定是這樣,一定......一定是這樣的,衛井說的對,一定的,一定就是這樣的。”
“哐當”一聲,連城的頭一下就磕在了桌上,之後便動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