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師萬裏跋涉至此,若無所得,又怎會輕易離開?”
其實珞珈言說退卻的承諾是有水分的,與他背負的那件使命的緊要之處相比,任何道德和諾言都不值一提……
隻可惜花衣小小年紀卻洞察人心,珞珈方才還對蝶女賣弄口舌,卻不想被人一口道破行藏,此事甚至牽扯到他心中那件最緊要之事,珞珈故作平和的麵容瞬間透出三分凶厲,口頭上卻帶著久於事故之人慣有的老成,不輕易承認:
“蝶人女娃多慮了,老夫隻求活命而以!”
“老賊當真欺我年幼麼!看打……”
與珞珈囉嗦周旋這麼久,花衣早已暗中將押腰扣帶中的“奇兵”取在手中,空間納物的開啟不著痕跡,一顆圓溜溜充滿機械科技美感的金屬球被她右手食、中、拇三指夾在中間。
三指在“引信”用力,金屬球形“奇兵”表麵出現紅藍兩色的能量反應,“看打”聲傳來同時,金屬球就被她以暗器手法向著珞珈打出。
“預判目標運行軌跡”
“目標已鎖定”
“輔助雙翼打開”
如一顆子彈飛翔在中途的金屬球之中,竟有呆板似電子合成地女聲響起,隨著指令啟動“奇兵”兩翼彈射出一對銀翼,速度陡然加速到音速,而珞珈也的確不負“上師”之名,在被金屬球鎖定的一瞬,他就認出了花衣手中的兵器:
“奇兵!”
倉促應對變故,珞珈依靠驚人的戰鬥直覺,快速的在四周騰挪,可惜這顆自帶追蹤的“奇兵”卻極其難纏,大有一旦咬住就不鬆口的態勢……
“從新校準目標軌跡”
“超音速”
“能量螺旋混合”
“釋放飽和電漿打擊”
在追擊中“奇兵”的速度提升到超音速,金屬小球帶著藍色的光影效果,在短短幾分之一秒內化作一團炫目的電漿流炸裂開,而珞珈這一次沒能躲開……
恐怖的等離子電漿反應帶有強烈的粘著性,珞珈被狂暴炫目地電和磁包圍了……
不遠處被捆住了手腳的石岩,黑色的眸子中倒映出電漿炸裂閃爍的魅力光影,焦距的眼神裏有種說不出的詫異:
“高等科技的產物?原來這是個科學側地位麵!?”
“那麼我的到來,是否不再那般匪夷所思了那?”
在石岩的眼中,這炫目電漿打擊持續了足足三分鍾,三分鍾後藍光磁電散去,一片焦土的彈坑中珞珈虛弱的屋主胸口,吐出了大口的黑血;
亂七八糟的思緒隻在石岩的腦海中存在了一瞬間,眼見珞珈大口吐血,石岩關切的緊,掙紮著想要起身,可這冰蠶絲好似活物一般將他禁錮的動彈不得,隻能大聲呼喊珞珈的名字:
“珞珈老師?珞珈老師?你怎麼樣!”
即便如此珞珈仍沒有死去,甚至若不是他早就身有舊傷,這枚奇兵所造成的威力還要在降低三成,不得不驚歎藍星生命強悍到極點的生命力。
花衣丟來的這枚“奇兵”,透過珞珈薄弱的舊傷口傷到了他的肺葉,嗆咳出些許肺中淤血,珞珈明顯變得氣弱:
“奇兵!沒想到蝶族手中,也會有人類先祖的兵器!”
親眼所見長輩贈予的奇兵如此得用,花衣心中大為愉悅,卻不想這被炸的大口咳血的老家夥,竟然說什麼“奇兵”是什麼人類先祖的兵器,她自覺已經穩操勝券,卻也十分不悅這人類老家夥胡言亂語,嬌聲用人類的語言斥責道:
“什麼人類的兵器,分明是胡說八道!”
“這些“奇兵”乃是我蝶人長輩所製造,你這人類尚師居心叵測,意欲竊取我蟲族深藏,當真是該死!”
全然不在意花衣眼中熾烈的殺意,珞珈對著已經擺出出手姿態的蝶女,冷冷地諷刺道:
“你一個未成年的的蝶人女童,想來還沒資格接觸族中機密,災厄之前蟲族用卑鄙手段竊取人族尊位,如今還敢大言不……咳咳咳……咳咳”
珞珈接下來的話被自己劇烈的咳血聲打斷,可他這般清新脫俗的言論,卻成功打消了花衣立刻結果了珞珈的打算;
大陸上眾所周知,人類愚昧而弱小,為所有智慧生命所不齒,在這廣袤的莽泰爾山脈下,人類更是淪為黑豚和柴狗一般的種屬,被蜣螂人獵殺、吞食;
而麵前被花衣打敗的珞珈,卻說“奇兵”乃是人類所鑄,人類曾是眾生之首的,怎能不讓花衣啼笑皆非那?
可花衣所見珞珈激動的樣子,並不似說謊,蟲族中似乎存在她不知道秘密,她不禁遲緩了有所行動的手腳,嘲諷對珞珈訓斥道:
“你說什麼?”
可能傷勢太過嚴重,珞珈嗆咳地越來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