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點了點頭,隨手將盒子扔在了地上。
“萬一生死審判嗖的一聲把你帶去了生死寶殿,又或者拿著生死簿出來找你,到時候你怎麼說?”傾城皺眉道。
“還能怎麼說,就讓現在的一號活到八百歲好了。”我聳肩苦笑:“反正現在的一號挺不錯的,對內抓貪官不手軟,對外也不畏懼某些畜生國家的威脅。”
傾城跟孔宣對視了一樣,深以為然的點頭,不再阻止我。
念動了法訣,搖光破軍卷緩慢的飄向了那六頁融合的生死寶鑒,當搖光破軍卷觸碰到了其餘六卷的時候,兩者接觸的地方發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隱約看到搖光破軍卷正在緩慢消融,就好像融化的巧克力一般,七頁生死寶鑒逐漸的融在了一起。
十來秒以後,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之前那六頁生死寶鑒彼此融合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兩三秒鍾的事情,可現在都已經這麼久了,搖光破軍卷也已經完全被融合,按說這個時候法術就應該停止了,可是,這白光依舊在發出刺眼的光芒,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眯著眼睛打量著,又過了半分鍾,我再也忍不住了,正要揚聲問孔宣是怎麼回事,孔宣卻是突然衝我大喊了一句:“正南,快抓住生死寶鑒!”
聞言一愣,卻也沒有考慮那麼多,我伸出雙掌探向在白光中心的那一疊生死寶鑒。
“不要碰!”就在我的手觸及到生死寶鑒的時候,耳邊又傳來孔宣的厲聲呼喊。
一會要我抓住,一會又不要我碰,這孔宣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沒反應過來,一股異常凶橫而且龐然的能量就從我手上洶湧而入,能量一冷一熱,一陰一陽,赫然是我極為熟悉的陰陽能量。
然而,這股我熟悉的陰陽能量此刻竟然變得異常的陌生,就好像衝進隔壁房間的憨厚老王,根本不顧房間裏都是平時對自己頗有好感的女鄰居,隻是肆無忌憚的東奔西跑,在這裏擰一把,在那裏摸一把……我身體裏麵的吞噬能量、雷係法力以及火係法力,就好像是捂著上麵顧不了下麵的女鄰居,隻顧著自己尖叫躲閃,偶爾硬著頭皮出手攔截,卻根本無法抵擋這股暴戾能量的衝撞。
這情形,有如泰山壓頂,千鈞之勢磅礴而來,又似摧枯拉朽,所過之處完全不費吹灰之力。非要打第一個比方的話,就好像有一輛失去控製的泥頭車,呼嘯著輾壓著各種紙糊的路障。
這股陰陽能量在衝破了吞噬能量與雷火係法力的攔截以後,開始沿著我體內的經脈高速前進,直接奔向我的丹田氣海,吞噬能量與雷火係法力見狀,在後麵拚命的追趕,因為丹田是所有能量與法力的大本營,不容有失。
可不管吞噬能量它們怎麼追趕,卻總是與入侵的陰陽能量相差那麼一丁點,終於,轟然一聲,那股暴戾的陰陽能量不管不顧的撞在了丹田上。
這一刻,我體內所有的能量,不管是原先我體內的吞噬能量與雷火法力,還是剛才暴戾闖入體內的陰陽能量,全部被壓縮在一個極小的地方,再然後急遽的膨脹,以丹田為中心擴散出一道圓環狀的氣流,眨眼間,這道圓環就波及了我全身的經脈,經脈被這道氣流掃過後,猛然一擴一縮,再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是的,什麼都沒有了,我體內什麼能量都沒有了。
我的吞噬能量沒有了!
我的雷係法力沒有了!
我的火係法力沒有了!
我似乎又回到了兩年前,除了一身武力,什麼法力都沒有。
更離奇的是,那一疊融合的生死寶鑒,卻是直接消失在我的掌心中,就好像它們已經被我的掌心給融化掉。
這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正南,怎麼樣?”孔宣在我身邊大叫。
“不知道!”我驚駭的看向孔宣:“好像全身的法力都已經消失。”
“全身的法力都消失?你是說,你的什麼雷係法力火係法力都沒有了?”孔宣大為愕然。
我點了點頭。
孔宣噝的一聲吸了口冷氣:“你放一個九天神雷試試?”
我捏好了法訣,衝著牆壁指指點點了好一會,頹然搖頭:“沒用,體內沒有一絲法力。”
“怎麼會這樣?”孔宣皺眉說道,頓了一頓,大聲的責怪我:“你是瘋了還是怎麼,怎麼突然去觸碰那生死寶鑒?”
“不是你讓我抓住生死寶鑒的麼?”我怒視孔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