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濃眉武警鬆開了對講機按鈕,看著方臉武警,兩人都是臉色異常沉重。
“怎麼樣?”我大聲叫道。
“應該是出問題了,這個陳麻子隻是我隨口編的名字,我們中隊根本就沒有叫陳麻子的人。”濃眉武警邊說邊跟方臉武警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舉起槍,快步衝向通道那頭的合金大門。
“喂,我們可以幫上忙!”我大聲叫道:“我是市局的安全顧問,你快開門讓我們進去!”
濃眉武警回頭看了我一眼,衝我點了點頭,腳下卻是沒有絲毫停頓,很快,兩名武警就跑到了合金大門門口處。
方臉武警在通道左側牆壁上按了一下,牆壁上彈出了一塊控製麵板,方臉武警快速的在麵板上輸入著密碼。濃眉武警卻是在右側牆壁上摁了某處開關,也是彈出一塊麵板,濃眉武警看似很隨意的在上麵畫了幾根線條,哢哢聲中,我們麵前的鐵柵欄就緩緩的縮進了通道頂部。
對視一眼,我跟孔宣快速的朝通道那頭跑去,身後的劉東輝卻呆在了原地,好一會,他才大聲說道:“我去看看警察來了沒有!”
說完,劉東輝轉身就跑進了電梯。很顯然,他認為合金大門的後麵有危險,這種事情,能不摻乎就不摻乎。
等我們跑到通道那頭的時候,厚達一米的圓形合金大門已經被兩名戰士打開,門後麵依舊是一條青石通道,差不多五十米長,通道的盡頭還是一扇圓形的合金大門,大門左邊有十多米的牆麵是鋼化玻璃牆,玻璃牆上敞開著一扇玻璃門。牆後麵是一個監控室,從我們這個角度看過去,裏麵牆壁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監控屏幕。
而在監控室的地上,躺著兩個武警,一仰一俯,生死不知。
濃眉武警跟方臉武警對視一眼,兩人貓腰舉槍,快速的衝向監控室,而我跟孔宣也是飛奔而去,兩人都已經捏好了法訣--我的大招自然是九天神雷,而孔宣的掌心中微微閃著紅光,也不知道叫什麼法術,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一行四人跑到監控室外麵,走進去一看,地上躺著的兩名武警都是一臉死灰,伸手在他們鼻孔上一探,隱約還有呼吸,望向孔宣,孔宣沉聲說道:“這是一種法術,沒有個三五天,這兩人醒不了。”
咦,這不像是錢先生的手段啊,如果是錢先生的話,估計會直接將兩人擊殺。
抬頭一看,正麵大屏幕上顯示的是地下金庫的情形,那一排排的合金架子上麵都是空蕩蕩的,很顯然,這個金庫已經被錢先生洗劫一空。
“呼叫總部,呼叫總部,金庫被劫!金庫被劫!”濃眉武警拿著對講機厲聲叫道,他的聲音已然變形。
孔宣用胳膊肘撞了撞我的腰,我扭頭看去,孔宣朝地上那名仰臥的武警指了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名仰臥的武警手中,緊緊抓著一部對講機,在對講機的旁邊,放有一部手機,這部手機的機型很老,我有些印象,這種手機是很久以前的波導手機,我爸爸曾經有一部,號稱手機中的戰鬥機,信號極強,放在保險櫃中都能有信號。
手機的屏幕亮著,顯示手機正在通話中。
上前撿起了手機,手機裏麵傳來一陣汽車轟鳴聲,看來那邊正在公路上行駛。閉著眼睛思忖了一會,隱約猜到了錢先生盜竊金庫的步驟。
先是將下水道炸塌,然後以市政工程的名義,錢先生開著盾構機挖機,直接打通了一條開往金庫的通道。
在打通通道的瞬間,錢先生不知道通過了什麼手段,瞬間就擊斃了監控室的兩名武警。用網站上那個能改變聲音的小玩意,分析並複製出兩名武警的聲音,然後放一個手機在對講機旁邊,如此一來,就算錢先生身在遠方,依舊可以通過手機來跟對講機對話。如此一來,跟走道上兩名武警每隔五分鍾的定時聯絡也就不是問題了。
當然,這其中也有好幾處想不通的地方,譬如,這個錢先生是通過什麼手段,將金庫外麵的兩名武警給擊斃的?又是通過什麼手段將手機放在對講機旁邊?要知道,金庫跟監控室之間隔著一道合金大門呢。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眾所周知,對講機是需要按下按鈕才能發送信號的,鬆開按鈕才能接送信號。那麼,在錢先生偽裝武警說話的時候,又是誰在旁邊按下對講機按鈕,發送語音的?
難道一直有個隱形的人呆在這裏麵,隻有這樣,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一舉擊殺監控室的兩名武警,隻有這樣,他才能將手機放在了對講機旁邊,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在空無一人的通道裏麵,會是誰按下了對講機的通話按鈕。
想到這,我不由一陣毛骨悚然,媽比,隱形人,這也太他麼的離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