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誌遠的牙齒咬得咯咯響,雙拳也握得緊緊的,在我說完以後,他終於仰天大叫了一聲:“啊------”
叫了差不多十來秒鍾,沙誌遠蹲在地上,雙手捂臉,如同一個孩子一般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主人,你帶來的客人是神經病麼?”風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他這個人感情太豐富,所以需要用哭泣來宣泄,宣泄過以後才會平靜下來。”我隨口回答,看到沙誌遠一時半會也沒有停歇的打算,轉口問風雞:“我說,你們這個禁製是不是豆腐渣工程啊?”
“怎麼這麼說?”風雞頓時就急了。
“切,還說自己是宗師級的禁製,威力也不咋地嘛。上次那個啥,花襲人,砸了他兩下,才換來他吐上一口血,說句不好聽的,那點血甚至還不夠做一碗毛血旺。”我鄙夷的說道:“你好意思說你們是宗師級的?呃,你們的大師級鑒定有權威機構認證嗎?該不是是補考通過的吧?”
風雞一聽,倒是笑了:“主人,你這話就沒道理了,要知道我們隻是法陣而已,而且還是被限製了的法陣,威力自然是要大打折扣。”
“被限製了?”我大為驚訝。
“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我們四個禁製還是大師級的時候,就可以囚禁睚眥,現在升級到了宗師級,反而不是他們的對手。”風雞笑道。
“對啊,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奇怪,這是怎麼回事?”我頓時撓著頭皮問道。
“因為我們四個玄境需要在一起使用才有威力。”
“這還不簡單,下次我就將你們綁在一起扔出去。”我大喜道。
“主人,你怎麼這麼弱智?這麼玄之又玄的東西,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呃……憑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總之一句話,我們現在被限製了。”風雞不屑的說道。
“你左一句限製,又一句限製,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麼說吧,這個金球就是我們的限製,如果我們能跟主人的身體融合,那威力起碼要翻上數倍,你想想,到時候你隨便一出手就是法陣,什麼暴風驟雨,什麼極冰之劍,什麼天火燎原……各種宗師級的法術漫天飛舞,到時候誰還是你對手?”風雞嘿嘿一笑,補了一句:“那畫麵太屌,我不敢想象。”
風雞說的疾風勁草之類的,都是四重玄境裏麵的一些高級法術,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是怦然心動,我靠,真要是那樣的話,我的身體就是四大玄境,到了那個時候,什麼雲知寒什麼古古,他們怎麼可能還是我的對手?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揍一雙。心中一喜,連忙問道:“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們融進我的身體呢?”
“我不知道!”風雞笑道。
“草,你他嗎的在玩我呢?”我不悅的回答。
“不敢啊,主人。”風雞頓時大聲叫屈:“我是說我不知道辦法,但是並不代表別人不知道辦法,要不,你去問問冰之玄境?他在成為玄境法陣之前,江湖人稱萬事通。”
“冰之玄境?你是說冰棍?他居然還是一個萬事通?”我大為好奇:“咦,難道你們不是法陣自帶的意識?而是被人抓進來的?”
“嗚嗚,被戳中淚點了,真是一言難盡……當初陽界最牛逼的高手陽頂天跟陰界最牛逼的高手陰九幽為了搶馬子大打出手,因為雙方武力跟法力都是勢均力敵,取勝就隻能靠法器……於是兩人拚命的做法器,我們四人就是被陽頂天抓了過來封進了玄境裏麵,成為了他的法器。”風雞歎息了一聲。
“陽頂天跟陰九幽搶馬子?”我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啊。拜托,你們也是天地間最牛逼的存在了,能幹點靠譜的事情不?
“要是轟轟烈烈打上一場,大家拚個你死活我,倒也不枉瀟灑走一回,但他們倆最後又和好了。”風雞嘿嘿一笑:“因為他們的馬子最後跟生死審判跑了。”
“草!”我忍不住罵道,除了說粗話,我實在是無話可說。
“扯遠了,反正你去問冰棍,看看我們能不能離開這個禁製,老實說,這種枯燥單調的生活我他麼的過膩了!
“恩,我出去再說。”我笑道。
這會功夫,沙誌遠也已經站了起來,瞪著眼睛看著我對著空氣說話。
“怎麼樣?好點沒?”我衝沙誌遠點了點頭。
“恩。”沙誌遠的頭朝空中揚了揚,眼神閃爍:“你在跟誰說話?”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這麼多,我就問你一句,想不想替你老婆女兒報仇?”
“這還用說麼?”沙誌遠一臉古怪的看著我。
“那你得配合我!宗師級的鬼神可不是開玩笑,我們得利用陰陽古錢來做點文章。”我輕咳了一聲,接著說道:“我也是想著為小麗彤報仇,她太冤了。”
一聽我說陰陽古錢,沙誌遠看著我的目光又警惕起來,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