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山頂,抽了兩支煙,為了防止意外,我從芥子墜裏麵摸出了一頁生死寶鑒攥在掌心,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趙東海身邊還跟了什麼高手呢,我目前有六頁生死寶鑒,拿一頁出來防身不為過吧。至於金球,差不多有拳頭大小,我抓在手上實在太過於顯眼。
不一會,在皎潔的月色中,趙東海緩步走了上來。
走到我們麵前,趙東海四處一張望,這才微微一笑:“南哥,你查我是什麼意思?你這是逼我弄死你麼?”
聽著一個對你笑容可掬的人說著弄死你這種話,感覺很是怪異。
“到了現在,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你就是讓葉蓉吸毒上癮的那個人對不對?”我也不避諱趙東海,隨手將生死寶鑒放進了芥子墜,冷哼一聲:“是你讓派出所所長董曉成扣下了強戒通知書對不對?”
趙東海在看到我收好生死寶鑒的瞬間,眼睛一亮,臉上表情開始變得古怪起來,好半響才說道:“你說沙誌遠家裏的事情?沒錯,都是我做的。”
胖子一聽,頓時怒不可遏,直接飛起一腳踢向趙東海的屁股。
那天在荷葉人家門口,看到趙東海跟那三個小混混打架,我就知道趙東海隻是一個繡花枕頭,我跟胖子說了這回事,他腳下也是留情,這一腳隻是踢向趙東海的臀部,而不是踢向其他要害部位。
嘭的一聲,一道人影被震飛了三米開外,站在我眼前的還是趙東海,而被震飛的卻是胖子。
這怎麼可能?明明趙東海是一個繡花枕頭啊。
胖子掙紮著站了起來,喘息了兩口:“鬼哥,這就是你說的繡花枕頭?”
趙東海哈哈一笑,臉上充滿著陽光般的自信:“就憑你們兩個,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我原本是想弄死你們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想知道,你們調查我是出自誰的授意?”
“授意?出自我良心的授意!”我大吼一聲,揮拳撲上。
每個人都有種奇怪的想法,一件事情,即便前麵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人都失敗了,輪到自己的時候,還是想嚐試一把,搞不好自己就是萬裏挑一的那一個呢?
眼下我也是這種想法,胖子不是他對手,不代表我不是他的對手。
一拳擊出,風聲呼嘯,直衝趙東海的臉部而去。
我就看不慣你一臉的陽光,什麼玩意,裝逼裝上癮了是吧?
趙東海臉上依舊是那副欠揍的樣子,整個人站在原地沒有動,似乎對我這一拳熟視無睹。
不動是吧,看我怎麼把你揍得五光十色!
拳頭距離趙東海的臉越來越近,十厘米,五厘米,兩厘米,一厘米,就在我計算著我的拳頭即將落在趙東海臉上的時候,猛然發現,我這一拳居然落空了。也就是說,我這一拳明明應該可以擊中趙東海的時候,拳頭前麵居然沒有任何東西。
巨大的慣性使得我朝前衝過去,我的拳頭也直接穿過了趙東海的頭部,如同一道虛幻的影子,我整個人直接穿過了趙東海的身體。
日,這趙東海難道不是人?
我蹌踉了幾步,穩住身形回過身來,吃驚的問道:“你是人是鬼?”
“這麼點本事居然敢調查我?我還以為遇見什麼高手了呢?”趙東海臉上露出一絲嘲弄。
“你到底是誰?”我厲聲喝道。
“就憑你這點本事,還真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趙東海搖了搖頭,轉身就往山下走:“看來你們也並不知道我是誰。哼,今天我心情好,不想弄死你們,你們倆好自為之,下次我再發現你們搞鬼,別怪我不客氣。”
我隨手摸出了一個玄境禁製金球,衝著趙東海的背影衝了過去,一邊衝一邊吼了一句:“憤怒吧,冰棍!”
蹭的一聲,金球表麵冒出一團金霧,氤氳的繚繞著,這表示烈焰屏障的禁製已經被開啟。
“不要再自討沒趣了!”趙東海頭也不回,慢悠悠的繼續朝前而走,根本不在意我的攻擊。
哼,就連花襲人這種宗師級的高手都要被金球打得吐血受傷,難不成你比花襲人還要牛逼?就在我距離趙東海還有一米的時候,我揚手一揮,直接將手中的金球脫手而出,砸在了趙東海的背上。
“噗”的一聲,金球直接擊中了趙東海,也就在同一時間,金球上的金霧也瞬間消失,掉落在地滾於一旁。
金霧就這麼消失?也就是說,這個畜生隨隨便便就破解了我的冰封萬裏?我……我特麼的……還玩個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