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無功而返(1 / 2)

中年男人的眼神已經有些迷亂,不過在看到我用大拇指彈開啤酒瓶蓋的時候,眼睛還是忍不住瞪得溜圓,半響才笑道:“牛……牛逼……想不到……吃個夜宵,還能……還能遇見你……這樣……的人,來,幹一杯!”

我哈哈一笑:“啥都不說,我們隻喝酒。”

中南男人點頭道:“對,啥都不說。”

當我們兩人把這一箱啤酒喝完的時候,我已經暈暈乎乎,而那個中年男人更是已經喝得雙眼發直臉色蒼白。

“好了,不喝了。”我一把奪過中年男人的啤酒瓶:“再喝你就會喝死!”

“死……死算什麼?我寧願死……嗚嗚嗚……我罪該萬死啊!喝死算了,喝死算了……”中年男人又開始哭泣。

我招呼老板買單,心道你要死我也攔不住你,我反正是要走了。

“那我也不喝了,明天……還得上班!”中年男人哭了一會,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轉身欲走,隨即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我:“改天……改天我們再喝!”

說完搖搖晃晃的攔了一輛的士,上車關門,轉眼消失在車流之中。

我隨手將名片放在桌上,改天?改天再說吧。接過老板找給我的零錢,扯了一張紙巾正準備走人,目光無意瞟過名片,腦袋頓時有些發蒙,名片上赫然寫著沙誌遠……剛才喝得爛醉如泥的居然就是葉蓉的丈夫沙誌遠?

頓時想起來燒烤老板所說,他醉酒以後就在喊什麼阿紅小藤。估計是老板聽錯了,沙誌遠喊的應該是阿蓉小彤。

那麼,沙誌遠剛才所說他自己罪該萬死是什麼意思?莫非,葉蓉跟葉麗彤的死是他所為?

想到這,我站起身就準備追,隨即苦笑搖頭,路上的車川流不息,怎麼可能追的上?就算追上又能怎麼樣?無憑無據的難道我還能打得他招供不成?

還是回去睡覺吧,揚手叫了台車,回到家中到頭就睡。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打電話給司馬三光,告訴了公司地址,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在邦德大廈一樓碰麵。

“一定要這麼早麼?”司馬三光打了個大大的嗬欠,手裏拎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這都還沒睡醒呢。”

“早點過來查到嫌疑人,等他一上班我們就將他抓獲。”我也是打了個嗬欠,有些東西真的可以傳染。

“那行,我們上去。”

進電梯到了十五樓,大門並沒有關,門口站了曾小賢的幾個手下,見到我紛紛招呼:“鬼哥!”

我笑著說道:“晚上沒什麼事情發生吧?”

“沒有!”幾名手下紛紛回答:“絕對沒有人進來。”

其中一個短發青年更是笑道:“昨晚有個保安要來關門,被我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走了!”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恐怕是曉之以腳動之以拳吧?我笑著要他們繼續在門口看著,一個人都不要放進來,就算是員工也不準。

“那我總得找個理由吧?這家公司是唐老大的公司,而我們是唐老大的手下,也就是說,我們跟這家公司的員工算是同事,同事之間可得相親相愛,因為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短發青年絮絮叨叨。

“就說裏麵在反恐!”我丟下這麼一句話,直接進門。

走到辦公大廳,看到複印機已經被擺回原來位置。以複印機為台,七八個人正笑嘻嘻的玩撲克,各人手中都是或多或少的攥著一把鈔票,能夠同時讓七八個人參與的撲克活動,無非就是炸金花、鬥牛之類的高尚娛樂。

見到我進來,大漢們連忙將撲克牌跟錢收起,我看到複印機已經插上電源,不由心中一個咯噔:“是誰將這個電源插上的?”

“是我,是我。”一名臉上布滿青春痘的小夥子高高舉起右手,笑道:“我在跟唐老大混之前,是電腦城裏麵的一名銷售人員,對於複印機略知一二,你交代我們要好好看守這個複印機,我琢磨著有沒有摔壞,就插上電源數據線試了試,咦,居然還能用。”

我心中突然蹦出一句古文:孔子東遊,逢人便日……

日,你要不要這麼能幹?電源插上了居然還插數據線,這樣一來,那個幕後控製的人極有可能已經將痕跡抹去。如果痕跡被抹去了,那我叫司馬三光過來還有什麼意義?

我正要破口大罵,斜眼看去,卻是看到這個青春小夥臉上神采飛揚,似乎每一個青春痘都在呐喊,你表揚我啊,你快表揚我啊。想著也是自己沒有交代清楚,終究隻能鬱悶的苦笑。

司馬三光輕咳一聲:“先看看再說。”

說完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又從身上掏出一條數據線,一頭連接複印機,另一頭連接到手提電腦,將電腦放在複印機上,十指如飛的鍵盤上操作了十來分鍾,最後歎息著搖搖頭:“這人也是一個高手,所有的痕跡都被他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