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並沒有回答,這是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很精致的滑輪,略為彎腰,哢嗒一聲,滑輪頓時懸空停在了她腳側,我們見狀大奇,湊上前一看,不禁啞然失笑,原來這個紅衣女是踩在一根鉛筆粗的鋼絲上行走。在漆黑的夜裏淩空掛一根黑色的鋼絲,自然沒人會注意到,先前那一聲聲響想必就是飛爪鐵鉤之類的東西勾住了我們這邊的樹幹。切,害得我還以為她會飛。
此刻將滑輪搭扣在鋼絲上,意思就是要司馬三光吊在滑輪上滑過去。
“萬一掉下去怎麼辦?”司馬三光指著滑輪上麵那兩個小小的把手問道。
“死路一條!”紅衣女淡淡說道。
“保重!”我拍了拍司馬三光的肩膀,笑道:“就算身上癢癢也不要撓哦!”
司馬三光笑著答應,走上前抓住滑輪,一個助跑,大喊了一聲,整個人頓時騰空而起,飛快的朝對麵樹冠滑了過去。紅衣女提著燈籠不急不慢的跟在後麵,不一會,兩人都消失在對麵那個大洞裏麵,紅光逐漸遠去。
一時間,整個天地之間就隻剩下我一個人,窮極無聊之下,我開始唱歌。
我在遙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
剛唱沒多久,對麵的樹冠上的大洞又亮起了一點金光,然後是一個穿著金色長袍的人提著一個金色的燈籠出現在洞口,與紅衣女慢吞吞的樣子截然不同,這個金衣人幾乎是一路小跑著衝了過來。
還在半路上,金衣人就在大呼小叫:“唱你妹的唱啊!唱的這麼難聽,還月亮之上,你就不怕月亮弄死你麼?”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急速接近的女子,這也是一名很漂亮的女子,相對剛才那名冰冷的紅衣女而言,這名金衣女則是一團火焰。
在我麵前停下來,金衣女隨手將滑輪搭好,掃了我一眼:“都被人追殺得像條狗一樣了,還有心情唱歌?”
“咦,你怎麼知道我被人追殺?”我訝然問道。
“來我們獨霸山莊的,都是在外麵混不下去的!”金衣女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我說,你要是想進山莊的話就趕緊上來,別磨嘰,姐還要回去打麻將!”
這個金衣女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遜,倒是激起了我的脾氣,雙手抱胸,斜著眼睛說道:“那你先去打麻將吧,老子還真不進去了!”
“你確定不進去了?你不後悔?”金衣女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是的,我決定了!我不後悔!”為了證明我的決心,我坐在地上點燃了一支煙。
“唷謔,看不出來還有脾氣啊。”金衣女眼珠滴溜溜一轉,反倒不急了,提著燈籠在鋼絲上坐了下來,咦,這小姑娘的平衡性還不錯。
“那是,泥人還有三分土脾氣呢!”我吐了一口煙,不屑的回答。
“給你看個好東西。”
“啥?”
金衣女在懷中悉悉索索的掏出一個銀色的圓球,托於掌心,有些像不鏽鋼的材質,冷光熠熠,很是高檔的樣子。
在銀球上麵摁了幾下,似乎打開了某一個開關,銀球射出一道紅色的光幕,如同一個投影儀,銀球上方出現了一幅立體的影像。
影像的背景是密林中的一棵大樹,這棵大樹我很熟悉,就是之前我遇見司馬三光的那棵大樹,樹下躺著五六具棕熊的屍體,旁邊站有十來個人。除了楊紫等三人以外,還有一個我最不想見到的熟人--孔宣。
另外十來個穿著叢林迷彩服的戰士分布在四周,我有看到其中一名戰士胸口的徽章,這個徽章屬於我國一個著名的特種部隊。媽的,孔宣這廝居然真的連特種部隊都弄來了,這怎麼可能?就算是淩家,也不可能有這種權限啊。
先前孔宣這麼叫囂的時候,我隻是認為他在開玩笑,你說你通過淩風調動特警甚至武警我都還能想得通。特警的名字雖然嚇人,但是縣一級的公安局裏麵就有可能組建一個特警分隊,看見特警執行任務很是平常。
而武警的話級別又高一些,但也不會特別難搞,畢竟武警隸屬地方編製,算得上雙重管理,地方財政隻要平時給武警多撥點款,關係處得好的話,有市一級的領導打個招呼,拉一個武警中隊出來執行任務也不是難事。
至於特種部隊,那可就是正兒八經的軍隊了,出動軍隊的話,隻可能是國家有危機的時候,才可能出動軍隊,平時就算是地方上有什麼暴亂,都是出動武警。說得誇張點,調動軍隊可是需要總參國防部以及軍委簽字的。
難不成老子還威脅到國家的安危了?又或者是孔宣要弄死我的決心感動了天感動了地還感動了習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