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僵微微一笑,手一揮,橋下小溪噴湧出一道數米高手臂粗的水柱,如同噴泉一般噴湧翻滾著,鬼僵伸手一抓,居然將這根水柱提在了手上,就好像手上拿的不是水柱,而是一根木棍。
緊接著,鬼僵把陰陽古錢往手上的水棍上一碰,一道白霧冒出,水柱瞬間就被凍成一根晶瑩剔透的冰棍,伸出手指一彈,冰棍化作碎片紛紛落在地上。
“我說了,他是為你好!”鬼僵演示完陰陽古錢的威力,微微一笑,身影一閃,如同來時一樣消失在空氣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司馬三光目瞪口呆的問道。
“難道你看不出來麼?他是個強盜,搶走了我們的武器。”我沒好氣的回答。
“喂,剛才那個老頭是變魔術的麼?”花無缺將手中的匕首停了下來,有些氣喘籲籲的問道。
“是不是變魔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上的東西被他拿走了。”我轉頭衝花無缺笑道。
剛才見到花無缺外厲內茬的揮舞著匕首,心中就有些好笑,一時間,也不覺得他那嚇人的麵容有多恐怖了。
花無缺見到我衝他笑,楞了一下,突然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你不怕我麼?”
“你有什麼好怕的?”
“我這麼醜啊!”
“醜就可怕嗎?臉醜不可怕,人心醜才可怕!”此話一出就有些後悔,我這麼說,不就是說他臉很醜麼?不過,這後悔的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逝,隨即也就不以為然,你本來就醜嘛。
花無缺怔怔的想了一會,衝我點了點頭,也不說話轉身就走,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前方密林中。
我們倆目瞪口呆的看著花無缺消失在視線中,半響,我才問道:“他不收買路財了?”
司馬三光卻是衝我擠眉弄眼的笑:“正南,你不覺得這家夥有些古怪嗎?”
“有什麼古怪?”
“你不覺得他的屁股比較大麼?”
“你真下流!”
“我是說,他有可能是女的!”
“……呃,你還是下流!”
……
兩人繼續前行,因為沒有了陰陽古錢護身,我手中的槍威力又不是很大,所以兩人走的比較警惕,隻要有情況不對頭,就準備往樹上跑,相對而言,隻要不是有什麼巨蟒或者獵豹之類的動物,樹上還是比較安全的。
不過,這一路走來竟然無驚無險,就好像在森林中散步一般,走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太陽下山的時候,我們走到了那個綠色的小山丘麵前。
走到近處一看,我跟司馬三光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那份滔天的震駭,因為,眼前這一切實在是太過於不可思議。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盆地,這個盆地四周都是陡峭的懸崖,猶如刀削斧鑿一般直直的落下去,峭壁高約四五百米,偶爾有些藤蔓或者灌木生長在峭壁之上,更多的地方則是裸露的石壁,眼前的盆地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石盆。
這個不算什麼,讓我跟司馬三光震撼的不是這個刀削斧鑿般的盆地,而是整個盆地裏麵就隻有一棵樹,一個巨大無比的樹,我們在遠處看到的綠色小山丘根本就不是山丘,而是這棵巨樹的樹冠。
媽的,我可以說粗話嗎?因為我除了說粗話以外實在無話可說。
你外婆的澎湖灣,這棵樹得有多大啊?不說別的,你就說這小山一般的樹冠就足以讓你明白這棵樹的雄偉。如果非要我說具體一點的話,這麼說吧,足球場大不大?眼前這個盆地最少可以容納二十個足球場,4x5的那種排列。就在這個巨大的盆地裏麵,就隻長有一棵樹,而這棵樹差不多已經將這個盆地填滿。
一時間,我幾乎有一種跪下膜拜的衝動,這實在是太雄壯觀了。這才想起,那個麻子老板為什麼要說,隻要我看到了這棵大樹就會明白,是的,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大樹,先前那棵直徑六米的樹跟眼前這棵樹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根牙簽。
我跟司馬三光怔怔的看著這巨樹一言不發,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到天色逐漸變黑,視線開始有些模糊我們才收拾好自己的情懷。
“媽的,算是開眼界了!”我舔了舔嘴唇,低聲罵道。
司馬三光猛的點頭附和,口中也是髒話滔滔不絕,想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