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多心,待會就知道了!”
……
殯儀館一般都處在邊遠的地帶,出租車是別指望了,還好在門口有一個公車站台,等了十來分鍾,一輛公交車迤邐而來,我們上車坐了七八個站,找了個熱鬧的地方下車,然後再打出租車到了馬振凱所說的地方。
找到包廂推門而入,裏麵坐了四個人,其中馬振凱跟羅芸夫婦我們是認識的,另外還有一個中年漢子以及一個高挑美女。
見到我們,馬振凱等人均是長身而起,連聲招呼,寒暄了幾句,馬振凱分別介紹了兩人,中年漢子是馬振凱的堂兄馬興瑞,高個女孩則是馬家第一高手習韶華。
聽到馬振凱說習韶華是馬家第一高手,我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兩眼,看不出來啊,這麼漂亮還這麼能打,美女都混成你這樣的話,你讓流氓們怎麼活?
分賓主坐下,馬振凱遞了個菜單給我,笑道:“菜已經點好了,你看看還要加什麼其他的菜。”
我笑著拒絕,馬振凱也不多說,跟服務員招了招手,不一會,菜肴流水一般的送了上來。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馬振凱跟我碰了一杯酒,有意無意的問道:“正南,剛才你說待的地方比較晦氣,是不是殯儀館啊?”
“對啊,給你電話的時候就是在殯儀館門口呢!”我大大咧咧的回答:“能跟晦氣掛鉤的地方,恐怕就隻有殯儀館跟監獄吧?”
聽我這麼一說,馬振凱跟馬興瑞對視一眼,眼神中均是流露出些許不自然。見狀我也是微微一怔,夾了塊回鍋肉放在嘴裏嚼了嚼(注1),隨口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馬振凱輕咳了一聲:“正南,是這樣子的,你們去殯儀館有沒有看到一個靈棚,裏麵擺了一個紅木棺材。”
我訝然的說道:“對啊,那個靈棚就是我這次來月城的目的。怎麼?”
馬振凱輕咳一聲,羅芸聞聲嬌笑著站起來:“妹子,陪我去下洗手間!”
習韶華跟羅芸出去以後,馬振凱苦笑了一聲,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衝馬興瑞努努嘴,馬興瑞也是嗬嗬一笑,舉起杯子衝我一抬:“正南兄弟,我幹了這一杯,你隨意。”
說完一仰脖子將一杯啤酒咕咚咕咚喝掉,放下杯子,摸了摸嘴上的酒漬:“正南,這裏也沒有外人,我也不瞞著你,現在殯儀館躺著的女孩子名叫陳菲兒。”
“恩?”我不解的嗯了一聲。
馬興瑞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她,是我的女兒。”
此話一出,頓時讓我的下巴咣當一聲就掉地上了,我靠,那個女孩子居然是你馬家的人?
恩?為什麼你們馬家沒有一個人出麵?而且,你姓馬,這女孩姓陳呢。
正要出言相詢,卻見到馬興瑞神情似是痛楚無比,當即住口,看他怎麼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回首的往事,這跟你是否有錢有勢完全沒關係。”馬興瑞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有這樣的往事,六年前,我認識了阿麗,而且她還有了我的孩子。但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了老婆,這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阿麗隻是一個坐台小姐,我們的家族不會接受她。”
“這個陳菲兒……?”我疑惑的問道。
“是的,陳菲兒就是我跟阿麗的孩子,我隻能偷偷的給他們點錢,而阿麗也從不打攪我的生活,這一點,我很是內疚!”馬興瑞歎息了一聲。
“等下。”我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馬興瑞的感歎:“那為什麼殯儀館沒有看到陳菲兒的媽媽?不可能她也不知道情況吧?”
“阿麗在一個星期以前就出車禍死了!”馬興瑞說道這,語調有些哽咽:“這幾天我偷偷的叫人找了個保姆在照顧菲兒,可沒想到又出了這檔子事情。”
“既然阿麗已經死了,你為什麼不將菲兒帶回去?”我有些憤怒,媽的,這是你的孩子,身上流著你的血液呢。
馬興瑞沒有吭聲,反倒是馬振凱在旁邊幹咳一聲:“正南,六年前我堂兄為了阿麗的事情就差點被我爸爸驅逐出門,還好那個時候我奶奶說了句話,這才保了興瑞下來。現在如果被我爸爸發現興瑞還在跟阿麗有聯係,肯定是二話不說,掃地出門。”馬振凱苦笑一聲:“雖然馬家不是大家族,但是也有很多規矩的,跟歡場女子發生糾葛,私自養外房,私生兒女,在家族內部搞三搞四,這些都是我們家族的大忌。”
……
注1:曹大麻子,你丫的再寫老子吃回鍋肉,老子就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