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了兩根,都是一百米長一根的登山繩,而且,這種繩子也是高科技來著,能耐低溫,據說零下一百度都沒事。對了……”我拍了一下額頭,懊惱的說道:“有一根在攀爬石壁的時候被金刀砍斷了,當時就丟在樹幹上沒有撿回來。”
“一根繩索也足夠了。”
“哦?”
“我用個法術,將繩索的一頭黏在冰塊上,然後我們順著繩子爬下去,爬到一百米的時候,你用匕首挖兩個凹槽讓我們站穩,我再將法術撤除,這樣,繩子就滑下來,如此循環,不管多長的通道,我們都可以這樣一步步走下去。回來的時候就麻煩你鍾大俠施展套馬絕技,將繩子一段段的往上扔就行。”
在說到套馬絕技的時候,傾城的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不用說,她肯定是想到了那首膾炙人口的歌曲‘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據說,這首歌在國際上廣為流傳的主要原因卻是中國大媽們的廣場舞……
兩人按照這種辦法,往下滑了三次,也就是說,我們下去了三百米的距離,用手電筒照了照下麵,似乎還是深不見底,不知道這通道到底有多深。
正要繼續往下,傾城皺著眉頭說道:“正南,這事有些不對。”
“怎麼?”
“我們都下來三百米了,而這個手電筒的最大射程也有兩百多米,居然還照不到盡頭,那就說明,這條通道最少最少在五百米以上,五百米的話,我們應該已經出了壽山的範圍吧?”傾城看著我,眼神撲閃。
“呃,或許,到了下麵有個拐角,一個拐彎又拐上來了呢。”我隻能如此解釋,兩個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麵,如果有一個人老是想到壞處,那麼,另一個人一定要往好的方麵想,要不然,兩個人的信心都會喪失。
傾城沒有出聲,我則用手電筒四處亂照,發現在通道地麵的冰塊下麵隱約有些許黑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正要叫傾城看,通道上方傳來一陣轟隆聲,似乎有東西滾下來,我們對視一眼,臉上都是一片駭然,不約而同的將手電筒往上麵照去。
這一照直接將我跟傾城嚇了個臉色煞白,那個銅球居然順著通道滾了下來,距離我們最多還有一百米的距離,我草,銅球不是要比通道大麼?怎麼能夠在通道中滾動?科學家們,出來解釋解釋啊。
此時也來不及抱怨科學不科學了,也顧不上用繩子攀爬,兩人都是大叫一聲,將手中的繩索一扔,直接往通道下方滑去,先前還怕速度太快,現在是唯恐下滑的速度太慢。
身後是銅球呢,直徑差不多兩米的銅球,怕是有幾千斤吧?這種重量將你碾壓一下的話,不成肉醬也成肉餅。
感覺到耳朵邊的風聲呼嘯而過,由於重力的加速度,我們下滑的速度越來越快,但是銅球的質量更大,加速度也越發驚人,身後隆隆的聲音近乎驚天動地,總算是銅球不時的與通道牆壁撞擊,稍微減緩了一下速度,這才沒有追上我們倆。
傾城用手電筒照在前麵,突然尖聲大叫:“前麵!前麵!”
我用手電筒往前麵一照,頭皮一麻,一時間竟然手足冰冷,感覺自己呼吸都停頓了。在下麵一百多米的地方,居然是一條死路,通道上的冰塊幽幽的散發著藍光。劉安,我草你外婆的澎湖灣,你這麼畜生,劉邦知道嗎?
“啊!”傾城發出一聲極為尖厲的呼叫,呼叫聲在通道中不停回蕩,一時間,竟然蓋過了銅球的轟隆聲。
怎麼辦?怎麼辦?
我腦袋裏麵翻來覆去就是這三個字,而此時,我們又滑下去了十米的距離。
媽比的,這個劉安肯定是故意這麼設計的,這個死亡通道,任憑誰進來都是死路一條啊。
怎麼辦?怎麼辦?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又下滑了十多米的距離。
此刻,距離通道底部還有五十多米,隻要我們滑到通道底部,接踵而至的銅球會直接將我們撞成肉醬。
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也顧不上這個辦法可行不可行,飛快的拿出霰彈槍,衝著頭頂的冰塊就扣動了扳機。
我是想著霰彈槍威力巨大,可以將頭頂的冰塊轟下來一大塊,這一大塊冰塊雖然不能阻止住銅球,但是至少可以延緩一下它的速度,然後我再多轟上幾槍,掉落的的大冰塊多來上幾塊,銅球的速度就會越來越慢。沒有了速度的銅球,那還有什麼可怕的?
可惜,我忽略了一個問題,媽比的,在這種極為寒冷的環境裏麵,我的霰彈槍居然卡彈了。
我草!我恨熱脹冷縮!
傾城的尖叫聲越發大聲,而此刻,我們距離通道底部還有不到二十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