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去,正好看到五哥仰天倒下,而真假金洛兒卻是扭打在了一起,噗通聲中,兩人同時跌進了小水潭。
兩女掉進水潭是死是活關我屁事,我口中嘶聲大叫:“五哥!”
身子如離弦之箭,瞬間就衝到了五哥麵前,蹲下將五哥抱在懷裏,隻見五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口角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手裏端著霰彈槍,槍口兀自在冒著淡淡的青煙。
在五哥的胸口位置印有一個血紅的手掌印,衣服居然被這一掌打得支離破碎,手印更是深深的陷入了肉裏麵,可見這一掌的力道是如何的霸道。不用說,這一掌就是五哥的致命傷,它肯定已經將五哥的內髒全部震碎,要不然五哥也不會吐出這麼多鮮血。
看到我,五哥的眼中流露出一縷焦急的神色,似乎想要說什麼,嘴唇一陣哆嗦:“是……”
剛說了一個字,一大口鮮血又湧了出來,引發一陣劇烈的咳嗽,伴隨著咳嗽的是一股股鮮血不斷的湧出。
“五哥!”
蕭傾城在旁邊焦急的大喊,從身上掏出一個碧綠色的玻璃瓶,倒了數粒金色的藥丸出來,取出兩粒,塞進五哥的嘴裏麵。
哇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這一口鮮血居然噴在了我的胸前,我低頭一看,那兩顆藥丸在夾雜在鮮血之中,我連忙撿起來往五哥嘴裏塞,手還沒到五哥的嘴邊,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噴出這口鮮血以後,五哥頭一歪,再無聲息。
“五哥!五哥!”我跟傾城大聲叫喊。
懷中的五哥卻沒有了任何的反應,感覺到他的身子變得如同一灘爛泥一樣,我知道,此時五哥的生命氣息已經不複存在。
不用說,先前五哥悄聲跟我說找到了入口,而我在欣喜之下竟然大聲的說了出來,在兩個金洛兒之中,有一個是看守陵墓的鬼魂,它聽到此話以後,竟然趁我走開之際,下毒手將五哥給擊斃。
想到此處,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憤怒,怒罵一聲,將五哥手中的霰彈槍取了下來,站起身走到小水潭旁邊,心中殺機大動,這兩個人裏麵肯定有一個是殺害五哥的凶手。草,管她是真是假,幹脆將兩個金洛兒都開槍打死算了。
走到水潭邊,看到水麵上起伏蕩漾的黑T恤白牛仔褲,抬起手正要開槍,心中突然一軟。他嗎拉個香蕉蘋果哈密瓜,不管怎麼說,其中有一個是無辜的啊。如果我開槍將兩人都打死,雖然那個凶手肯定被我幹掉了,但同時被我幹掉的,還有另外一個無辜者,而打死這個無辜者以後,更有可能會讓一個家庭因此支離破碎。
正在罵自己心腸不狠辣,猛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兩個女孩子,掉落水裏也有一點時間了吧,怎麼沒有動靜呢?如果這是遊泳池,她們倆是在潛泳的話,不發出聲息倒也正常,可明明兩人是扭打著掉進水裏的,在水裏扭打,多少會弄出水花發出聲音吧?
再仔細一看,草,這水麵上起伏的並不是兩個人,而是兩人所穿的衣服,T恤、牛仔褲、還有胸罩與內褲。
我頓時就呆了,這是怎麼回事?人呢?這兩人掉進了水潭裏麵以後,居然就這麼不見了,草,不見了就不見了,還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下來,這是什麼意思?
連忙招呼傾城過來看,傾城見到也是愕然,一時之間,兩人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半響,我才澀聲問道:“從她們倆掉進水潭開始,我就沒見她們倆站起來過。”
傾城也是點點頭。這一點我們都能肯定,因為五哥倒下的方向正好是麵對水潭,我們倆抱著五哥也是麵對水潭方向,直徑不到五米的水潭,就算一條魚從水裏跳到岸上我們都會看到,更何況是兩個人?
“這水裏有暗道!”我聯想起五哥的話,沉聲說道:“這個水潭附近是被五哥用洛陽鏟下過鏟的,當時五哥說入口肯定不在這。而我們第二次走到這的時候,五哥甚至都就沒勘察,就得出了結論,那就說明,這個入口他一眼就看到了,這附近能夠一眼看到的,隻有這個水潭。”
傾城蹙著眉頭補充道:“沒錯,林濤說入口跟小溪有關,而這個水潭就是小溪的起源,並且,這也能解釋這兩個金洛兒消失不見的原因。”
我脫掉鞋子,跳進了水潭裏麵,這個水潭比我想象的要深很多,我最開始以為最多就是一人深,一直到我踩到潭底的時候,這才發現,這潭水有四米多深。
水深也就算了,問題是越到下麵水就越冷,下降到三米深的時候,就感覺到水寒冷徹骨,當我的腳觸碰到水潭的底部,感覺觸碰在冰塊上麵一般,這別說找入口了,就算走上幾步都會凍出毛病來,腳下用力一蹬,浮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