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懶得去勸慰她,一個站一個坐一個躺,三人在湖畔就這麼傻愣愣的呆了大半個小時。
那群怪魚在湖邊逡巡著,見到不再有肉掉下來,呆了一會就遊走了。
我從空間袋中拿出登山繩,將前麵綁了個鐵鎬,緩慢的放進水中,不多時,手中的繩索已經到了盡頭,卻依然沒有到底。我叉叉你個圈圈,要知道,一捆登山繩的長度就是一百米啊。
這還隻是岸邊,完全無法想象這個地心湖泊到底有多深,在這個湖泊裏麵,也隻有剛才那些怪魚,才是這片水域的霸主。
最後,胖子恢複了體力,而趙婷也抹幹了眼淚,三人在地底很仔細的搜索了一遍,確定沒有人偶被遺留,收拾好東西,這才返回到地麵。
給婁巍打了個電話,婁巍聽聞以後,嘖嘖稱奇:“想不到啊,關鍵時刻,還是胖子立了大功。”
扯了兩句,婁巍說會派一個工作組過來接收那些設備,甚至他還想著打撈那些人偶的骨骼,聽我說岸邊的水都深不見底以後,連聲罵了好幾句。不過,我隨即告訴他還有一個活的人偶,他這才轉嗔為喜。
回到陽城,趙婷跟我們交代了一聲,說是要回一趟省城,就這麼告辭而去,我跟胖子則回到了外貿賓館,天大的事情都不去管了,睡上一覺先。
這一覺睡得好舒坦,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時分,兩人洗涮完畢,到樓下吃了點東西,開著車就前往醫院,不管怎麼說,這個車是蕭緣借給田誌勇的,總得還給人家吧。
反正現在人偶的事情也差不多收工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守在蕭緣身邊,專心等他複原,隻要問到了火靈珠的下落,立馬撤退。
陽城這地方我可不想再呆下去了,人生地不熟不說,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鬼魂的本尊--易水寒沒出現。我甚至都有些神經質,這一路開車過來看誰都像易水寒:那個賣茶葉蛋的老太太手持茶葉蛋,這個茶葉蛋是不是手榴彈改裝的?那個保健按摩店門口笑臉攬客的大姐,臉上的白粉是不是傳說中的唐門毒粉?還有,那個小孩手中拿的玩具槍,裏麵會不會射出真的子彈?
別說我風聲鶴唳疑神疑鬼,先前聽顧泉說,這個易水寒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身體,那麼在陽城裏麵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他。他對我的仇恨,怕是滔滔江水也洗涮不清。隻要一有機會,他絕對會把我揍成肉醬。
易水寒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能夠在陽山礦洞下來強行開辟出來這麼大一個實驗室不說,還能化出分身,分別附身在人偶身上,光是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的神通。隻是,為什麼他要跟李雲帆等人弄這麼一個人偶計劃?做鬼不是挺好的麼?來無影去無蹤的,多自在,何必弄一個臭皮囊來限製自己?
下車上樓,穿過走廊,看到蕭緣病房門口站著一個人,長發瘦臉,雙目有神,雙手漫不經心的插在褲兜,這是崔越,蕭緣的師弟來著,極為忠心。我第一次見到他開始,他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造型,雙手就沒見從褲兜裏伸出來過。毛病,這可是夏天呢!見到我們到來,也不說話,自行讓開一條道路。
“怎麼樣?蕭老大醒來沒?”我遞了支煙過去,門口的探視窗已經被人在後麵掛了一件衣服,看不到裏麵的情形。
“恩,這幾天好些了,能夠記起以前的事情了。護士在裏頭換藥,你們進去問問吧。”崔越伸出左手接過煙,看了看香煙牌子,笑了笑,招呼我們進去。他知道我們找蕭緣隻不過是問一個東西的下落,對我們也沒怎麼提防。
推門走進病房,迎麵正好遇見一名戴著口罩的護士走出來,見到我們,那名護士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讓在一旁,等我們進門以後這才匆匆離去。
蕭緣那張圓圓的臉正對著門口,眼神中那種迷惘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淫笑,神情中多了一絲下流一絲淫蕩與一絲猥褻。聯想到剛才那名護士出去時的神情,我敢肯定蕭緣剛才有對護士動手動腳,甚至這名護士就是被蕭緣強奸的那個護士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