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魚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然後尾巴奮力一彈,整個身體竟然躍向空中,胖子這廝心狠手辣,抓住鐵鎬死命的一拉,借著怪魚的力道,嗤啦一聲,竟然從背後將它拉開了一條長達一米的口子,一時間血肉模糊,鮮血飛濺。
噗通一聲,怪魚掉了下來,肚皮朝上的浮在了水麵上,一動不動,看來是死透了。
我跟胖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裏麵看到了死裏逃生的慶幸。
兩人爬上了岸,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我掏出巧克力礦泉水火腿腸等東西,兩人隨便吃了一些,吃完以後,我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背部與腳底都是火辣辣的痛,這些都是外傷無所謂,但是被怪魚撞了那一下,身體內部各個器官都是隱隱作痛,很明顯是受了內傷。
不一會,傳來急遽的水花聲,我跟胖子愕然對視,舉起手電筒對著水麵一照,發現有數十條怪魚遊了過來,似乎是聞到了被我們殺死的怪魚的血腥味,被吸引過來,見到怪魚的屍體,一擁而上,一瞬間就將怪物吃得隻剩下一個骨架,這才轟然散去,令人奇怪的是,這種怪魚的骨架居然能夠浮在水麵上,隨著水波一晃一晃的。
驚歎了一番,拿出兩件幹淨衣服換上,手機進了水自是不能再用,所以連現在是幾點鍾都不知道,胖子嘀嘀咕咕的嫌棄我給他買的衣服不時髦,媽比的,胸口那麼大一個汪峰的頭像你居然說不時髦?你難道不知道,現在不管發什麼了什麼事情,人家都會聯想到汪峰麼?人家汪峰讓你穿在身上都沒意見,你居然還有意見?
拿著手電筒四處照射了一番,胖子的那個手電筒在抽筋的時候掉落到了水裏麵,開始還想著撈起來,撈的時候才發現,就算是靠近岸邊的位置,水也深不見底,隻得作罷。
往裏走了一百多米就是一個峭壁,峭壁高約七八米,非常的平整,直接與頭頂的石壁相連。我們所處的位置,就好像是一個靠山麵水的人行棧道,一邊是峭壁一邊是不知道多寬多深的地下河流。
兩人商議了一下,決定沿著地下河流走,最開始兩人有說有笑,到了後麵實在沒啥勁頭說話,悶聲不語,整個地底世界就隻看到一盞孤零零的手電筒光在前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胖子一腳踢到了一個東西,發出骨碌骨碌的聲響,我連忙用手電筒照過去,居然是一個礦泉水瓶子。
“誰!有人嗎?說話啊!”胖子立刻扯開喉嚨叫了起來,整個地底世界立刻回響著胖子鬼哭狼嚎的回音。
說話啊--
話啊--
啊--
“我說,你喊個基吧毛啊!”我皺眉不悅道。
“這是礦泉水瓶子!肯定有人在!”胖子指著那個礦泉水瓶大喊大叫:“你別告訴我這玩意還有野生的。”
“你好好看清楚,這個是我們剛才丟的!”我用電筒照在礦泉水瓶身上,我喝水有一個習慣,喜歡將瓶身的標簽撕開一道口子,這種習慣源於小時候參加群體活動比較多,大家喝水總是混淆,最後大家都給自己的水做記號,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習慣性的將瓶身標簽撕開一個角,然後折疊成45度角俯視郭小明的那種感覺……
眼前這個礦泉水瓶很明顯就是我丟棄的,看著胖子一臉的不信。我直接將手電筒照向水麵,果不其然,那條怪魚的骨架還在呢。
看到怪魚的骨頭,胖子頓時無話可說,一腳將礦泉水瓶踢向了地下河,礦泉水瓶落在水麵,傳來‘噗’的一聲輕響。
“看來,這是一個圓形的地下湖泊。”我舔了舔嘴唇,心中一陣發虛,剛才沿著河邊走,除了岩石就是河水,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休息下吧,我有些累了!”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鬼哥,拿點東西吃。”
我不理會他的話,伸出手將他拉起來:“不能休息,我們必須繼續尋找。”
人都是有惰性的,一旦停下來休息,接下來就會不停的找借口休息。做任何事情都是這樣,如果你習慣了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那麼你永遠都不會成功。
我懶得跟胖子說大道理,拉著他往峭壁方向走去:“這一次,我們沿著石壁前進,搞不好這個出口就在石壁上麵,來,輪到你拿手電筒了。”
胖子不情不願的跟著我,兩人沿著峭壁繼續默不出聲的前進,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胖子抱怨道:“鬼哥,給支煙抽。”
不說還好,一說到煙,我的喉嚨裏好像伸出好幾個爪子:“抽個毛,我現在有煙但是沒有打火機。打火機進了水現在用不了,空間袋裏可沒有多餘的打火機。”
“我把我的打火機貼肉放著,看看能不能烘幹……”說沒說完,胖子突然叫道:“鬼哥,你看,前麵是不是一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