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搭我肩膀的是胖子?心隨意轉,我閃電般的伸手一撈,居然給我抓住一片衣角,用力的扯了過來,伸手摸了摸,肉肉的肩膀,肉肉的胸大肌,這應該是胖子無疑。
“胖子?胖子?”我大聲叫道。
胖子依舊一言不發,不過嘴裏倒是嗯嗯嗯的哼了幾聲。
對著胖子的腦袋摸過去,這是眼睛,這是鼻子,這是嘴巴,咦,嘴巴上麵似乎有一個冰冷的東西貼在上麵。捏了捏,軟軟的,有點像乳膠製品,被我捏了兩下,那東西居然動了動。
胖子伸手過來,抓住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寫了三個字:一起扯!
看來,是這個東西封住了胖子的嘴巴。我略一思索:“胖子,你撐住我的肩膀,我抓住這玩意,然後兩人一起朝後用勁。”
胖子嗯了一聲,兩人一起用勁,胖子嘴邊的東西被我奮力的扯開了一線,由於兩人都是踩著水,這麼一用勁,腳下不能保持踩水的力道,兩人頓時沉了下去。
“手電筒!”胖子從撕開的那一線口子處勉力吐出三個字,接著是咕嘟咕嘟的聲音,應該是吃了幾口水。
對啊,空間袋裏不是還有手電筒麼?有了手電筒就知道是什麼什麼玩意了。我鬆開了那塊乳膠製品,腳下一用力,頓時又浮出水麵,從空間袋裏麵拿出了手電筒,抓住胖子的肩膀,摁亮手電筒照住他的臉,在看到胖子臉的同時,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胖子的嘴上趴了一隻我從未見過的怪東西,乍一眼看去有點像章魚,但是它隻有四隻觸手,全身通體透明略帶橘色,就好像……就好像是一大塊果凍,顫顫巍巍的在胖子的臉上顫抖著,四隻腳卻是延伸到了胖子的腦後,死死的扣住胖子的後腦勺。
由於手電筒的強光對著胖子,胖子隻能閉著眼睛,口中唔唔出聲,一隻手在水底下劃動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另一隻手胡亂的在腦後扯著怪物的觸手。胖子越是用力,觸手就摳得越緊,我甚至能看到有幾處地方已經開始滲出血跡,而胖子卻沒啥知覺,隻是一頓亂扯。
“別動!”我喊了一聲,從空間袋裏拿出一把匕首,試探著戳向那團透明物體,由於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著刀,全靠雙腳在水底踩水,整個人都是一晃一晃的,一下沒控製好力道,我的刀戳到了胖子的臉上,盡管我沒有用力,但是鋒利的匕首依舊將胖子的臉戳出了血。
胖子臉上一陣扭曲,我敢發誓,如果他現在能開口的話,肯定將我全家都罵了一個遍。
不管他,縮回了刀,再次戳向那團‘果凍’,感覺這玩意很有韌性,戳在上麵如同在戳一個汽車輪胎,幸好,這玩意對鋒利的東西還是有感覺,我戳他一下,它就抽搐了一下。
見狀我自是知道該怎麼辦,舉起軍刀就一頓亂戳,在戳了七八下以後,‘果凍’一陣顫抖,從胖子的臉上脫落,掉進水中,我手電筒順勢往下一照,水麵藍幽幽的,橘色的‘果凍’在水麵上晃悠了兩下,迅捷的往下沉去,一眨眼就消失在水中。
胖子呸呸的吐了幾口唾沫,沙啞著聲音:“鬼哥,我記著了,你毀我的容,這仇結大了,我告訴你,特麼的不共戴天!”
“得了吧你,毀容?就你這長相,往臉上倒硫酸都有美容的嫌疑。還不共戴天,我們現在連天都看不到,戴什麼戴?”我隨口回答著,手中的手電筒卻四處照射。
距離我們頭頂七八米的地方是青色的石岩,石岩上麵沒有任何的孔洞,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麼掉下來的。手電筒四處一掃射,黑茫茫的看不到邊際,要知道這種手電筒可以照射到兩百米開外啊。媽比的,如果找不到陸地的話,我們的下場隻有一個,因為疲勞而被淹死。
又拿出一個手電筒遞給胖子,兩人石頭剪刀布的劃了三把,我輸了兩次,胖子指著我左側的方向:“就朝這個方向遊!”
這是我跟胖子的風格,大事都用這種高端大氣的方式來決定。小事?靠,我們的生活裏麵沒有小事,件件都是大事。
兩人踩著水,將皮鞋衣服都脫了下來,放進了我的空間袋,因為不知道有多長的距離要遊,所以要盡量減少身上多餘的東西。原本胖子連內褲都脫了下來,我說了一句:“你就不怕水裏有吃雞雞的怪魚,或者有鑽菊花的怪蛇?”胖子立刻臉色蒼白的穿上了內褲。
兩人輪流打著手電朝左側遊去,為了防止體力不支,我們遊上五分鍾就仰躺在水麵上休息一會。仰泳浮起來的程度取決於一個人的肺活量,肺部裏麵存的氣越多,就越容易浮起來,也就能夠得到更好的休息,對於我們這種一口氣能抽完半支煙的人來說,仰躺在水麵上毫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