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園?這個老烏龜怎麼會來過這?
從這情形來看,金滿園跟李老也是認識的,那麼除了他們倆,第三個人是誰呢?安然說過,那種索橋需要三個人才能啟動雲彩。
更重要的一點,李老到過這的話,那麼林濤說的三百年才開啟一次這個就不對勁,這其中肯定有一方在說謊。
“兩種可能!”我輕咳了一聲:“第一,這個李老跟金滿園一樣,也是一個老烏龜,活了好幾百年,他們來這是三百年以前的事。”
孔宣看了看我,指著李老刻下的日期搖了搖頭:“你知道民國十七年是哪一年嗎?按照孫中山成立民國開始算,辛亥革命是哪一年來著? 1911還是1912?那麼民國十七年不是1927就是1928年,嘖嘖,算下來一百年都沒有,更別說三百年了。”
我點點頭:“那就隻有第二種可能了,林濤在說謊。”
“恩,我也這麼覺得。還有,他說的三天以後這個沉眠之地就會關閉,這都好幾天了,沉眠之地也沒看到消失。”孔宣皺眉道。
“一碼歸一碼,說不定他說的消失是指那個沉眠之門消失,而我們身處沉眠之地裏麵,自然不會消失。”我實話實說:“再說了,這個林濤為什麼要騙我們?他要弄死我們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不管他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隻有俯首帖耳的份,實在是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商議了一會也商量不出一個所以然,最後決定先回去,一有機會就衝他腦袋開上一槍。
安然見到我們倆從樹後轉出來,臉上不豫之色一閃而過,也沒有說什麼,招呼我們上路。
月魔島是所有浮島中最大的一座島,所以,位於島中央的高山也是最為巍峨的,遠遠望去,一股天地威嚴撲麵而來,就連我跟孔宣如此憊懶之人,也不敢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走了差不多三四個小時,我們才走到半山腰,林濤看了看手表,走到安然麵前,低聲說了兩句,回頭笑道:“現在是深夜十一點鍾,大夥在這吃點東西,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上山頂。”
林濤所說的時間自然是指我們慣用的時間,在沉眠之地裏沒有黑夜,光天化日之下聽到林濤說現在是深夜,感覺怪怪的。
吃了點東西,六人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下。由於這幾天都是在趕路,身心都很疲憊,倒在地上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有人在輕輕推我,我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耳邊傳來一絲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別動,別說話。”
我楞了一下,腦袋還沒轉過彎來,再加上對方說話聲音極細,我居然沒有聽出他是誰。我身後是誰來著?對了,好像是孔宣來著,他有什麼想跟我說的?這麼神神秘秘。
接著有一根手指在我後背劃來劃去,我開始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手指在後背劃得極慢,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在我後背寫字。
‘情況緊急。’
孔宣在我後麵寫了三遍,我才弄清楚他寫的這四個字。手在側麵做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他寫的字。
‘一起上,幹掉她。’
孔宣再次寫了六個字。
奇怪了,孔宣難道男女不分,林濤不是單人旁的‘他’麼?孔宣為什麼要寫成女字旁的‘她’?
莫非孔宣要幹掉的是安然?這廝吃錯了什麼藥?就算我們能幹掉安然,林濤一句話,我們倆豈不是要乖乖受死?
緊接著他在我後麵又寫了四個字,這次四個字寫的比較急,雖然連寫了兩遍,我也隻能依稀分辨出三個字,遲X生變?恩,似乎是個剛字,遲剛生變?呸!他應該是要說遲則生變。
正不知該怎麼回答他,手指頭突然停在我後背一動不動,半天都沒反應。
靠,難不成還要醞釀一下筆意?我又等了一會,那根手指依然沒有動,似乎有些不對勁,我假裝咕噥了一聲,翻身過來,微微張開眼睛,頓時駭然驚呼,一坐而起。
在我後背寫字的人居然是墨綠,那個清瘦的中年男人。此時他滿臉烏黑,雙眼翻白,鼻子嘴巴鮮血淋漓,竟然已經死去。
聽聞我的驚呼,其餘的人紛紛醒轉,圍攏過來,見到如此情形,都是目瞪口呆。林濤緩步走過去,蹲在墨綠屍體的旁邊,手指探到墨綠的鼻前,半響,抬起頭來對著我冷冷的問道:“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腦袋裏麵亂成一鍋粥,孔宣與艾佳語分別站在我左右,剛才兩人距離我並不遠,聞聲第一時間就向我靠攏。
林濤看著我,眼中射出奇異的光芒,我心中暗叫不好,偷偷的將手放於空間袋附近,一有不對,馬上抽槍跟他拚一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