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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服,桀驁的心,你備好堅實的皮鞭,我舉起濃香的紅酒,不敵她嫵媚的冷笑。-
她瞬息萬變的容顏,原是平淡無奇,但眼神流轉的一刻,聰慧時隱時現。是魔是仙?極度的冷豔,又靜若賢淑。疑惑呀,冰與火的極端。原是這樣的妖嬈,象一個謎底,讓人詫異,讓人好奇,讓人想去探個明白。-
神秘,本就捕獲人心!是陷阱?是仙境?跳吧!跌傷了,不過是為自己年輕的潮起買個故事,難道不該嗎,總好過青春去無痕,遺憾終一生!-
哈!你,竟敢皺眉,不該感謝我的慫恿嗎?我隻是個賣故事的人,失了你們的興致,我豈不是會慢慢斷了一日三餐。-
去吧!去吧!罌粟穀,不遠,不遠,我繼續勸言。輕抿一口酒,這麼好的滋味,不是誰都能釀的出來,我采集花瓣,尋來情人淚,加了酸甜苦,多麼獨特的味道,又澀又甜,抿一口足可醉一日。哈,得意,醉了,醉了、、,四周一切變的迷惑。-
閉眼的一霎那,看他離去的身影,長劍一揮,碗口粗的樹離地而起。好劍法,好力道!我心中讚歎,哎,隻是倒黴了的樹,上帝會讓你永生。睡吧,睡吧,難得能好好補一覺,自從四使借住夢樓,我幾時安寧過。-
2
我在夢裏溫馨的笑。沉醉,隻是一個借口,真正舍不得是夢,是我夢娘子的心。疼痛,心口的刺痛,讓我從夢中醒來,汗水把衣衫浸濕,我捂著心口,淚水滑落一串串,笑、、、笑著等疼痛減輕,擦了擦唇邊的血,往故事囊裏丟進一行字:醉夢酒裏尋一夢,看似有心卻無心。-
月上枝頭,我倚窗而坐,桌上的蝴蝶密函很醒目,用彩綢做的蝴蝶逼真如生,我忍不住把它取下,戴於發間。風娘子走過來,撫著信封上的龍印,輕柔的說:‘王給四使的密函,夢娘子應該完璧轉交。’-
夜色真是美,朦朧的月光讓萬物迷茫交錯。-
我笑;‘四使不是吝嗇的人,一隻蝴蝶何必小氣。’身後佩珠叮咚,是風娘子離去的聲音,這個妙曼的女人,走路輕若撫柳,卻有一身很俊的功夫,世事都有難測的一麵,歎呀!微笑的後麵是什麼,刀嗎,最毒的刀?哈,我笑,大笑。-
‘夢娘子這麼好的興致,賞月也能開懷?’花郎踏步而來。-
想要安靜,卻是這樣的難,這惱人的四使!
‘無心的人,喜怒無常,花公子怎麼會懂?’小妖跳進我懷裏,這隻雪白的小狐狸,一直用寒毒喂養,現在爪子都是黑黑亮亮的,多好的尤物,我愛惜的把手插入白白的毛裏,感受著溫暖。-
‘風使去了哪裏?’-
‘罌粟穀。’我低著頭,繼續撫摸我的小妖,好乖的狐狸。-
‘天下最毒的地方,為什麼去?’花郎繼續問。-
‘我怎知,我隻是說罌粟穀裏有位絕妙佳人。’-
花郎歎氣,輕哼了一聲,‘罌粟穀裏有我們要尋的人,真是偉大的奇跡!’-
花郎思索了一會,疾馳而去。-
我深咳幾聲,有血湧出唇邊,一滴一滴,滴落在小妖雪白的毛上,我的日子還有多長?搖頭,未知。我笑,或許明早就不會醒了。-
3
客堂中,花郎再次打開畫卷,仔細端詳畫中的女人,高貴、聖潔,眼神悠遠純淨,象一朵白蓮,入塵卻不染塵,這樣的女人是寂寞優雅的吧?我伸手想觸摸畫中的女子,花郎轉身躲過,笑著說:‘夢娘子對我們要尋的人也有興趣?’-
笑,我也笑:‘四使尋找的人,我確實該好奇。’語鋒一轉,我又說‘王的蝴蝶密函已經來了三次,再沒有結果,我會擔憂四使的處境。哈哈,辦事得力的四使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嗎?’-
‘嗬嗬,夢娘子擔心的是,四使感激不盡、、、’花郎不以為然,看著門外沒有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