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她狠,為了生存,她必須這樣做。況且司徒泰壓根就該死,就算不借她萱楓的手,司徒泰也必死無疑。
“孽種——”司徒泰額上青筋突起,血眼腥紅,大喝一聲,一個轉身,揚起刀就要朝萱楓砍去。
萱楓靜靜的站著,嘴角翹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見著刀就要朝她身上揮來,她卻無半點異色,壓根就沒有躲的意思。
“砰”地一聲,刀突地掉落在地,磕磕兩三下,發出清脆的銳利聲。隻見司徒泰大驚,一下子癱跪在地。想要運氣,卻隻能感到丹田處的刺痛。全身無力,連握刀的力氣也沒有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司徒泰大瞪著雙眼,緊緊盯著萱楓的臉。
隻見萱楓笑得格外風輕雲淡,“爹爹您這麼大歲數了,還是好好歇著吧。別動不動就學人家動刀動槍的。害人性命不說,莫要把自己也哉了才是。”
“你個孽種,到底對老夫做了什麼?”司徒泰嗔怒著,板著個臉,怒氣衝冠,仿要吃人一般。
“爹爹,我是誰的孽種你當真不知道嗎?若連你也不清楚,我怎會清楚?”萱楓好笑地蹲了下來,平視著司徒泰。這個男人可真夠悲哀的,連自己的女兒也懷疑。她隻是起了個謠言罷了,萱楓其實壓根也不知道她是誰的女兒,或許隻有死去的王然知道吧。不過沒關係,她萱楓其實誰的女兒也不是。因為她是穿越過來的人,她的親生父親並不屬於這個朝代。所以,就讓他們自己去想好了。她累了,不想管這麼多了。
“你——不,然兒為何要這樣對我?”司徒泰老淚眾橫,神情哀傷至極。但轉而又被恨意淹沒,猙獰的起身,忽的掐住了萱楓的脖子。“既然這樣,你們的孽種,就讓我親手毀滅吧,哈哈哈——”
萱楓沒想到司徒泰中了軟骨毒竟還會有這麼大力氣,這完全處於她意料之外了。萱楓被司徒泰掐著脖子,一下子就感覺呼吸困難了。想要掙開,誰知越掙紮,司徒泰掐的越緊。萱楓隻覺得眼前金星閃閃,暈暈地就想厥過去了。
“放——開——我”不,她不能就這麼死了。她要出宮,她答應過小芽要帶她去遊山玩水的,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她不想放棄。伸手抽出發間的銀簪,“啊——”
隻感簪子刺入血肉中,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慢慢鬆了開去。
萱楓大呼著氣,睜開眼睛。隻見司徒泰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胸前的簪子,又抬頭看著萱楓。他司徒泰竟會死在一個孽種的手中,他是景王朝手握軍權的將軍,他怎麼會死在一個孽種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