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幾乎可明的殘月,我突然記起,那年他說過的話:“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終身都不要回到這個地方,”這句話隻為了封存三十年前的秘密嗎?隻為了那個在天國我和她終生無法相見卻又抵死相纏的已故的人嗎?

蘇青易,你究竟知不知道歲月造就的,不是你我可以改變的。

蘇青易,你終究隨著她的離去而徹底放棄了我,是因為她的死是我嗎?

蘇青易,你讓時間掩去的是我太愛你,還是我太恨你。你終究會逃我一輩子是嗎?

隆冬時節,滿地的積雪,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往那個有著自己牽掛的人的地方趕去;除了我——木溫茗,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世界上最荒涼的地方在我的心裏,在裏麵寸草不生,無垠無邊。

那年,遇上他是我覺得人生當中最美的邂逅,愛上他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一件事,可是,那年的那年我的一生都為此無法自拔。

5年前

“明天上海醫大的教授來我校開教研會,老於你從你學生你挑幾個得意門生來負責教研會的資料。”p市醫學院校長對今年帶心血管的老教授於正升說道。

“好哦,我可是今年隻收了兩個,關門弟子,借給你用用…老鄭啊!帶完這一屆我就爬不動了哦,我的事放在心上啊!”於教授對著院長意味深長的說說。

“木溫茗,你今天能不能不要做實驗做那麼晚啊?我今晚要出去約會,你丫經常不帶鑰匙,不要在關鍵時刻打電話讓我回來給你開門啊!好嗎?求你了姑奶奶·········”手機傳來合租房小小的抱怨,因為很多次打電話讓那丫頭回來開門的時候,小小都在那啥來著;嘿嘿········我的存在讓她多次半途而廢,所以這次直接打電話讓我早點回家,免得到時候又·······可是,我可以說我是故意的嗎?

“好嘛!好嘛!你去,你去,我絕對不會打電話的,快點跟姑奶奶我說再見,我這個實驗最後幾步了,做完馬上回家,我保證我回來你還沒走,好嗎?”我開心跟這個倒黴鬼說,我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克星,克星······

電話剛掛,實驗室的門被人從外麵大力的推開,老教授走進來劈頭蓋臉的就開始嘮叨“溫茗,你快點回家,這麼晚了,還做實驗,看看你那張素麵朝天的臉還不去收拾收拾一下,交個男朋友啥的,明天上海醫大要到我們研究所看教研會,你去負責資料解說,回去準備一下,不要在這裏耗著。”教授前半段語重心長,後半段命令嚴申。

“遵命!”溫茗敬了一個人非常標準的軍禮。就開始收拾回家,看來今晚小小能吃到肉肉羅!真是不甘心啊!教授真是我的克星,克星······

第二天早上,木溫茗很早就來到研究所的投影室,開始準備10點鍾的專業心血腦科的講解,木溫茗隻要一認真起來,任何人來打擾她,都會被臭罵一頓,出來她的教授於正升老同誌,所以這推門而進的人估計············

“同學,問你一下,請問你是木溫茗嗎?我是上海··············”別人的話還沒說完木溫茗就很不客氣的說了一句“滾出去·····”

“同學·····················”

木溫茗二話不說,抬頭一個犀利的眼神就望著他,口氣不善的說“你是青光眼白內障還是近視加散光啊!沒看見我在忙啊!你耳朵也有問題是不是沒聽見我讓你滾啊·············每個眼力勁!愣著幹嘛,出去啊!”

“不是?同學,我是上海······”

我們親愛的木溫茗小朋友不負眾望的“啊···啊···同學你是上海過來的哈~您坐,我給您倒杯水~您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