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放她們?那就是想要從太皇太後口裏探聽些什麼了。一定是皇上派來的人,連這種手段都使了出來,看來皇上是真的急了。太皇太後一定會有危險地,想到此,留醉不放心,想要再去看看。
剛走到門口,一白衣男子行色匆匆的進來,留醉沒有注意,撞在了那人身上。白衣男子伸手扶住了留醉,留醉這才看清,原來是好久沒見到了的季城。
季城看留醉像是要出門,問她去哪裏,留醉把剛剛見太皇太後一事說了,季城阻止了,讓留醉馬上和他出宮去。
留醉不願意,一定要去看太皇太後,季城急了,說道,“現在趙陌辰就在城外了,最遲今晚上就會攻進皇宮來,到時一片混亂,你要怎麼辦?難道就不能顧及一下你肚裏的孩子嗎?”
是啊,她不可以任性,還有孩子,她那麼想要保住的孩子。
季城說馬上走,留醉想了想,還是進去收拾了一下,找到了太皇太後給的那個玉鐲,連著盒子一起拿了出來。
季城護著留醉,蓮萱和妙妙跟在後麵,季城說皇帝現在肯定在太皇太後那裏,太皇太後的寢宮在西麵,所以現在東麵防守弱一些,就從那裏走。留醉心神不寧,一邊擔心太皇太後的安危,一麵擔心自己。
到了東門,有幾個侍衛在守著門,不是太麻煩。季城剛剛解決了這幾個人,要離開,就見一大群帶刀的侍衛快速上前來,四麵八方的圍住了他們。
季城和蓮萱馬上警戒起來,妙妙緊緊的抓住留醉的手。
季城看著眼前的一群人,諷刺的說道:“怎麼,趙銘辰,既然來了,怎麼不現身,不會是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吧。”
趙銘辰,就是當今皇帝的名諱。
馬上有人喝道:“大膽,竟敢直呼皇上名諱。”
明黃色的身影從轉角處走了出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季城,說道:“季城,朕看在太傅的麵上,才一再的縱容你的無禮,幾日你放開留妃,朕可以看在太傅的麵上既往不咎。”
“你憑什麼讓我放手?”季城冷冷的說道。
“憑什麼?季城,你莫忘了,朕是皇帝!而留醉,她是朕的留妃,你說朕憑什麼?”
“妃子,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妃子很多吧,好像大多是從臣子手裏搶來的,少一個兩個又何妨?”
季城麵不改色,繼續諷刺皇帝。留醉手裏都出了一把汗。現下這種情況,季城還要惹怒皇帝?而且,他眼裏好像有恨意。是恨,留醉想到了穆芸曾說過季城喜歡過一個人,後來被皇族的人橫刀奪愛了。皇族的人,那不就是皇帝了嗎?
皇帝聽得季城如此說,馬上沉下臉來,“放肆,季城,你的狀元頭銜是朕給的,朕同樣可以收回,就憑你今天說的話,就可以殺頭了。朕說話算數,隻要你放開留醉,朕可以對你既往不咎。”
“是嗎?可我知道你說話是算不得數的,今天,我是一定要帶她走了,你放人最好,不放,本公子今天就大開殺戒了。”
季城一手抓住留醉,另一隻手“嘩”的展開他的扇子,直指皇帝。
“給朕拿下!”
侍衛聽得命令,都紛紛拔出刀來,季城一麵要護著留醉,一麵要應付那些帶刀撲上來的人,雖說不上吃力,但也有點困難。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留醉現在身懷有孕,這樣下去怕出什麼問題。
季城見一時半會解決不了,叫過蓮萱,讓她護著留醉先走,留醉擔心季城一人應付不過來,想要蓮萱留下幫忙,自己帶著妙妙先走。蓮萱不放心,死活不同意,等了好久也沒走,季城怒吼道:“還不快帶留醉走!”
蓮萱不由分說拉走了留醉,留醉回頭看季城,隻見他白衣翩翩,瀟灑遊走於眾人之間,一把折扇使得流利又瀟灑,可是,折扇過處,都是鮮血紛飛,染在他白色的衣裳上,觸目驚心。季城眼裏是狠絕的,或許,他是在發泄吧。
妙妙因為腿腳不便,走的很慢,她隻說讓留醉和蓮萱先走,自己沒事。
留醉沒有理會,堅持要帶她一起走。
出了東門,蓮萱說要帶她去見趙陌辰,留醉說,自己和妙妙去就好了,讓她去幫幫季城。蓮萱看已經出了皇宮,應該沒什麼危險了,也就同意了。
此時,留醉不想去見趙陌辰,帶著妙妙,向以前住的小院去了。
一切都還是幾個月前的樣子,屋裏也是經常有人整理的樣子,很幹淨整潔。應該是張大娘經常來的吧。
雖然大軍進城了,但是趙陌辰治軍嚴謹的緣故吧,也沒有擾民,所以,留醉住在院子裏也算安全。
妙妙不解,問她為什麼不去找安親王。
留醉無奈的笑笑,怎麼去找他?現在趙陌辰和皇帝是徹底的反了,而她,不管事實如何,名義上,還是皇帝的留妃。如果,讓他的手下的士兵看見了,不知會出現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