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柔軟的。月光朦朧,星光迷離,燈光燦爛,五彩的光交相掩映,流銀瀉輝。風輕輕的柔柔的飛翔著,巨大的翅翼親切的撫摸著一切。
夢魁閣中一片燈火通明。各個才女,在後台急急忙忙的準備著稍後的帝國第一才女選舉。朱門侯府的女子們各個濃妝淡抹。傾愁則和她們成了鮮明的對比。傾愁悠閑的躺在貴妃椅上,進入冥想,默記著造偶的要領。沒有什麼特別出眾的女子,都隻是一些庸脂俗粉罷了,並沒什麼看頭。
“這都什麼啊!庸脂俗粉!再這樣下去誰看啊!真是的。”一位觀看者指著剛出台的女子憤怒的哄道。
“就是就是。上次選舉那誰,誰,寒舞小姐,和今晚的壓軸比比。大家看如何?”
“同意,同意!”
“就這麼定了!哈哈,想死那寒舞小妞美得那個傾城呦。嘿嘿。”
嘵音看著現場一陣汗顏,這算什麼?!這麼快就要喊壓軸?這都什麼人嘛。可無奈隻得派人去喊寒舞小姐和落塵姑娘。
叩叩。“落塵姑娘,選舉臨時更改,請您快點進去會場。”一位青樓女子輕輕的敲敲門,輕聲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傾愁緩緩說道,話語裏是說不出的冷意。
沒想到這麼快就撐不住了,看來有點高看夢魁了。不過,那寒舞小姐,倒想看看是如何傾城。傾愁嘴角微微上揚,一股說不出的邪魅包裹了整個房間。
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仿佛從夢境中走來。燈光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小女子獻醜了。”寒舞淺笑,欠了欠身。
下場人群已經沸騰起來了,歡呼聲,尖叫聲,不少。
看來,這個寒舞小姐,名不虛傳啊,不好對付,看來也不是什麼好省油的燈。看來得認真對待了。傾愁眯著眼,細細的打量著退場的寒舞。
突然,場麵的燈光全部熄滅,一曲蕩人心魄的簫聲輕揚而起,諸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一個紅衣少女,如空穀幽蘭般出現,隻是絕世的容貌被一麵麵紗遮住。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眾人如癡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場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約而同想到她正在瞧著自己。此時簫聲驟然轉急,少女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百名美女圍成一圈,玉手揮舞,數十條藍色綢帶輕揚而出,廳中仿佛泛起藍色波濤,少女淩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淩波仙子。月色照亮著她,玉口忽張“
露華染清息飛霜點墨兮
流音拂雲息霧漫漫兮
觴杯觸水息爐煙暖琴兮
扶鸞搖風息蓮落悄兮
霖氣亂神息碧落已窮兮
螢火挽魂息輪回往兮
遊紋歎冥息臥月伏眠兮
聽靈息遣河燈去杳兮
遠山淺淺淺淺連木華迷殤夜夜夜笙涼
弦斷斷斷斷去幾許柔腸聲聲悵
舞霓裳傾傾傾盡雪上流光獨罷傷傷傷
『獨白』
誰道舊息不思量
誰記初兮今難忘
誰吐幽息漫虛茫
誰恨情兮空斷腸
誰破寒息一寸荒
誰解默兮落疏狂
『唱』
遠山淺淺淺淺連木華迷殤夜夜夜笙涼
弦斷斷斷斷去幾許柔腸聲聲悵
舞霓裳傾傾傾盡雪上流光獨罷傷傷傷
千載一夢付黃粱
封塵望陌上桑”
“落塵。明年再會…”傾愁淡淡一笑。
曲終,人散。
全場掌聲四起。這,這才是真正的才女啊!無論身姿,麵貌,舞蹈,音樂。無論哪一個都是無可挑剔,真是人間尤物啊。回望時,她已經消失了,但最後的那一抹笑容卻永遠留在了在場每一位的心中。明年再會,明年再會!不少人喃喃的念叨著這句話語。她叫落塵,落塵!這個名字,永遠徹響了整個帝國!
“她到底是什麼人,我要去她府提親!”一個財大氣粗的胖子高聲說道。
“對呀對呀。她到底是什麼人!?不論黃金萬兩,布匹千百。我都要迎娶落塵小姐!”
……
傾愁收完彼露斯之後便匆匆離去。他們如何說,如何想自然於她是無關的。隻要拿到錢,其他的事都自動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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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章好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