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想見他(1 / 3)

嬰勺鳥在一旁美妙的歌喉喚醒了沉睡中的的於兒,於兒睜開眼睛時太陽都升得老高了。於兒揉揉眼,腦袋重啟一會兒後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趕忙起床去找泰逢。

然而一推開門看見的卻是昨天匆匆離去的主人家英招,此時他正喂養這一隻巨鳥。

英招聽見開門聲知道是於兒起床了,連忙跟她打了聲招呼。

“你在幹什麼呢?”於兒摸摸這隻巨鳥。

“喂鳥啊。這隻鳥是西王母的三青鳥,我借來一隻待會兒給你們找些好吃的回來招待你們。”英招討好的笑。

然而於兒並不是很想知道英招要幹嘛,她關心的是泰逢在哪。

英招說:“泰逢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去收拾昨天的爛攤子,估計是去東海了。”

還用估計,肯定是去那了。於兒連忙動身,駕著乘黃就往東海方向趕,英招在後麵吼著:“早點回來吃飯啊!”

望著於兒遠去的背影他苦笑著看著天,最後又搖搖頭,摸著三青鳥說:“你說我是不是很壞,但是這一切早就被他一個人安排好了,就算掙紮也沒有用吧。”

三青鳥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隻顧低頭吃東西。

於兒終於到了東海上,但她忘了文鰩魚內珠已經被她弄丟了,現在她也下不了水,早知道就拖著英招一起來了,真是關心則亂。也不知道鮫人國會不會為難他。不過一會兒後泰逢就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於兒自嘲:“忘了他是誰了嗎,竟然還擔心他,應該擔心的是鮫人國吧。”

所以待泰逢落在她麵前後,於兒問道:“怎麼樣,鮫人國還在嗎?”

泰逢心不在焉的回答道:“還在,不過可能要緩一陣子了。”

也是,於兒想,他們有野心卻又沒有能力,如今被打了又不敢告到天帝那去,隻能說是他們活該。

於兒正想著忽然發現泰逢一直盯著她看,具體地說是她的右手看。於兒忽然想起鈴鐺的事,趕忙把手往後藏。

泰逢果然察覺了她的小動作,問道:“為什麼要藏起來?”

“什麼?”這個時候於兒隻能裝傻,心裏虛的很,難道是被他發現了。

“我說你為什麼要把右手藏起來,有什麼我見不得的東西嗎?”泰逢看似無意的問。

於兒隻覺手心冒汗:“沒有啊,你看,哪有什麼東西。”於兒把右手伸出去給他看,“隻是我的習慣性動作罷了。”

泰逢又看著於兒的眼睛,但於兒卻不敢直視他。

忽然泰逢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於兒,你老實跟我說,你之前是不是來過和山?”

這個問題問得她心狂跳,完了,他肯定是看見她的鈴鐺了,他這是在懷疑她以前去過和山然後害了他嗎?雖然她以前確實去過和山,但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沒有啊,上次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我第一次去和山的。”於兒怕他不相信又加了一句:“我爹這個人肯定是不會讓我來和山的,上一次我都是冒死偷來和山的,以前我哪敢啊。”

泰逢皺著眉頭,顯然這不是他想聽到的結果。

一會兒後泰逢終於笑著說話:“我昨晚聽見你說夢話了,好像是在給誰療傷,我很好奇你做的什麼夢啊。”

於兒以為蒙混過關了,於是放鬆下來回答道:“哦,沒什麼,就是夢見一直野獸受傷了,我在給它止血呢。我常常跑到別的山裏玩,所以也經常遇見一些受傷的野獸。”

“哦,這樣啊。”泰逢說,“那你遇見過的最奇怪的生物是什麼呢?”

於兒想了想:“什麼樣的算是最奇怪的?”

“就是模樣長得很奇怪的,比如一會兒是水裏遊的生物,一會兒又變成了其他的模樣。”

“哦,我想起來了,我以前去和······額,一座山裏的時候,”於兒忽然緊張了起來,那隻奇怪的生物正是在和山遇見的,差點就露餡了“遇見了一隻很奇怪的生物,它好像沒有固定的形態,一會兒是天上飛的,一會兒又是水裏遊的。我見到它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他好像受了很重的傷,而且它的血是綠色的。”

“那你是怎麼給他療傷的?”泰逢追問,語氣有些迫切。

於兒自然不會告訴他是用無音鈴了,就隨便敷衍了幾句。於兒實在想不通泰逢問得這些問題都有什麼聯係,他到底相不相信她,為什麼泰逢的表情如此複雜,到底要不要跟他說明,解釋清楚不就好了。但蓁蓁的話又回蕩在她耳邊:“泰逢這個人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認定了的東西誰也改變不了。他是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以前我就親眼見他殺了一個無辜的人,隻因為他右手上帶了個鈴鐺。我也是怕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壞了你們的友誼,還懇請你千萬不要讓泰逢看見了你的鈴鐺好嗎?”

與他相處的時間裏於兒也認識到了泰逢的性子確實是這樣的,她要不要賭一把,賭他們的友誼和他的仇恨哪個更重要嗎,於兒現在還沒有這個信心,雖然她覺得泰逢對她真的很好。

“泰逢,你為什麼······”

“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呢?”泰逢打斷她的話,有些生氣又有些傷心的問。

於兒被他嚇住了,原來泰逢根本沒有相信她,她從沒見過泰逢對她發這麼大的脾氣。但於兒隻會搖頭委屈地說:“不是我,泰逢,真的不是我。”

然而於兒越解釋泰逢的表情越陰鬱,最後泰逢說:“我要走了,我還有一些事情必須馬上處理。”

“現在嗎,你不回去和英招說一聲嗎?”於兒以此作為留住他的借口。

“不了,你幫我說一聲吧。”說著蠱雕就飛了過來,泰逢跳上蠱雕的背。

於兒見他如此訣別,慌忙中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泰逢,那我們還是朋友嗎?”

泰逢愣了好一會兒,才冷冷的說:“不再是了。既然你不想,那我又何必強留。”

於兒沒有聽清他說的最後一句,隻是在聽見“不再是了”的時候腦子裏就隻剩轟隆隆的響聲,最後隻剩下泰逢越來越小的身影。

這下是真的結束了吧,於兒想。

於兒失魂落魄的回到槐江山,英招果然給他們準備了豐盛的午餐,然而於兒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

“誒,於兒你終於回來啦,泰逢呢?”英招望向於兒身後,卻沒有人影。

“泰逢他回去了,叫我來跟你說一聲。”於兒坐下猛灌了幾杯酒。

“真是的,他這人怎麼說走就走,這才來幾天啊。”英招抱怨道。

“不好意思啊英招,我想我也該回去了。”於兒說著就站起身來要走。

“誒不是,什麼該走啊,我好不容易有空邀請你們來玩,結果你們一個二個說走就走,還拿不拿我當朋友?”

於兒知道很對不起英招,但她實在沒有心情玩耍了,隻好跟英招道了歉。英招也沒怎麼強留她,她就騎著乘黃回去了。走著走著眼淚就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想起第一次見到泰逢時的背影,想起他說的“我跟你說做我朋友很累的,不僅要背負著和怪物做朋友的名聲,還要忍受我的壞脾氣,你可想好了”,“開始我覺得你隻是說著玩的,所以並沒有真的把你當朋友看,不過現在我認真了。這隻鳥算是我送給你的禮物,通過我審核的禮物。”,“不再是了。既然你不想,那我又何必強留。”。原來他們的情分竟是這麼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