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隆隆……”一陣刺耳的機器聲吵醒了沉睡中的我,是誰如此大膽,敢在我的道場如此放肆!
我憤怒地睜開眼睛,20年後的欒允諾?我有點懵了,我救了他一條小命,他竟然來拆我的道場?沒見過這樣過河拆橋的……
20年後的欒允諾,臉上的倔強未變,還多了份君臨天下的氣概,深邃的眼眸,猶如巨大的旋渦,有著吸引一切的魔力……
“總裁啊,這裏的投資也不算大,你幹嘛非要親自跑來嘛!就為了監督拆這件破道觀?交給下麵人去做就行了嘛!你看,人家的腳都走腫了!”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借故纏在欒允諾身上。
“楚楚,別鬧了,現在在工作。”欒允諾冷著臉說。
沈曉楚?心裏突然覺得有點堵,腦中浮現了那個女人的資料,欒允諾的眾多情人之一。我突然覺得有點生氣,直覺告訴我,我不喜歡這個女人。連道場被毀都未引起我的情緒,看到那個女人,居然讓我生氣?一定是我救了欒允諾,他反而恩將仇報,才會如此的。
突然,猶如發生地震一樣,整個道觀晃動起來,忘記了,這道場是和我的本命原神直接相聯的,我的情緒影響了它。我恐懼的發現,千百年來,未曾出現波瀾的道心,居然出現了些許裂痕?道心失守?這意味著什麼?我不敢往下想。
“怎麼會這樣?總裁,這道觀好邪門,人家好害怕哦!”那個叫沈曉楚的女人,又嗲聲嗲氣地纏了上來。
欒允諾冷冷地推開他,環顧四周,高聲說:“你憤怒嗎?”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接著說:“那你就殺了我啊!20年前你可以救我,20年後你同樣能夠殺了我!你和那些魔鬼有什麽分別,不,你就是魔鬼,你比那些魔鬼還要狠心。”
“諾,你沒事吧?別嚇我啊!”沈曉楚又撲了上來,“我們還是走吧!”
“我沒事,恩,今天就到此為止,通知下麵人收工!”
臨走時,欒允諾回頭看了一眼,眼中透著濃濃的恨意。
哼,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再而三的藐視天威,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手指結印,準備收回埋在他身體中的三界離火珠,不經意的,對上了他的眼睛,雖然明知道他看不見,但不知怎的,結印的手停了下來,恨我?為什麼要恨我?我不顧秦廣王的告誡,救了你,為何還要恨我?覺的心裏似乎堵的更厲害了,大概是因為道場被毀,心裏才會不舒服吧,我不停安慰自己。
那現在怎麼辦?道場被毀,香火斷了,如果現在返回天庭,欒允諾勢必會受到天譴,藐視天威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雖然氣他無故毀我道場,但是潛意識裏還是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傷害的。我得算算,為何他要毀我道場,以後萬一事情鬧到天庭,還可以幫他有個說辭。
怎麽會這樣,不算還好,一算大吃一驚,我二十年未曾出過道場,怎麼會亂了陰陽?我掐指算了半天,一片茫然,陰陽一亂,是不是代表我已深陷某種劫數之中。我理了理混亂的思緒,出了道場。
駕起禦風之術,跟在欒允諾車隊的後麵,真是自作孽,欒允諾體內有我的離火珠,居然使得欒允諾對我的法術產生了抗體,無法得知他心裏在想什麼,要不然事情就好辦多了。
嗬嗬,既然如此,就別怪本大仙施展強硬手段了,我手結蘭花印,祭起行雨之術:“五帝五龍,降光行風,廣布潤澤,輔佐雷公,五湖四海,水最朝宗,神符命汝,常川聽從,敢有違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
頓時,黑雲駐空,飛沙走石,傾盆大雨從天而降,打在布滿灰塵的地上,激起漫天塵埃,借著雨勢,我化作一縷青煙,鑽入了欒允諾的轎車內。
車內還真熱鬧,欒允諾坐在副駕駛座上,沈曉楚坐在後麵,嘴裏抱怨著。“什麼鬼天氣,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下雨了,早說這地方邪門了,諾幹嘛要坐在那嘛,沒聽人家說副駕駛座是移動的……”
欒允諾扭過頭,冷冷地看了眼沈曉楚,成功地使她閉上了嘴巴。
哈,醜女人,惹人厭了吧,我幸災樂禍地想。
沈曉楚看自討了沒趣,從包裏拿出了粉盒,開始補妝,嘴裏還念叨著:“這破地方,灰還真多。”
嗬,敢說我地方破,我突然惡作劇似的在她旁邊撤去了隱身術。
“啊!鬼啊!”正在車內忙補妝的沈曉楚突然發現旁邊憑空多了一個人,嚇的叫了起來,幸好車外風大雨大,車子隔音又好,聲音傳不出去。
為防止出現車毀人亡的人間慘劇,我早已控製住了司機的心神,我對沈曉楚眨了眨眼睛:“這沒你的事了,你先睡一覺吧。”
看到沈曉楚沉沉睡去,我說道:“一會醒來你將忘記剛才的事,你隻不過是在車內補妝,困了才睡著了。”說完,對著她,吹了一口氣。
抬起頭,又對上了欒允諾的眼睛,“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隻是沒有想到你會以這樣的方式,做神仙的原來也會如此沉不起氣”他冷冷的說道,好像沒有看見麵無表情的司機和昏迷的女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