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使般的聲音(1 / 2)

太陽啊,在大一些,把那些狂妄的大白癡統統煮了吧

傍晚,夕陽,校園,非戀人的一對好朋友在壓馬路。

不知怎麼談起理想和幸福的,我很想聽聽楓的想法。

“你以後的夢想是什麼呢?”我問他。

“歌手,觀眾喜歡我唱什麼樣的歌我就唱什麼樣的各給他們聽,還有就是成為一個很出色的演員。”他雙手合著一顆心的模樣,在心口比了比,然後推向前,接著轉身旋了一圈,抬起右肘,做出很崇高很純潔的某個年代流行的,表達忠誠信心信仰的姿勢。

敢在本小姐麵前跳“忠字舞”,真是不知死活,於是給了他一腳芙蓉繡腿,“說老實話。”

“要真心的?”

“真心的。”

他一下靠過來,很認真的表情說“攬二喬於東南兮,樂朝夕之與共”。

怕了,怕了,他胡說八道起來是無人敵的,我冷冷頂他一下“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

“士為知己死,心為紅顏生”。

“紅顏多禍水,勸君莫沾惹”。風笑嘻嘻地望著我,慘了,這不是自個兒罵自個兒麼。

“紅顏皆名花,大半已有主。”我改口,女孩子可以反悔耍賴,這是上天垂憐的特權。

“名花雖有主,我來鬆鬆土”,風立馬接口。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

“咋樣了”他的語氣很可惡,“蹲在角落裏哭的那位朋友,請不要用那種仇視的眼光看我,我不就是揭了你的瘡疤麼……”

風出招毒辣,我漸落下風,敵方那個得意勁兒,是可忍,孰不可忍。苗頭見危,非得出狠招,力挽狂瀾不可,“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盡是讀?書?人”。

“平生無知己,唯有一婦人”,那家夥太可惡了,他竟然指著我也。

我是中文係的,他是雜牌軍,我給自己加油,“欲撕君衣君又寒,不撕君衣君甚賤,撕與不撕間,妾身千萬難。”

“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說完這句,他皮笑肉不笑地加句尾巴“我很賤,但我要你幸福。”

“嗬嗬,美人隻應天上有,凡人哪得幾回見。”

“美人雖為天上有,莫非為我落凡間?”

“安康法,安康法,昔日青青今在否,縱使長絛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楓這大白癡太太太囂張了,寧肯大吵一架,也不能輸給他。

“哎”,他很裝模作樣的歎氣,“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千古艱難唯一敗,傷心豈獨風夫人”。

“你……無聊”,我壓根兒就不該和他開始什麼鬥詩大賽。

“林大小姐,你用不著不好意思啦,你知道麼?”

“什麼?”

“上大學前我一直以為我是天才,上了大學才發現我僅次於神。”

讓所有的白癡都下地獄吧,阿門。一個月內不想見他了。

我的歌要踏上世界之旅的第一步了,心情飄逸得很咯

校園裏大家都在傳,說市裏的三所高校要聯合舉行校園歌曲大賽,哈哈,樂壇武則天的時代終於降臨了。

“如果你聽到我的歌聲落了淚,就不必開窗來問我是誰……”我拉著風的手,舉起來,繞過我脖子,然後轉了一圈。

“女孩子高興的時候,識相的男生是會和歌的哦。”

“真的要和麼?”

“你唱風吹蓮子香吧,蠻好聽的。”我蠻期待的說。

“不,別的。”

“好啦,好啦,隨你吧。”我輕輕哼著:

“遇上你是在一個童話的秋天,

落葉像旅人般紛紛飄散,

我們怎樣的相見,

故事如電影中那樣美滿。

……

我整天都念著你的好,

你在我心中是美妙,

永遠把你當作掌中的寶,

秋天過去了,楓葉變紅了,

突然寄來的信莫名其妙,

我明白你要離開我了,

留下滿紙信箋上,

相思的味道……”

一曲歌了,我照例問,“好聽麼?”

“我知道你的歌好聽”,無論聽多少次,我還是喜歡楓這麼給我說。

因為報名人數已經略等於三所高校總人數,據內部情報說,報名人數的公式是這樣:報名人數=三所高校所有女生+沒有女朋友的男生+唱得很好的男生+唱得不好但自認為長得很帥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