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矗立在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上,古老的牆與青蔥的樹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樹林中不停地傳出鳥啼聲和蟲鳴聲,將庭院四周渲染的十分詭異,忽然樹林中一陣躁動,一群身著華貴的人朝著古宅走去,人群中有男有女,有老者也有年輕人,她們的臉上都明顯的十分激動,因為他們毒醫門出了一個百年奇才,而且還是一名女子。這個奇才不僅是女子而且煉出了一種名為“追魂”的藥,不僅可以使死人複活,還能讓活人長壽,因為它的功效,使這名女子在世界聞名,更使許多人都前來求藥,卻無一得到。這次這名女子在毒醫門放出消息,讓二十年前在毒醫門學醫的人來這兒,並且每人都會得到“追魂”,如此好的消息,自是吸引了不少二十年前在毒醫門待過的人前來。
眾人來到了古宅外,卻不見有人出來迎客,正當他們疑惑時,古宅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迎麵而來的一陣冷風讓他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眾人朝門裏望去,隻見陰影中慢慢走出一個人,一身黑色燕尾服,頭戴一頂黑色的禮帽,儼然一副管家模樣,眾人借著太陽照下的光線,模糊看出是一名老者,雖然麵容滄桑,但卻十分有精神。
老者帶著眾人朝古宅中走去,大約走了十多分鍾,老者將他們帶到了古宅後門,他打開門,緩緩開口:“你們想要的就在前麵,她會給你們的。”眾人一聽,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誰,便齊齊湧出後門,朝山的另一側奔去。
老者看著競相奔走的眾人,搖了搖頭,歎息道:“執念啊!”說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斷崖,便重重的關上了門落了鎖。
走在眾人最前麵的是一位白發蒼蒼,身體虛弱的老者,雖然眾人都是在奔跑,卻也不敢超到老者前麵去,顯然對他恭敬有加。眾人越往深處走,越發覺得樹林中的花香濃鬱,花也越來越多,最後到了一片空曠之地,地麵上長滿了各色的鮮花,花香逼人,但他們也顧不得這些,都齊齊向前方看去,卻發現前方不遠處是一個斷崖,崖上站著一名身著水藍色古典旗袍的女子,女子一頭烏黑柔順的秀發披在身後,她那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材讓人端看身影便知是一名美人,但她身上散發出的王者氣勢也使眾人心中一顫。
“來了。”女子淡淡的話語響起,在安靜的斷崖上顯得十分動聽,話落,女子優雅的轉過身,麵帶微笑地看著眾人,隻是那笑,是諷刺的罷了。
“瑾兒,‘追魂’呢?”最前方的老者帶著沙啞的嗓音迫不及待地問道。他此時已經身染重疾,此行便是為了得到“追魂”而來,而他又是毒醫門的掌門人,眼前的女子白瑾是他養育成人的,那麼多少也能顧及情麵給他“追魂”的。其餘人也十分期待地看著白瑾,希望她下一秒就能拿出“追魂”。
白瑾掃了眾人一眼,最後目光定在了老者身上,她的目光軟了下來,溫柔的笑道:“爺爺,您過來,瑾兒有話與您說。”
老者一聽,以為對方要先將“追魂”給他,便迫不及待的甩開了扶著他的了兩名年輕人,走向了白瑾。白瑾看著老者的動作,唇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待老者走近,又恢複了原樣,須臾,她對眾人說:“‘追魂’在我這兒,不過此藥隻有一粒,所以,我想大家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眾人聽了,都有些驚訝,不是說來者有份嗎,怎麼變卦了?但他們此行是為了“追魂”而來,遂不容他們多想,便互相廝殺起來。雖說毒醫門是主修醫和毒,但是也同樣學一些比較淺顯的古武,隻有長老級或是掌門才會學深奧的,所以不出多時,崖上隻剩了一些功夫較強的人在打了。
老者從一開始白瑾說了那句話後,就一直沒回過神來,這下他看見自己門下的學生都在互相廝殺,隻覺得有一股暖流衝到了喉嚨裏,隻差一點便要噴出來了,強壓下心中的憤怒,看向一旁淡定自若仿佛看戲一般的白瑾道:“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白瑾淡淡地轉過頭,嘴角掛著一個嗜血的笑容,嘲諷道:“這些都是你教我的呀!爺爺!”白瑾特意說重了爺爺二字,這使得老者心下一慌,道:“你……你不是白瑾,你是林落!”老者的語氣十分慌張,好像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一開始他一心隻想著“追魂”,更本無暇顧及其他的,這會兒仔細一看白瑾的打扮和她的麵容,越發的像林落,二十年了,他差不多快忘了林落的模樣,所以天天看白瑾也沒有什麼恐懼,可是這一會兒他猛然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個人,不由得神色慌張,麵露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