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一旦衝出去,就打電話給韓澤,讓他來接應你。”
莫染抿了抿唇,握著手中的那一把槍,忽然覺得沉重得近乎握不緊。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應付得了這麼多?更何況,他為什麼明明知道,這很有可能是她聯合別人,布下的陷阱,卻還要護著她?
“為什麼?”莫染抿了抿唇,一把拽著南爵風的手,連連地問道:“為什麼?你難道就不懷疑,這很有可能是我故意引你出來的陷阱。你這樣把槍給我,無異於就是送死,南爵風!”
“就算是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不是,我都不會用來賭上你的安全。”南爵風扯了扯嘴角,深深地吻了一下莫染,那纏綿的氣息,透著濃濃的不舍,宛如離別。“怎麼,不舍?”
“要是我真的死了,你不就自由了?”
“是,如果你死了,她就自由了,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到染染。”
話音落,隻見眾人紛紛地推開一條道。隻見,一身黑色的閻尊如同一個從暗夜裏走出來的獵豹,透著嗜血的鬼魅,頓時令人不自禁地感覺到了仿佛如同死亡來臨之前的氣息。他抬眼,看著莫染,眼底裏的冷意隱去,頓時露出了一抹溫柔似水的深情,那仿佛足以吞噬人的思念,讓人不自禁地感覺到一絲的心疼。
“是我讓染染將你引到這裏,我說過,你傷了她,我必須取了你的性命。隻有你死了,染染才不會受到你的傷害,染染才會真正的自由。”
“我知道,染染的性子,怕是不可能按照紙條上說的,將你帶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會在紙條那麼說,隻有這樣,你才會以為染染是想要跟我離開法國而急著追出來,沒有帶任何的保鏢。”
“抱歉,染染,這一次原諒我。”
他利用了南爵風對莫染的感情,同時也想要利用這件事情,看看莫染對南爵風得感情。
隻是,沒有想法,他料想得竟然分毫不差。這樣的結果,不由得讓他心裏愈發的難受,怎麼都高興不起來,他的染染,還是放不下南爵風麼?
他看著莫染,伸出手,朝著莫染招了招手。“染染,到我這來。”
莫染抿了抿唇,握著手中的槍的手愈發的收緊。
她知道,如果她過去,南爵風就是死。這些人,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開槍。雖然她一直嘴裏不停地說想要了南爵風的命,但是她現在卻怎麼也邁不開腳,步子沉重得就像是灌了鉛般。
她臉色蒼白一片,抬眼,看著閻尊,好久不見,他雖然瘦了不少,但是卻是依舊地鬼魅,妖嬈萬分。那細長細長的桃花眼滿是認真地看著她,每一個眼神都是在讓她走過去,她不怪閻尊,如果她是閻尊,她也會這麼做。
隻是,她卻不知道,為什麼終究還是讓她置身於這樣的境地,他明明知道,不管是三年前的莫染,還是現在的莫染,都根本下不了手,殺了南爵風。
卻在這時,砰地一聲,不知道是誰開了槍。
緊接著,隻見一抹溫熱的鮮血濺到了莫染的麵頰上,她猛地一愣,怵地朝著南爵風望了過去,隻見南爵風整個胸口上,子彈沒入,殷紅的血液泊泊地流了下來,將男人的襯衫染紅了一片。
莫染整個仿佛是一根刺刺入了咽喉,近乎在那一瞬間,失去了說話的力氣。尖叫聲還沒有來得及溢出,已經硬生生地梗在了她的咽喉。
她伸出手,一把扶住了南爵風。隻見南爵風的重力近乎壓在了她的身上,使得她踉蹌了下,險些摔落在地麵上。
閻尊怵地朝著四周掃了過去,一把奪過了一旁保鏢上的槍,朝著那開槍的人開了一槍。“誰他媽讓你動手的?”
那麼近的距離,險些……
他根本就難以想象,要是這個子彈沒入的是莫染的胸口怎麼辦?
“是我!”
一道中氣十足的嗓音揚起,隻見一個身穿著中山裝的男人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他伸出手,一旁的保鏢頓時將莫染猛地拉開。頃刻之間,閻尊上前,他手下的人毫不猶豫地拔槍,兩股勢力頓時碰撞,強大的殺氣,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