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瓊羽這時才回味過來,答道:“呃,這個嘛……剛才你問我什麼?”
朱靈氣結,正欲破口大罵,突然瞧見從掌門處射來的犀利目光,頓時住口,狠狠地瞪了陸瓊羽一眼,轉身行禮道:“掌門師兄,小弟想起本脈尚有一些瑣事有待解決,先走一步。”說罷便又抽出玄青仙劍,看都不看陸瓊羽一眼,走到門外便禦劍飛去,站在他身後的兩名弟子急忙祭起肩頭所背仙劍尾隨而去。
掌門望著那遠去的身影,搖搖頭,歎氣道:“沒想到兩百年過去了,他的脾氣還是一成不變,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誤了大事。”說罷,注意力重新轉回陸瓊羽身上:“我再問你一次,我想將你收為門下弟子,不知你可願意?”
“不願意!”陸瓊羽想都沒想,不假思索地吐出了最簡單的三個字。
眾人先是一怔,掌們右邊的第二位老人道:“你……這是為什麼”他本想大罵陸瓊羽一通,但想到朱靈的教訓,還是將咒罵辭生生咽了下去,隻是詢問原因。
掌門的臉色亦已變成豬肝色,但他涵養極好,還不至於似朱靈般衝動。
陸瓊羽正想將他與圓空之間的事道出,但想到圓空臨終前的囑咐,竟說不出口,之後便想到圓空的畢生心願“萬法歸一”,而進入蒼天派便是佛道合一的第一途徑,當下後悔不已,心道:村子裏的老人們常說,衝動是魔鬼,原來一點也不錯。
掌門與五位長老見陸瓊羽半晌不語,隻道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便大感遺憾。掌門道:“若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那我們也不強迫你,隻是你先在山上休息些時日,養足精神,再下山去。”
“那好吧。”這時的陸瓊羽倒顯得有禮貌了。
掌門道:“蘇無計,你將這……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姓陸,名叫瓊羽。”
“陸瓊羽,很好的名字。”掌門又吩咐道:“蘇無計,你將陸瓊羽帶到客房,別怠慢了客人。”
“是,師伯。”
看著兩人走出殿外,掌門才低頭歎息起來:“沒想到蒼天門的千年基業,竟然在我的手裏日漸勢微,為正道四大門派之抹,我天機道,有愧於蒼天門列祖列宗啊!”說著,淚聲俱下,在座的五名長老無不動容。
蘇無計領著陸瓊羽走出淩霄殿,走下殿門前的一段極長的台階,殿外是一個諾大的平台,規模之大,容納上萬人尚且有餘地。
一邊走著,蘇無計就一邊向陸瓊羽介紹沿途的景物:
“喏,這裏是蒼天山的主峰——蒼天峰,居於六脈之間,是舉行各類儀式、比鬥的場所,蒼天派二十年一度的盛會—,也就是八脈會武,就在這裏舉行。這裏還隻是山腰而已,淩霄殿的後麵還有一個後山。
“說到八脈,你還不知道吧?就是正東迎暉峰,東南淚竹峰,正南流雲峰,西南天渡峰,正西落霞峰,西北飛鳳峰,正北青雲峰,東北乘風峰。
“這每個山峰都有它的典故:迎暉峰和落霞峰不用說也知道,是太陽升起和落下的地方,淚竹峰之名是因為山上長滿了青白的淚竹,流雲峰、青雲峰的得名是因為山上有名的景觀——萬裏雲海,流雲峰是蒼天第一高峰,也是蒼天派的門戶峰,天渡峰之名源於山上著名的虹橋,可從山上直接走到蒼天峰,讓人感覺象是在天空行走,故名天渡。飛鳳峰之名得於當年一位蒼天祖師在此收服的靈鳥火風,乘風峰之乘風,是因為夏季山上刮起的玄鳥神風,來勢如玄鳥之迅猛,這是若禦劍順風飛行,一日之內可飛到萬裏之外。
“八脈會武是前任掌門想到的妙計,以此考驗各脈弟子的道法進展。若能在這大會上脫穎而出,將來能當一脈長老都說不定。
“從這個平台下來,就是雲橋了,這和天渡峰上的虹橋很相似,人走在上麵同樣不會摔下來……哎,你別怕,真的不會摔,沒騙你吧。當年蒼天門的開山祖師——蒼天道人,在攀登蒼天山時,這裏是一個深穀,無法通過,必須繞道上了天渡峰,過虹橋才能到蒼天峰,後來,不知給這裏施了什麼法,大片的雲都彙聚了過來,架成了一座橋。”
這時,陸瓊羽突然打岔道:“這個蒼天道人,究竟是什麼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