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琪愈想愈怕,自己到底還是沉不住氣,到底還是為情所困。
天色微微露出一絲白意,蕭琪笑道,“一個女子而已,都說女子如衣服,若是左相看我這侍妾歡喜的很,那便送給你好了,不過還是左相無福消受佳人在懷的滋味了啊。”
風流王爺,處處留情不留痕,本該如此。
玄羽微微一笑,總算轉過身對著蕭琪微微拱手示意。
“王爺天色將亮,還望王爺早日回府歇息,約四更時同去三元閣聽訓。剛剛一切,虛浮若夢。”隨後,擋在了瑞珠的麵前。
蕭琪也笑著示意,揮手叫過一直站在旁邊的兩個小廝,在他們還未開口之際悍然揮刀。
血流如注。
蕭琪獨自走出了澄心宮。
玄羽懷中的映晨先是一愣,隨後釋然。
這等宮室秘聞,本就應該用鮮血和生命來捍衛。
瑞珠早已嚇得冷汗淋漓,見蕭琪走了,忙將映晨從玄羽懷中拉出,隨後躬身福禮道,“多謝左相相救。”
玄羽揮揮手,拉過映晨,擔心地問道,“你額角的傷,是怎麼回事?”
映晨不好意思的甩開玄羽的手,笑道,“沒事,在草叢裏碰了一下。”
玄羽皺眉,隨即抬手叫道,“朱雀!”
小朱子應聲前來。
映晨早有預料,隻懶懶的掃了一眼換上真容的朱雀,眉清目秀,倒是雅致。
瑞珠看見小朱子忽然間像變了人一樣,臉一紅,嘴裏嘟囔著什麼,躲在了映晨的身後。隨後想想,還是勉強福禮道,“奴婢見過……見過朱雀大人。”
朱雀嗬嗬一笑,“瑞珠姐姐何必如此多禮,咱們共事這麼長……”
還未說完,瑞珠早已羞得俏臉通紅,埋著頭拋進了隔壁的屋子裏。
玄羽若有所思,低聲說,“朱雀,那小丫頭看上你了。”
朱雀學著玄羽的樣子低語,“主子,恐怕要讓她失望和受驚嚇了。”
映晨聽得好笑,那個男子不喜歡女子主動投懷。何來失望和驚嚇?看樣子這個朱雀也不尋常的很啊。
再說蕭琪,恨恨的走了半路,隻覺得今日不幹點什麼太虧了。
於是折回去,看準一個隱秘的地方,狠狠的扔了一把火。
若是平時,按玄羽的本領,聽見火的聲音不成問題。可今日剛好派走了身邊的幾大暗衛,就連剩下的十一宿都去了草原,而唯一的朱雀和他正說的開心,何況已經看見蕭琪走回去了,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還會折回來。
事實證明,還是他們低估了男人吃醋的能力。
於是在漫天的火光中,玄羽帶著映晨踏火飛出窗外,朱雀抱著瑞珠,緊緊的跟在他們的後麵。火光中有燒焦的味道混雜著桃花的香氣淡淡襲來。
還好澄心宮外便有一棵樹,樹冠濃密,不易被發覺。
玄羽踏著樹枝,滿臉陰鷙的看著蕭琪離去的方向,冷冷一笑。
隨後放出一個煙花,耀眼的光壓住了澄心宮起火的光,卻是照的所有人都醒了過來。
接著便聽到有人大喊:“澄心宮失火了,快來救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