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四長老淡然的聲音回響在大殿上。
這是每日的必修課,每個弟子都要準時到場,因為四長老最討厭有人遲到了。
過這讓一向愛睡懶覺的荷白遲,有些鬱悶。當然,不是每個人在睡的好夢正酣的時候,被叫起來都有好脾氣的。
不過話也說回來,荷白遲悄悄的打了個哈欠,看美男講課也是件幸福的事,尤其是八大長老中唯一的美男。
呃…如果這個美男表情不那麼嚴肅就更好了。
阮凝端坐在她旁邊,還是那樣的麵無表情,雙眼半合,一動不動的坐著,仿佛老僧入定一般,荷白遲偷瞟了她一眼,想看看她是不是睡著了。
正在看的歡快時,忽的有人捅了一下她的胳膊,荷白遲一看,她身邊有一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麵寫:“幹嘛這麼看我?”
是阮凝端。
荷白遲向她看去,見她還是那一動不動的死樣,頓時有些不敢相信紙條是她寫的…她是怎麼辦到的?
她看著那張紙條,有些發愁,沒有筆,怎麼寫?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一般,裙邊頓時滾過一支筆,一個帶著墨的硯台。
荷白遲再一次不敢置信的望向了阮凝端,想看她身上還帶了多上東西。
阮凝端還是一動不動,像一尊雕塑一樣。
荷白遲:“…”真乃神人也!
荷白遲現在算是對這個同門師姐表示無比敬佩。
敬佩歸敬佩,她還是執起筆回了一張紙條。
“師姐你睡著了嗎?”
“你看我像是睡著了麼?”
“像!”
“…”
荷白遲看著紙條,仿佛看到阮凝端那吃癟的臉,覺得爽快無比。
她微微一想倒還真想出了一事想問。
“師姐,你的師父是誰?是哪位長老?”
“是二長老。”
二長老?荷白遲看著那張紙條暗暗詫異,就是那個以毒舌著稱的二長老?
可想而知,阮凝端會變成什麼樣了,想到她以後麵無表情的吐出讓人氣的吐血的話,荷白遲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她那可愛的師姐啊…
正在她無比哀怨時,有一張紙條扔了過來,她打開一看。
“白癡,你的師父又是誰?”
“…”
荷白遲忽略掉那個讓她氣得吐血的稱號,想了一下,她的師傅?她好像還沒有師父吧?回想從入門一個月以來,她根本連人影都沒見著,哪來的師父?
“你別告訴我你連師父都沒有?”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從阮凝端的方向又扔來了一張紙條。
“…好像是的…”
……
極風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是,從來在他的課上絕不會有開小差的弟子,因為一旦被他發現,後果是相當嚴重的,但是今天…
極風皺起了眉頭,他的視線正投射在兩個少女身上,雖然一個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還有一個頭低得很低,像是要垂到地上去一般,但是以他的修為,不難看出這兩個女孩的小動作。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暗道新來的弟子真是一屆不如一屆,越來越無法無天,不將長輩放在眼裏了。
極風停下了講話,淡淡的威嚴的聲音響起:“第五排第二個位子的弟子,我剛剛說到哪裏了?”
整個大殿頓時安靜了,連荷白遲也覺得氣氛不太對。第五排第二個位子的弟子…第五排第二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