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荷白遲從床上坐起,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
十年了,這個夢伴隨了她十年。
不過…她呆呆的笑了起來,能再在夢中看見那個白衣美男也算值了,下一次夢見,沒準還能看清他的真麵目。
紅色的肚兜帶子暴露在空氣中,身上的涼意讓她勉強回過了神,她看了看天色,還有些早,不過忽的想起,今天是天山門測試靈力的日子,隻要達到了一定的天賦,便可入天山門,成為真正的修仙弟子。
修仙啊…荷白遲不禁有些向往,天下千千萬萬人的夢啊…而且好處也頗多,什麼長生不老啦,什麼永駐青春啦…
荷白遲一想到這,不禁熱血沸騰起來,睡意全消,就算不能入天門山,看看今天萬人聚集的隆重場麵也不錯啊,她有些猥瑣的笑了起來。
良久,她才有躺回了床上,毫無形象的抱著被子,打算再睡一覺,這時,紅漆木雕的門被敲響了。
荷白遲有些睡意朦朧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打了一個哈欠,開了門。
一張略有些蒼白的女子容顏,露了出來,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在這種灰白的天色中顯得格外嚇人。
她駭了一跳,微微顫抖著擠出個笑容,說話也不禁結巴了起來。
“這…這位師姐,來我這,有何事?”
“睡不著…”
見她說話了,荷白遲在心底長長地舒了口氣,還好,不是鬼。
接著,她又抬起頭,綻放了一個較為溫柔的微笑,“這位師姐,如何稱呼啊?”
“阮凝端。”
“阮師姐,既然你也睡不著,那不如我們聊聊吧。”
“名字。”
“嗯?”
“你的名字。”
“呃…我叫荷白遲,你可以叫我阿遲。”
頓時,萬物靜了,荷白遲發誓,她看見這個剛認識的師姐仍然是麵無表情,隻是嘴角微微的彎了彎。
“白遲…白癡…”
荷白遲:“…”不帶這樣罵人的……
“咚——咚——咚——”天山門天台的那口大鍾被敲響,這是要弟子集合的信號,荷白遲和軟凝端結伴去了天台,路過的人臉上大多都是興奮和激動,偶爾也會看到幾個已入天山門的弟子在那兒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人流如潮的待選新弟子,眼中還有同情之色。
荷白遲被看得有些發毛,不禁小聲問身邊的阮凝端:“阮師姐,他們為何要用如此眼神看我們。”
阮凝端有些詭異的笑了一下,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道:“這是因為天劫。”
“天劫?”
“嗯,其實修仙修到了一個階段,便會有天劫,這你總知道吧?”她頓了頓,接著道:“相傳,每上升一個階段,隨之而來的天劫也會越來越強,想要提升也會越來越困難,許多修仙弟子往往不是因為修煉而走火入魔,而是被天劫劈死的。所以為了不讓天山派無人,才會一百年收一批弟子,畢竟若是有弟子飛升成仙了,對天山門這種修仙的大門派而言,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啊。”
荷白遲趕緊點點頭,表示對阮凝端難得說這麼長一段話表示支持。
阮凝端又懶懶道:“這件事在天山弟子中已經不算什麼秘密,隻不過是來忽悠忽悠你們這群新弟子罷了。”
你也不是新弟子啊!荷白遲心裏誹愎著,不過沒敢說出來,不過聽她說的那樣,總讓人覺得有些危言聳聽之嫌。
沒關係,自己能不能進天山門還是個問題,天劫什麼的,還是到以後再說吧。她這樣安慰自己。
荷白遲在有些對修仙之路感到失望時,也不免感歎一番,真是路漫漫而其修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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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今天去看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