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瑟瑟的吹刮著,枯黃的楓葉,漫天飛舞在這漆黑的夜空中。緊閉著雙眼,任由這寒冷刺骨的風吹入心房。長長的發絲,一拂一跌的在身上擺動,早已淩亂不堪。

緩慢睜開雙眼,一雙淡紫色的眸子閃爍不定,神光黯然,長而卷的睫毛一顫一顫,臉色煞白,唇間也泛起了紫色,恰巧與她的眼眸交相輝映,全顯出奇妙的色彩。

夜,如此寂寥,卻不覺可怕。站在空蕩的大街上,徘徊不定的胡亂走著,心裏卻沉悶不已。

“哈哈……哈……”突然,放聲大笑,眼淚順著眸角劃過臉頰滴落在地,浸入土中,消失不見。

笑聲淒婉,落寞,更多的卻是自嘲。

痛,心真的好痛。

緊揪著胸口,一種近乎爆裂的感覺直衝所有的神經,神情也愈發恍惚。強扯出一抹笑容,卻是如此困難、醜陋。

偌大的別墅,黑壓壓一片,伸出手,卻看不見五指。銀白色的月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傾瀉了進來。隱約間,一個嬌小的身影若隱若現的蜷縮在黑暗的角落中,潸然流淚,無聲無息,好似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

晶瑩的眼淚在她的臉頰上流動著,直達下顎,聚集、滴落。一滴、兩滴、三滴……淚珠不停的滾落在地,女孩所在的地方,早已被淚水浸濕,一個小小的淚潭,此刻卻散發著濃濃的酸和痛,定格了我的視線。

驀然間,女孩站起了起來,白嫩的小手抹卻了臉上的淚水,可淚痕依然清晰可見。

望向那皎潔的月,女孩,笑了。我提著沉重的步伐,慢慢走向她,可是,路好長,好長,為何一直都像如法靠近一般?如著了魔一般癡迷與不顧,奮然開始向她奔去。

“爸爸和媽媽一定是在跟姬玥開玩笑,對不對?在醫院那兩個用白色綢單蓋著的人不是你們,對不對?”原本的淚痕,再一次淌上了新的淚水。

不停的奔向她,呼吸也漸漸喘息了起來,停下腳步,皺著眉,心中溢滿了苦水。

時光荏苒,空蕩的別墅裏,依舊隻有那抹嬌小的身影,雖然個子長高了不少,可身體卻仍舊如此單薄。

默默的過了幾個年頭,冷漠卻成了她的專用形容詞,不接觸任何人,獨自徘徊在學校與家之間,沒有人接近她,也沒有人願意接近她,如此消沉的人,即使在同一個班,卻也沒有幾個人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一如往常的放學鈴聲;一如往常的理好書包走出教室;一如往常的走出學校,徒步向家走去;一如往常的一切,然而在今天卻變得不如往常了。

走在回家必經的小路上,一夥頭染紅綠的人站在麵前,擋住了我的去路,麵色猙獰、嘲弄,一看就知道是痞子。

好笑的看著他們,唇角勾勒出一個極其諷刺的笑容。

這一笑,讓他們沒來由一怔,膽顫了起來。

一個發染紅色的刺蝟頭站了出來,看似氣勢非凡,可從他眼角還是能察覺到那隱藏不住的膽怯。他瞪著雙目,惡狠狠的看著我:“你就是憶姬玥對不對?”

聽他這麼一說,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找茬。

我笑得更加絢麗奪目,好似一切都事不關己一般,邪邪笑了笑:“是,與不是,又關你什麼事?”

挑釁的口吻,絲毫不留情麵的衝擊著他。隻見他青筋跳動,臉上的神色黑暗無比,熊熊的烈火在眼裏燃燒,火紅直立的頭發,此刻卻更為殷紅嗜血。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已經有1個多月沒有遇到了吧!

他吐了口痰,抬頭惡罵:“媽的,一個黴星臭婊子,惹惱了本大爺,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