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嵐媗一早便聽到有人闖來,心下自然算到是這個小磨人精,於是也沒介意,批了件中衣坐在床上等著,並且沒有喚醒玉聰罹,因為她的心情實在太好。
“邢蘇,這裏沒事了,你到大殿外麵守著吧,煥帝很累,再讓他睡會吧。”不緊不慢的吩咐道,夜嵐媗向玉鴻雁招了招手。
“是。”邢蘇退出去,回過身的時候不禁豎起大拇指,這夜將軍還真是大將風範,氣度非凡啊。
玉鴻雁三步兩步竄到了床榻旁,兩隻手撐著床邊就要上來,夜嵐媗覺得好笑,便順勢拉了他一把。
誰知這一使力,身體向後靠去,一隻手便攀上了她的腰,直取****。尷尬境地,夜嵐媗隻得再次躺回被窩,玉鴻雁笑嗬嗬的說道:“娘親醒了還賴床,真不乖!”
罪魁禍首在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笑出來,伸出另一隻手將玉鴻雁一同拉到身側,吻上他奶味十足的臉蛋。
“哇,爹爹,是不是娘親吵醒你了!娘親最不乖了!”
“是啊,她最不乖了!”玉聰罹懶懶的說道,用手指肚捅了捅玉鴻雁的額頭,寵溺的問道:“說,雁兒有沒有想爹爹?”
“當然有啊!他們把我關在小黑屋裏,我告訴壞人我的娘親武藝高強,我的爹爹萬人愛戴,還告訴他們我不怕死!但是其實雁兒心裏不是這樣想的,雁兒想爹爹和娘親的,雁兒其實也是怕死的。”
夜嵐媗和玉聰罹還沒有回到皇城的時候便受到了玉澤瑛的信箋,知道了玉鴻雁的平安這才沒有焦慮。但是現在聽到雁兒這樣說,心裏也是一陣心熱。夜嵐媗湊上來,抱住玉鴻雁的香軟身子,“都怪娘親沒保護好雁兒,讓雁兒受苦了。”
“才不是,雁兒已經能自己保護自己了,還要保護娘親的!這是男子漢的約定,瑛是這樣教我的!而且,我也有人保護,不,是我和娘親有人保護!”小家夥兀自說著,在看到夜嵐媗因為感情太過飽滿而略帶迷惑的申請出現時笑著補充道,“就是爹爹啊,我爹爹可是全天下的王哦,他能保護我們的。”
“是啊,是啊,就你嘴甜。”夜嵐媗掛了下玉鴻雁的鼻子,而後寵溺的說道。
此時玉聰罹眼神一暗,拿開蹂躪玉鴻雁臉的手,沉聲命令道:“雁兒,我和你娘親要洗漱,你先出去找邢總管去用早膳。”
“好吧,雁兒的確餓得慌,你們要快些哦!”玉鴻雁乖乖聽話起身,與此同時某人邪惡的魔爪再一次攀上了夜嵐媗的腰,放肆撫摸。
就在玉鴻雁合起房門的瞬間,夜嵐媗就被玉聰罹死死的壓在了身下,“你做什麼,在孩子麵前也不注意些。”夜嵐媗滿是責備。
“自己披上衣服卻讓我裸著在兒子麵前出現,你這個女人也太狠毒了些,不收拾你難解我心頭之恨……而且,你剛才對兒子是不是太親昵了,你都沒對我那麼說過話,都沒那麼對我撒過嬌!”
“不是吧,兒子的醋你也吃?”
“兒子也是個男人啊!況且你從來沒對我那樣過,我能不吃醋嗎?”
“我的煥帝,你可是王啊,怎麼能這樣?”
“我是王沒錯,但我也是個男人……”說到這,玉聰罹眼色一沉,邪邪笑道,“要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男人。”
此刻的他在她的麵前露出頑劣的笑容,光裸的上身襯得他一張豔色傾城的麵容異常妖豔,夜嵐媗幾乎丟了魂的深望著他。
當兩片火熱的唇覆上自己的嘴唇,但纖細的腰身被火熱的手掌握住,一陣戰栗迅速傳遍全身,她無法抑製的呻吟出聲,歡快至極。
她想,相愛的人本該就是這樣的,她想,這或許是能讓他感受到自己的一種方式。如果肉體可以將思想永遠凝固,那麼就讓我記住你的濕度與熱度,在最終就快要到來的疼痛之前,窒息在這歡愉的彼此交裹之中,沉溺沉溺再沉溺……
玉聰罹,我愛你……
愛到不認識了自己……
夜嵐媗就這樣坐在床榻旁邊,靜靜著回憶著這段時間玉聰罹對著自己所說的這些深情的告白,靜靜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已經許久都沒有睜開雙眼的男人。
他,已經昏迷了,他,已經漸漸失去了意識。
他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幫她梳理她的發,為她戴上一朵怒放的牡丹。
“娘親,爹爹睡了好久好久了,他什麼時候能醒呢?”玉鴻雁的聲音從一側傳來,這些日子這個小家夥也總是守在玉聰罹和夜嵐媗的身邊,他也是有預感的,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很快,你爹一定會醒來的,雁兒放心,一定,娘親答應你,一定會讓你爹爹醒過來。”夜嵐媗流下兩行眼淚,語氣卻是堅定的。
她握緊他的手,放在臉龐細細磨砂,她的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睡容,想要將他的模樣記得更加深刻一些。
是真的好美。他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最動人的男人。還記得初次見麵的驚豔,還記得第一映像的差勁,還記得第一次被他震撼的心情,還記得對他第一次心動的悸動,還記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深刻而美好,仿佛這些年都像是昨天才發生一樣的新鮮。
他如蝴蝶羽翼一樣的睫毛,深刻的輪廓,輕薄的嘴唇,英氣的眉毛,蜿蜒在她的心底,成為一幅永恒的畫卷。
她轉過身對著玉鴻雁說道:“雁兒,你怕疼嗎?”
“怕。”小孩子如是回答。
夜嵐媗微微笑,鼓勵一般的繼續問:“那,如果,是為了娘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