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楊風也就出門了,這也不是什麼偶爾的事,自從父母過世以後,不喜歡家裏清冷氣氛的楊風就經常會出去吃晚飯,大概是小吃街的熱鬧能讓他忘卻心裏的孤獨吧!
楊風一個人走在路上,看著城市的燈紅酒綠,感覺自己好像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一樣。這也許就是孤兒心理的一種病態,還好楊風比較能夠調節自己,沒有太大的心理扭曲。
走了大概十分鍾左右,楊風就到了平時經常去的麵館,一個流動的小三輪,一口大鍋,露天的幾張椅子和桌子,還有一個樸素的婦人在那裏忙碌,婦人看到楊風過來,疲勞的臉上難得露出一點笑容說道:“小風來了,快坐,麵一會兒就好。”說著又忙開了。看來和楊風很熟悉的樣子。
“哦,不急。祝嬸,小雪的身體好些了嗎?“楊風關心的問道。
話說楊風和這個麵攤其實並無聯係,隻是平時每隔幾天就來這個麵攤吃麵,到不是因為麵有多好吃。
隻是一次偶爾的機會知道了這個樸素女人有一個患有白血病的女兒。夫妻兩人帶著女兒祝雪來到這個城市求醫。為了能夠照顧女兒,夫妻二人也就在天府市安了家。丈夫祝鐵在工地打工,妻子王氏擺了個麵攤。
所以會經常來光顧盡自己綿薄之力幫助他們一下,一回生,二回熟,也就和麵攤老板熟了,祝叔、祝嬸的也就叫上了!
“唉,還是老樣子。醫生說了,合適的骨髓已經找到了,如果下個月末還是不手術的話,骨髓就要重新給別人配對了,可是那麼高的醫藥費···”說著說著原本疲憊的聲音中更是帶上了哭腔,看來是碰觸到了她的柔弱之處。
“祝嬸,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是會有辦法的。”楊風也是不會安慰人,但還是說了一句。其實他是知道的,如果沒有奇跡發生,祝嬸一家是不會籌夠錢的,畢竟那是50萬華夏幣!對於像祝嬸這樣的家庭無異於天文數字,何況家裏的錢在前期治療中也花完了,還有外債的情況下!
在麵攤用完餐之後,留下10元錢,楊風頭也沒回的走了,也沒要找零。祝嬸是知道楊風的,以前也嚐試著找零,但是楊風怎麼都不要,知道是楊風照顧自己一家,所以現在也不強求了,隻是每次楊風的麵分量很足,還有一個雞蛋!
楊風走在路上,又想起祝雪的病了,其實是蠻想幫她的,可是自己又不是超人,有心無力啊!如果隻是舉手之勞到還好,隻是五十萬···楊風在心裏歎了口氣!
“啊,別砸啊,別砸啊!嗚嗚嗚”剛走沒多久的楊風突然聽見祝嬸的哭聲。
楊風回頭一看,有兩個穿著殺馬特一樣的青年,正在砸著祝嬸的攤位,可憐祝嬸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會是兩個青年的對手,想阻止卻被推倒在地,眼裏流著淚水,畢竟是個婦道人家,在如此情況之下,想冷靜也是做不到的。
隻見祝嬸在地上也是死死的抓住一個青年的腿,卻不想被青年一個猛甩腿給甩開了。青年好像還不解氣,對著躺在地下的祝嬸肚子就是一腳踹去,嘴裏還嘟囔著什麼!
楊風看到這裏那還能忍,連忙走上前去,畢竟是相熟之人,也是可憐之人。能幫還是要幫的。
“住手!”楊風趕緊大聲說道。也許是沒想到有人會管閑事,兩個打人的殺馬特青年明顯的愣了一下,同時也停止了繼續毆打,轉過頭來,看到一個少年跑過來,問道“你是誰?”
楊風確是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向祝嬸,把她扶了起來。
兩個青年看到自己沒有被理會,明顯有點生氣,再次說到“小子,你tm是誰?”語氣也沒有剛才的“輕柔”了。
楊風把祝嬸扶起之後才有空去注意這兩個青年,從衣服,發型,還有處事風格來看,楊風知道自己碰上了收保護費的了。聯想到自己昨天的遭遇,感覺自己是不是這兩天犯衝,總是碰到這種社會人員。如果是不認識的人的話,楊風肯定像一個路人一樣。但是看著本來就生活困難的祝嬸這樣被欺負,讓自己袖手旁觀是萬萬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們是幹嘛的,多少錢?”楊風平淡的說。
“小風,這個月的錢已經給過了!”
“嘿嘿,現在換老大了,所以這個月得重新交,也不坑你們,按規矩辦事,五天的營業額!看你們的攤子,600吧!”其中一個青年說到。不是不想要多,全市都是這個價,要多的話,這種流動性的攤子會跑,每個月平白少了收入。所以每條街的老大都會嚴格要求手下。隻是求財,也不想惹些麻煩,不然有時候就是真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