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 / 3)

一帆風順地畢業後,唐楠被分配到了一家普普通通的醫院裏,成了一名受人尊重的外科醫生。

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切割別人的肉體和髒器,就象童年的記憶裏那一段畸形的日子自己喜歡解剖小動物導致那個搶走自己父親的賤女人流產一樣。但是她現在卻妙手回春,把許多掙紮在絕望中的生命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曾經那個打傷過許多人的高中生,如今卻被安上了救死扶傷的光榮稱號,連她自己都覺得特別可笑。

隻是,時常有一種特別強烈的願望,就是想把男人的大腦剖開,仔細研究研究他們那容易變心的大腦。。。。

過了幾年,按照人生的程序,和許多人一樣成了家,但是她並不快樂,總會想起自己年幼就破碎的那個家庭。

過了一年多,事情終於重蹈覆轍,她預料到的那一天終於來了,當那對狗男女被她捉奸在床時,她的腦海裏立刻閃過當年母親被那絕情的父親狠心拋棄時那痛苦的臉龐,但是她還是異常冷靜。

“離婚吧,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她保持著貫有的冷漠說道,揚長而去,床上那對奸父淫婦也茫茫然莫名其妙。隻是他們沒看到,在唐楠轉身的那一刹那間,臉上露出了幾許陰森的笑容。。。。

草率地結束了自己短暫的婚姻生活,她沒有絲毫的變化,也許從小就看到過那樣的挫折,所以自己家庭的破裂也沒能給她帶來多大的影響。

機會終於從天而降,那個搶走自己丈夫的賤女人由於得了瀾尾炎被送往了她所在的那家醫院。

更碰巧的是,她成了她的主刀醫生。

在注射麻醉劑還沒昏睡之前,躺在手術台上的女人看見戴著口罩的唐楠對她神秘地笑了一下,但是,唐楠從她那一雙迷人的眼睛裏讀到了一絲恐懼,不知到低是不是對手術本身的恐懼。

那恐懼的目光隻是一閃,手術台上的女人似乎還想在關鍵時刻掙紮著起來,但是麻醉劑立刻起了作用,她終於呆滯絕望地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了。

唐楠冷笑著打開她的腹腔,輕車熟路地割掉闌尾後,,,腦袋裏立刻又飛快地閃過自己那絕情的父親狠心丟下脆弱的母親那冷漠離去的背影,還有兒時聽見的那個拆散自己家庭的狐狸精那風騷的叫聲,對,自己的家庭,都是被這個賤女人毀了的。這個意念一直在她腦海中劇烈地翻滾著,揮之不去,扭曲的萌芽在心裏不斷地生長著,埋葬在她心中許多年的仇恨讓手上的手術刀已經不聽使喚。。。。

她給那個毀了自己家庭的賤女人做了輸卵管結紮術。

當她被押進監獄的那一刻,她從一個受人敬仰的外科醫生,一下子跌落到了階下囚的地步。在監獄裏,成了人人都敬而遠之的人物,沒有誰敢欺負她,天天麵對冰冷的鐵窗,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時代那段人人都懼怕自己的日子。

(6)

不知沉默不語了多長時間,酒吧裏的女人緩緩的站起身.

“已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對不起。……‘’女人輕柔地說道。

“我想送你回去。”男人卻舍不得。

“為什麼?還是算了吧,不麻煩你了。”

“別急,聽我說,最近市裏發生了連環搶劫案,凶手至今還逍遙法外,受害的都是單身女人。”

“是嗎?”女人莫名其妙地看著男人。“我聽說過,但是你就敢保證事情會發生到我身上?謝謝你的關心,不用麻煩你了。”女人冷笑了幾聲走出了酒吧,仿佛是在嘲笑這個男人是神經過敏。

“喂。。。”男人想叫住女人,但是女人已經不回頭地走到了大街上,男人歎息著搖搖頭,跟著女人走了出去。

走了幾步,男人猛地停住了腳步,心想:“跟著別人會被人誤會的,唉~算了,我豁出去了。隻要看著她安全到家我也就放心了,她罵我變態也無所謂。”放鬆了許多,便悄悄的跟在女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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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家的時候,我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一點了。寂寞無邊的夜,突然感到心裏一陣空虛。雖然已經獨處很久了,但是有時候還是會感到莫名的寂寞。那種感覺就象一快大石頭壓在了心裏,賭得胸口喘不過氣來,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這麼多年來偽裝的堅強已經快支撐不住。也許,那個男人還真是個好人,他好心好意的要送我,我不應該拒絕,我不禁對當時果斷的拒絕有些後悔。這麼多年來,還頭一回認為別人是好人,況且還是個認識不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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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到家了就可以鬆口氣了,女人膽戰心驚地走到了家門口,慌亂地摸出鑰匙。。完全沒察覺到有一個黑影已經一步一步地向她身後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