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胡說八道!”老鴇本來就火大,被宋世傑這麼一說,立刻暴走,把所有的火氣都發在他身上:“你平時來我們樓裏玩,我沒少給你挑漂亮姑娘,你就是這麼狼心狗肺的麼!”
“得了得了,別說的我像背棄你的薄情郎一樣。”宋世傑不耐煩的推開老鴇:“我以前來玩不都是給銀子的?我要是不給銀子你會給我找漂亮姑娘?”
“我問你,剛剛是不是你說要把尚公子他們幾個趕出去的?”宋世傑盯著老鴇臉問道。老鴇有些猶豫,咬了咬牙道:“沒錯!”
“很好!尚公子你是不是不付銀子?”宋世傑又轉頭問尚之禮,尚之禮沒好氣的回道:“放屁,我什麼時候幹這種不要臉的事了?當然會付銀子。”
“那就行了!”宋世傑把手裏的折扇重重的敲在案幾上,衝老鴇喝道:“客人付錢,你卻仗著店大,將客人攆走,是為店大欺客!既然趕走客人,又腆著臉問客人要銀子,是為無恥下流,欺騙勒索他人錢財。按我大清律例,你已觸犯刑法!理當下順天府大牢受審!”宋世傑不虧是做狀師的,這幾句話鏗鏘有力,字字落地有聲。
“宋狀師!”花魁趕緊跑過來,嫵媚的瞥了眼宋世傑道:“媽媽不是那個意思,她先前沒有真的要趕耿公子他們幾個,隻是奴家身子不舒服,媽媽不忍奴家受到欺負。”她故意加重了欺負兩個字,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就連宋世傑都想反幫他噴耿星河等人,更別說花滿樓裏其他紈絝子弟了。
“尚老二,耿公子。這件事就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們是男的,像梁姑娘道個歉又如何?”
“是啊!尚老二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就會欺負女人!”
“滾!我一直對梁姑娘恭敬的很,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欺負梁姑娘了?我舍得欺負她麼!”耿星河沒好氣的衝說話那人道。
“隻要這位公子肯說出奴家唱的哪裏不好,奴家就不理會這事了,要不然,還請公子像奴家道歉。奴家雖然淪落風塵,但奴家也是個有骨氣的人!”花魁扭著小蠻腰,繞道吳應熊跟前,幽怨的看著他,心中冷笑:看這次不把你收拾了!敢說老娘小曲唱的不好聽?找死!
“我不會像你道歉的。”吳應熊倒也很光棍的回道。花魁臉色一變,冷冷道:“那還請公子說明,奴家的曲子到底哪裏差了!”
“至少我唱的比你好。”吳應熊有些無聊,耐著性子道:“至少我唱的歌曲能爆你幾條街,這些夠了麼?”
“你!”花魁眼中泛起濃濃的殺氣,上去就擰著吳應熊的胳膊道:“你個壞蛋!你個壞蛋!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自小就喜歡音律,你憑什麼這麼貶低我!”本來她是惱怒的質問吳應熊,但在他人眼裏,反倒成了打情罵俏。花魁似乎也意識到不妥,嘴一癟,眼淚就流了出來。
“梁姑娘你別哭啊!”
“靠,那小子你要是今天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老夫廢了你!讓你走不出這個門!”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
“你真的要我唱?”吳應熊盯著花魁問道。“唱啊!你要是嫌沒人給你彈琴伴奏,那我勉為其難為你伴奏好了。”
吳應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免了,你這種伴奏我用不起。”
“你什麼意思!”花魁不樂意了:“你嫌棄我?”說到這她氣鼓鼓道:“我梁婉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會吹唱彈奏,多少人想聽我一曲還聽不來呢!”她這倒是實話。
“既然如此,那我為吳兄撫琴如何?”耿星河站了出來,笑眯眯的看著吳應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