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星河也不發怒,衝那中年人笑道:“聽說蘇大人現在是明珠大人的心腹,怪不得不把我王兄放在眼裏。”那姓蘇的官員冷哼一聲道:“我自然不敢不尊重靖南王,隻不過按輩分來說,你是我晚輩,難道我以長輩的身份來教訓你,有何不妥嗎?”
中年人仗著有明珠和康熙撐腰,完全不把耿星河放在眼裏,在這花滿樓中,就算是鼇拜一黨,他也敢公然挑釁,別說一個閑置在家的額駙了。
“我的長輩?”耿星河口氣柔和道:“蘇大人好大的口氣啊!這番話要是由鼇相、遏必隆大人、平西王爺、平南王爺以及我兄長靖南王來說的話,或許沒錯,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和他們幾個相提並論?”
花滿樓中聲音漸漸高了起來,不少鼇拜的黨羽和這中年人本來關係就不好,敲著桌子大聲叫好,不少更是肆無忌憚的嘲笑中年人不自量力。
中年人臉色鐵青,怒吼道:“額駙這番話的意思,難道我蘇某就不曾為朝廷做過什麼?隻要為朝廷效力,不論官職大小如何,都是朝廷的好臣子!”話落,也有人為中年人提氣,替他叫好。
“蘇大人。”耿星河聲音平淡,更多的是帶著不耐煩口氣道:“別人說這些話沒錯,但你蘇大人不行,都知道蘇大人以前是兩淮鹽運使司,期間勾結鹽商偷稅漏稅,貪墨了朝廷多少銀子,以權謀私,收受賄賂!結黨營私,致國家利益、民生不顧,枉為鹽運使!簡直比走私鹽的更可惡,你犯下這麼多罪,不光沒有受到重罰,反而逍遙法外!你以為你拿著銀子賄賂了明珠明大人,有他給你在背後撐腰,你就能為所欲為了嗎!你還敢和鼇相他們相提並論,簡直厚顏無恥!”
“你!”中年人很想說,在官場誰不貪默點銀子?但這話在公共場合畢竟說不出口,隻能梗著脖子道:“你胡說!你血口噴人!蘇某明日一定要上奏皇上,治你個誣陷忠良之罪!”
“我呸!”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姓蘇的!就你背地裏幹的那些事,殺你十次都夠了,你還有臉說你是忠良,明日我就奏明鼇相爺,讓他來製裁你這個狗官!”
中年人見情勢不利於他,隻得冷哼著不說話。耿星河見目的已經達到,衝他勾了勾食指:“盡管放馬過來,不過你得小心脖子上吃飯的東西。”
“哼!”中年人終於沒臉在留在花滿樓裏,讓眾人看他的笑話,“你們給我等著瞧!”他衝出花滿樓,甩下一句話後就消失不見。
“耿兄好手段!”吳應熊由衷讚道,“哪裏哪裏!我這點情報網比起吳兄來說,差遠了,差遠了。”吳應熊和耿星河互相吹捧,根本就不理會邊上臉色鐵青的花魁,她見好不容易有個官肯出來替她出頭,卻被耿星河三言兩語給氣走了,怒道:“兩位公子就是這麼欺負人的麼!”說到這她聲音又哽咽起來。
“不不不,梁姑娘不要誤會!”尚之禮趕緊擺了擺手道:“他們兩個剛剛喝就喝壞腦子了,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耿星河沒好氣的一巴掌蓋在尚之禮頭上,“瞧你那點出息,你說誰腦子壞掉了?”吳應熊也上去錘了尚之禮一拳:“他媽的,這孫子重色親友啊!”
花魁見他們幾個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氣的差點哭了出來,拿起桌上的酒壺重重的摔在地上,哭了起來。邊上趕緊圍過來一群人,各種甜言蜜語的哄著她,然而她根本不聽,隻是哭。
吳應熊和耿星河無奈的聳聳肩,尚之禮也在那群人中間,獻媚道:“梁姑娘不要生氣了,等會本我揍那兩娃給你出氣,別哭別哭,我看了心疼。”
“靠!”吳應熊直接飛起一腳踹在尚之禮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