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熊火急火燎的趕到大廳,衝施琅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怒罵,“施琅你什麼意思?擅自闖進我的府邸不說,還打傷我的仆人,打壞我的家具。”說到這,他回頭看了眼酥胸起伏的建寧,道:“還調戲我夫人,你安的什麼心?是誰給你這麼大膽子的?”
對吳應熊,施琅自然不會那麼客氣,一把楸住他的領子道:“小漢奸,你把我師傅怎麼樣了?我告訴你,我師傅要是在你家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不要了這條命,也要弄死你!”他這話說的極為大聲,目的自然是要讓姚啟聖聽到,而他敢這麼對吳應熊說話,背後倚仗的自然是康熙。
“哢嚓”吳老如鷹鉤般的利爪扣住施琅的手腕,反手一擰,施琅的右手當場脫腕。施琅原本武功就高,雖然沒有防備,但就這麼被吳老擰斷手腕,臉也有些拉不下來,他忍著痛道:“周老先生,你什麼意思?”施琅不敢得罪吳老,因為康熙指明要施琅連吳老一起請,這點就說明,康熙對這個不起眼的老頭極為上心。
“沒什麼意思。”吳應熊不屑道:“吳老是奉我父王命保護我的,你對我無禮,他自然也不會對你客氣,沒把你左手擰斷,已經算客氣了。”
施琅鐵青著臉一言不發,怒瞪吳應熊道:“小漢奸少廢話,我問你,你到底把我師傅怎麼樣了?我要見他!”
“不知侯爺要見老叫花子想幹嗎?”姚啟聖不陰不陽的問道,此時他已經來到客廳,看都不看捂著手腕冒冷汗的施琅,直接道:“你我沒什麼師徒之情,我早就將你趕出門下,你不用來見我。”
施琅的臉有些掛不住了,但又不能在這個場合直說是康熙要見姚啟聖,隻得急道:“師傅,弟子以前錯了,冒犯師傅之處還請師傅見諒,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請師傅原諒我以前的所作所為!今日小徒在府上擺下賠罪酒,還請師傅屆時一定要來。”
姚啟聖冷笑道:“酒就不用喝了,我來京城好幾天了,也沒見你叫老叫花子去你家喝酒。要不是當時有世子接濟,老叫花子隻怕已經凍死街頭了,你不用來假仁假義的說這些,賠罪酒更不用提!”
“師傅!”施琅大急道:“其實這次是有故人要見師傅,他對我說,你師傅性格執拗,但實有大才,是個不折腰肢的君子,而君子好茶,所以師傅最喜歡的就是鐵觀音。”果然,姚啟聖聽到這話後,陷入沉思。
吳應熊也當場愣住,心想難道不是康麻子讓你來挖牆腳的?但轉念一想不對,施琅這番話有問題啊,恰好摸準了姚啟聖的脈門。
其實姚啟聖已經猜出讓施琅請他的,正是康熙。隻不過他此刻也不道破,說實話他對輔佐吳應熊興趣不大,如果當今聖上真的識他這個大才的話,那麼為皇家效力也不是不可,畢竟那個施展抱負的平台比吳應熊這邊大,而且,最主要的是這身抱負隻賣給識貨之人。
施琅見姚啟聖陷入沉思,暗道有戲,趕緊道:“這次徒弟不僅要請師傅,還要請周老先生,那故人說了,周老先生大隱隱於世,以周老先生那一身所學,如果出世,定然轟動江湖。”吳老聽到這番話後,並沒有多做考慮,冷冷道:“老夫和施將軍從無來往,你那故人更不知是誰,老夫沒興趣去你家,世子既然已經下了逐客令,那還請施將軍趕緊走吧,不然別怪老朽不客氣,咳咳。”說完有意無意掃了眼施琅的左手,嚇得他當場直冒冷汗。
“侯爺就不請本世子的?”吳應熊笑嘻嘻的衝施琅眨眨眼睛。
我請你媽!施琅心中暗罵道,麵上不動聲色道:“今日是我和我師傅還有周老先生敘舊,又不是官場交際,世子來做什麼?”
“我和你有什麼好敘舊的?”吳老冷哼道,同時眼中寒芒閃過,瞥了眼一臉輕鬆的姚啟聖,低頭抹著桌子。
“混賬東西!”建寧也聽不下去了,她指著施琅的鼻子道:“我和碩建寧公主的額駙,難道還沒資格去你家赴宴?我呸!你算個什麼東西,就算是你來請我額駙去你家,他都不一定去。還有,既然你不請我世子,那我家的仆人你更沒資格邀請,再不滾,本宮一鞭子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