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熊和馬夫把姚啟聖連拖帶拽的拉進書房,也不管姚啟聖怎麼反抗,吳應熊鐵了心不放手。周培公已經和自己失之交臂了,這次可不能讓姚啟聖再入了康熙陣營,不然還混個屁啊。
“額駙,你怎麼把個叫花子帶家裏來?”建寧捂著鼻子,站在大廳內冷冷的注釋著吳應熊,吳應熊也不跟她廢話,擺擺手道:“你懂什麼?這是我父王的好朋友,這次探親來了,他路上不認路,一路顛簸到京城,受了不少苦。”
姚啟聖聽到吳應熊信口開河,不禁大怒道:“小漢奸!你胡說八道什麼?公主,你既然嫌老叫花子髒,那老叫花子走就是了,還請你管管你的夫君!”
“姚伯伯哪裏話,小菊,拎桶熱水來我書房,再準備一些換洗的衣物。”吳應熊也不管姚啟聖怎麼掙紮,又大喊著補了一句:“對了,你再給我準備一壺鐵觀音,上好的鐵觀音!”果然,姚啟聖聽到鐵觀音三個字時,停止了反抗,猥瑣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吳應熊看在眼裏,偷笑道:“姚大人放心,本世子府上有的是上好的鐵觀音,保準讓你喝個夠。”姚啟聖剛想罵娘,聽到吳應熊這話,咽了咽口水,好久沒嚐到鐵觀音泡的茶了,肚裏的蛔蟲立馬被勾了起來。
建寧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搖了搖頭,吩咐丫鬟們不可將今日的事泄露出去,否則一律砍斷四肢扔進護城河。她目光複雜的看著吳應熊,突然欲言又止。
小菊和府上家丁將浴桶抬進書房,吳應熊的大嗓門又響了起來:“吳老,給我看住書房,誰都不許靠近,違令者男的切雞雞,女的爆菊花!”小菊無奈隻得替姚啟聖更衣沐浴,姚啟聖啞口無言,心想,這真是應了那句秀才遇到兵了,不過吳應熊根本不是兵,而是個赤裸裸的土匪。
姚啟聖斜靠在浴桶內,冷笑著盯著吳應熊道:“小漢奸,有話說,有屁放,把老叫花騙進你這狗窩,到底有何居心。”
“姚大人,姚伯伯!小侄知道您喜歡喝鐵觀音泡的茶,故此特地帶你進府,為的就是請你一品茶韻。”吳應熊厚著臉皮道:“小侄也喜歡鐵觀音,咱兩是同好。”
“我呸!”姚啟聖坐在浴桶中,伸手撩了把臉上的汗水,大聲罵道:“誰是你伯伯?你老子當漢奸,你當漢奸是你們的事,他媽的你不要亂喊,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叫花跟你們一家有什麼聯係。”
“小菊,去加個炭爐。要是冷到了姚大人,晚上就插瓶兒。”吳應熊並不接姚啟聖的話,反倒是更加關切的問道:“姚大人,你可感覺到冷?”
“小漢奸!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把老叫花拐到你家,到底想幹什麼?”姚啟聖不吃吳應熊這一套,不耐煩的撥開小菊的手,說道:“如果你坦白點,老叫花子也就不跟你計較了,不然,別怪老叫花翻臉不認人!”
吳應熊一聽,大喜道:“姚大人,其實小侄今天叫你來,是看中了你的能力!看中了你的高尚品德!看中了你的大無畏精神!看中了你為天下蒼生的那份熱情,那份感動,那份......”
“滾!”姚啟聖把浴布砸吳應熊臉上,怒道:“少給我拍馬屁,老叫花子不吃你這套,還有,別腆著臉自稱是侄子,老叫花子可沒你這漢奸侄子,我丟不起這人!”
“嘿嘿”吳應熊低聲下氣道:“姚大人,我知道你雄才武略,是個難得的人才。而且,我也知道你心係天下,心係漢人百姓,否則當初你也不會資助鄭王爺攻打台灣了,再說這幾年你一直故意得罪上司,為的就是讓他們把你一貶再貶,好棄官回鄉。”
“哼”姚啟聖閉著眼睛享受著小菊嫩滑的手,在背後撫摸,不置可否道:“繼續說,我看你還說的出什麼花樣來。”
吳應熊看著一臉悠閑的姚啟聖,一咬牙道:“姚大人,實不相瞞,我想求你救天下百姓,救我漢人於水火中,免我後世飽受異族迫害!”他這話說的情真意切,不像虛偽的奉承。姚啟聖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抬頭吃驚的看著他。
“不錯!我就是要推翻滿清的統治,救我漢人於水火中,我這麼做,不光是為了今生,還是為了以後子子孫孫的安定團結,不被異族入侵,不被滿人奴化。”吳應熊表情嚴肅,口氣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