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為了試探鼇拜,早就找借口讓鼇拜指導下他手下的布庫,結果平日裏訓練有素的善撲營在鼇拜手中不堪一擊,鼇拜以為康熙是給他一個下馬威,所以出手時留有餘地,隻是把他們打的鼻青眼腫,卻不至死。
然而今日不同,鼇拜心中殺機大盛,出手不留餘地,他雖然赤手空拳,但一身擒拿摔跤功夫極其出色。鼇拜不會內功,但外功早就在戰場上磨練的出神入化,跟皇甫保柱比,仍是稍遜一籌,至少鼇拜還不能到刀槍不入的境界。
鼇拜大吼一聲,一拳把一個善撲營布庫的腦袋擰下來,舉起他的屍首當成兵器舞動。隻是一盞茶的功夫,十幾個布庫被他砸成肉醬,五百輕騎兵見鼇拜如此悍勇,士氣大振,迤邐而去,索額圖府上頓時雞飛狗跳。
“主子!主子不好了,鼇相來了!”一名布庫跌跌撞撞往後跑去,沒命的喊道。
鼇拜道:“不要你去通風報信,老夫親自去見皇上!”一抬手,手中血肉模糊的屍體朝那逃跑的布庫飛去,如同幾百斤巨石一樣砸向他。
“啊!”慘叫聲遠去。
衝到索額圖後院的時候,一三十多歲,麵白無須的中年人迎了出來,他身穿絲綢馬褂,見到鼇拜後趕緊鞠躬道:“不知鼇相駕臨索某府上,有何見教?”
索額圖長的儒雅秀氣,五官端正,白白嫩嫩的,吳應熊心中暗歎道,高權帥就是高權帥,長的挺人模狗樣的,看來,個個平日裏營養過剩啊。其實索尼在世時,地位比鼇拜還高,索額圖從小就嬌生慣養,他背後的家族也是頗有實力的。
鼇拜大手一揮道:“索額圖你少給老子打官腔!快把伍次友給老子交出來,不然老子今天扒你的皮!”見鼇拜氣勢洶洶的衝進來時,索額圖就知道情況不對,康熙和伍次友在他府上談話,無奈之下,隻得他出來應付鼇拜,給他們逃跑的時間。
“索某不知道鼇相說的是什麼意思?伍次友是誰?”索額圖一臉茫然,回頭衝身後的家丁吼道:“去查查新來的家丁裏,有哪個叫伍次友的?敢得罪鼇相,我親自扒他的皮,不勞鼇相親自動手!”
家丁們麵麵相覷,不明白索額圖的意思,你推我我推你的,互相推搡。索額圖不耐煩道:“還愣在這裏幹什麼?管家呢?讓他去查!”
一家丁上前唯唯諾諾道:“大人,管家他已經......”說到這,那家丁抬頭看了眼鼇拜,便不再說話。索額圖眉頭一皺,道:“狗奴才吞吞吐吐做什麼?有什麼事快點說!”
鼇拜眼睛一瞪,冷笑道:“索額圖,你的管家死在你府上家丁手裏。伍次友的同黨混在你的護衛隊裏,見你管家向我說出伍次友就在你家時,突然出手將他刺死,老夫一路過來,替你清理這些內奸眼線。事到如今,你還想包庇伍次友不成?非要老夫親自動手,把你索府的護衛,內外清理個透徹?”
“鼇相!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認識什麼伍次友,而你一句招呼都不打,就帶人衝進我府上,算怎麼回事?”索額圖怒道,鼇拜知道他想拖延時間,抬手把他推向一旁,索額圖沒站穩腳跟,被鼇拜推了個狗吃屎。
索額圖見鼇拜衝進後院,嚇得一聲冷汗,趕緊吼道:“鼇相,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又沒犯事,你憑什麼帶人抄我家!”
鼇拜冷笑一聲:“你要是不服,我隨你參。為什麼帶人抄你家?我今天來是抓欽犯伍次友的,如果查出是你窩藏的欽犯,那休怪老夫無情了,順手抄你家,把你送去刑部大牢!蘇克薩哈老夫都不懼,還懼你這孺子!”
索額圖想起蘇克薩哈的慘狀,登時嚇得不敢說話,但皇上就在後花園,此時鼇拜要是闖進去,日後皇上問起罪來,他索額圖可擔當不起啊。
“給老夫一間一間的搜,告訴院裏的人,老夫今日隻抓伍次友,跟他沒關係。”鼇拜虎目掃視這索額圖的後花園,見索額圖家富麗堂皇,笑道:“索尼這老東西活著的時候沒少貪啊,這家比老夫還奢侈。”
“鼇拜!你怎能侮辱我阿瑪!”索額圖此刻氣的渾身顫抖,惡狠狠的盯著鼇拜。
“不錯,果然是索尼的種,有膽子的很。敢在老夫麵前直呼其名的,隻有你一個,就是皇上,也要稱呼老夫一聲鼇少保!索額圖,你目無尊長,無視朝廷法度私藏欽犯,又對先皇所封的顧命大臣無禮,該當何罪!”鼇拜哈哈大笑,目光冷然的看向索額圖。
“你!”饒是索額圖善辯,此時也無話可說,隻是盯著鼇拜不語。“要是查出伍次友在你家,索額圖,你就提頭跟老夫去見皇上罷!”鼇拜冷哼一聲,親自帶著人進後花園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