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論(1 / 2)

在眾人的期待眼光中,於淺終於笑著開口了。

“大家都知道,隴關華位於鄞縣東南,在華山的東峰和北峰之間,易守難攻,乃是我靈澤的第一大防線。天耀軍在隴關城外布下營壘,用十萬大軍圍住了隴關城,守城將苦苦支撐,天耀軍卻用生牛皮圍成四麵的小屋,類似可移動的車,中間可運土以及人,在陰晉城外建起了土山,然後往城裏麵射箭,或用用鉤鉤住城壁,兵卒援引而上,守將隻能全力抵禦,這真是場慘烈的消耗戰。”說到這裏,於淺停了下來,頗為得意的看了一下對麵的王宇。

於淺這番言論眾人都知道,但確實第一次聽到有人能如此清楚的表現出來。先前就說了,那一戰的情況都是被刻意封鎖過的,屬於機密,想他們這樣的平頭百姓又哪裏能知道的這麼清楚。這下子,看於淺的目光就有些不同了,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

“的確如此,”王宇冷笑著從於淺那裏接過話頭,眾人也看向他,目光中滿是期待。“於是守城將便百裏加急,向京師求助。幾日後,威遠將軍領兵五萬趕到隴關支援。威遠將軍不愧是靈澤名將,立即攬住了形勢,將天耀的攻擊一一破解。但就在這時,天耀的白樺軍師卻突然出現,設下毒計在西峽屠殺了我靈澤三萬大軍。聖上大怒,又遣兵兩萬精兵救援。”

頓了一頓,又接著道,“兩萬精兵的確不是拉去看的,局勢又恢複平衡。兩軍僵持了整整三個月,不相上下。這個時候,卻突然傳來天耀糧草不足之語。威遠將軍本來並不相信,但幾日下來發現天耀造反時的炊煙越來越少,由當初的十萬一直減少到不足兩萬。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於是率三萬大軍夜襲天耀軍營。本是神來之筆,不料又中了白樺的奸計,糧草不足是假,營地埋伏卻是真,三萬大軍再次潰散,隴關威矣!”

“中計也不過是說的好聽,我看輕敵才是真。十裏坡已經中過一計,卻是學不到教訓,又中一計,威遠將軍也不過而爾。”於淺在一旁不屑的插話。

眾人又是驚出一身冷汗,在心裏默默給於淺下了一個強人,惹不得的標簽。丫太強悍了,這是有怎樣大的後台,才敢這樣批判一個老將?惹不得啊。

“於淺,你不要太過分了。”王宇不滿的嗬斥。

於淺冷笑一聲,“難道我說錯了嗎?依我看不僅是威遠將軍,便是離王也不過是庸才罷了。”

全場嘩然,不少人勃然大怒,更多的人是驚懼萬分,甚至有了一種要奪門而逃的衝動。可千萬別連累自己啊!

“於淺,你大膽。王爺治軍,嚴刑明賞、教戒為先,曾斬一未奉令就進擊敵軍的將士以明法,手下的銳軍騎更是以一當十。隴關一戰若非離王力挽狂瀾,大破天耀軍,你我如今哪裏有此閑情在這裏對詩論戰。你簡直端不得人子。”說罷衣袖一甩,很是氣勢。

“是啊,你說的太過了。”底下也紛紛有人小聲議論。就連一直躲在人群中看戲的雲清也不由得有些怒了,莫舒離再怎麼不好現在也算她名義上的丈夫,況且他不是不好,對靈澤更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一個小官,不過紙上談兵,有什麼資格說莫舒離?不得不說,雲清骨子裏真是一個非常護短的人,也是一個健忘的人,完全忘記了幾天前是誰把莫舒離祖宗十八代都罵盡了的。

“哼,王大狀元,話可不是這樣說的,你看看在座的還有誰敢站起來與在下爭論一翻的。嗯?有誰敢嗎?”環視一周,於淺麵上冷笑更深,氣勢也更囂張了。

許多人都憋得麵色通紅,但真的沒有一個人幹站起來反駁。不是不會駁,而是不敢,誰願意得罪太子呢?

“哈哈哈哈,你看看,不過一群無膽鼠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