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頓了頓:“皇上,臣妾可以親自把毒酒賜給她嗎?”
看著周恒疑惑的眼神,含香解釋說:“皇上,畢竟她是臣妾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臣妾有些話,想當麵對她說。”
周恒點了點頭,應允。
含香用過午膳後,帶著小芙一起來到了天牢。
柔薰坐在牢內,兩眼失去了往日的光芒。看到她來,她不禁冷笑了幾聲:“你是來給我送行的吧,想不到我們兩個還是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本宮也不想這樣,原本,我們可以是很好的姐妹。”
“愛上同一個人,就注定不會有好結局。”柔薰盯著她,“這一切,從我們踏入皇宮的那一刻,就改變了不是?”
含香直視她的雙眸:“為什麼恨我?我已經不愛廉親王了。”
“可是他愛你!我們兩個同時遇到他,為什麼他隻愛你不愛我?你怎麼也想不到,那一次,不隻是你愛上了他,我一樣愛他。隻是我的愛,被旁的物質所掩蓋。我恨你,我全心全意的恨你。”
“還記得麼?曾經的曾經,我們是那麼好。”
柔薰狂笑不止:“是啊,我們曾經是那麼的好。我們一起打雪仗,每天都無話不談,那段日子,真的很懷念,不是嗎?”
“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了你,因為我不想讓我們徹底決裂。進宮才幾年,怎麼能抵得上我們十幾年的感情?如果,如果我們早點把各自的心結打開,是不是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呢?”含香的目光定定鎖在了一個角落,“我也想過要與你從新合好,可我們之間的隔閡簡直太多了。破鏡就算是重圓,可那裂痕也會存在。”
“你早就不需要我了,不是嗎?你有葉藍漾,她對你實在是太好了,連自己喜歡的男人都能讓給你,我做不到。”
“可我心裏最在乎仍然是你。”含香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天牢裏回蕩著,“我們曾經經曆過的點點滴滴,我一輩子都不能忘懷。你能為了我,離開你的母親,這一點誰能做到?”
“如果早知道是這結局,我寧願當初一輩子留在那裏,也不跟你進宮。”
柔薰話語裏多了些許惆悵,她曾經真心視顏含香為姐妹的,可如今,變得究竟是什麼?
她緊蹙起眉頭,淚水在不經意間滑落,直到下頜。
“也許就是從當年,你為了對付惠貞,故意與我演了一出戲的時候,我們的情分就生疏了吧。你還記得你裝病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嗎?”柔薰停了一下,又落了滴淚,“話隨假,但我卻記在了心裏。我拿你當姐妹,你就拿我當棋子對嗎?”
“你明知當時是怎麼回事,我必須要把話說絕。”
“你是說絕了,我也放在了心裏。你知道嗎,當時我離開時,我是發自內心的哭了。許是那個時候,我對你就產生了隔閡吧。”
“薰兒姐姐。”
這個稱呼,她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未叫了。這些年來,含香第一次真心實意的稱呼她。真是好笑,連一個稱呼,都變得這麼難以叫出口。
“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柔薰垂著眼眸,輕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