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莫離領了幾個與張嫣年齡相仿的新進宮的宮女到了椒房殿。“皇後娘娘,長樂無極。”幾個宮女在莫離的帶領下一同向張嫣請安。
張嫣看著這些宮女不解,問:“這是幹什麼?”
莫離答:“回皇後娘娘的話,這些是新進宮的宮女。太後娘娘害怕皇後娘娘一人孤單,特讓奴婢選幾位與娘娘年齡相仿的,讓娘娘挑一位留下與娘娘解悶。”
張嫣知這是外祖母的關心,不好推辭,便細細看了來。忽見一宮女眼熟,但細想又想不起來。那個宮女也隻是微笑的看著張嫣,不語。
連陌喝道:“大膽奴婢,竟敢直視皇後娘娘。還不快跪下。”
張嫣卻被驚醒,指著宮女說:“你,你就是那個小女孩。”
宮女欠了下身:“回皇後娘娘,正是奴婢。奴婢沒想到,皇後娘娘竟還記得奴婢。奴婢真是太高興了。”話語中還透著些孩童的稚嫩。
張嫣也不顧皇後娘娘的體統,拉著宮女就往內室跑。坐下後就吩咐別的宮女倒茶。拉著那宮女的手問:“那日,因不好問,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那宮女笑道:“奴婢名叫秦落衣。”
張嫣不解問:“那你怎麼進宮來了?那日見你,你穿的雖不富貴卻也可以,怎麼進宮來做宮女呢?”
秦落衣聽了這話,不見先前的高興,臉上悲傷起來:“我家原先是有些富裕,可沒想到。”說著淚已下來,“沒想到,前一個月家裏遭了盜,父母都被強盜殺死了。”
張嫣沒想戳到了秦落衣的痛處,見她落下了淚,忙拿手帕替她把淚擦幹。自己聽了,淚也流了下來。秦落衣見張嫣為自己流淚,自己忙止了淚也為張嫣擦了淚。
“後來呢?”張嫣到底還是孩童,還是問了出來。
秦落衣哽咽道:“我因出門逃過了這劫,回家,家也被燒毀。奴婢又沒有什麼親戚,聽人家說娘娘成為了皇後娘娘,奴婢就想進了宮說不定能見到皇後娘娘,就進了宮。”
張嫣握住秦落衣的手,“你不用擔心,你到了我這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你多大了?”
秦落衣見張嫣這樣說,不禁放心下來。見問年齡,忙道:“奴婢今年十一了。”
張嫣想了想說:“我比你小,那以後沒外人我就叫你姐姐,如何?”
秦落衣聽這話,心中雖喜,但亦不敢造次。“皇後娘娘,您如此叫奴婢,奴婢怎麼能擔待呢?”
張嫣假裝生氣,嘟著個嘴:“你要在這麼說,我可就生氣了。”
秦落衣見張嫣是真心的,也不好在不應便點了點頭。張嫣見秦落衣點了頭,甜甜的喚了聲:“姐姐。”
兩人說得正開心,隻見連陌進來道:“皇後娘娘,是否傳晚膳?”
張嫣經連陌一說,也覺得肚子餓了。便說:“本宮也餓了,傳膳吧!”
連陌領了令,退了出去。張嫣拉起秦落衣的手,說:“走,咱們用膳去。”兩人笑著出了內室。晚膳早已擺好。
張嫣坐下後,招呼秦落衣:“你也坐下吧!”
秦落衣知張嫣好意,但宮中的規矩也不敢違抗。“奴婢不敢,還請娘娘快用膳吧!小心餓壞了。”
張嫣知秦落衣是礙於宮中的規矩,又說:“沒事,又沒外人,你就坐下吃吧!”
秦落衣還準備說什麼,連陌因見張嫣臉色已經不好看,也勸道:“秦落衣,你就坐下吧!省的皇後娘娘生氣,又吃不下多少東西了。”
秦落衣知連陌是這椒房殿管事宮女,見她也勸自己不好駁,隻得坐下。張嫣因秦落衣陪自己一同用膳,心情備好吃的也比往常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