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九天,一為中天,二為羨天,三為從天,四為更天,五為晬天,六為廓天,七為鹹天,八為沈天,九為成天。又曰:天以不見為玄。
——《太玄》
秦沐覺得自己是最能體會孤單的含義的人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自習,一個人聽歌,就算是麵對著全世界,還是好像隻有一個人。哈,其實這種人在正常人眼中就是重度犯二病患者,通俗點說就是......**絲。
世界上有些人就是那麼衰,當然秦沐也是其中一個。今年17歲的他沒有父母,甚至不知道是他爸媽去世了還是把他拋棄了。他唯一的親人就是常年在外的哥哥,他們之間也很久沒有見麵了,久到他都忘了兄長的樣子,隻有偶爾來的電話證明他確實有這麼個哥哥。
他已經不記得小時候是怎樣過過來的,有時候他會晚上一個人坐在窗子邊上,看萬家燈火,然後隨便弄點吃的,yy著出來工作了,一定要買幢大大的別墅,然後再雇個管家,十個八個清潔工保姆之類的。哈,不過他也隻是想想,這麼多年來早就學會了苦中作樂,或許這也是他唯一的優點了。
10年的臨西市的十月很冷,那天下午甚至下起了大雪,傍晚雪便堆積了一尺多深。秦沐回到自己的小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想到明天十七歲的生日又要要一個人過了,就是一陣沮喪。最後決定看會書再睡覺,說實話秦沐根本不喜歡讀書,不過除了讀書他還能做什麼呢?馬上就要高考了,想到他們說的大學生活,他心裏還是有一點點小激動。懷著對大學生活的向往,他就這樣……趴在書桌上進入了夢鄉。
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那個夢裏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秦沐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過去和未來。
第二天,當秦沐睜開眼時,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在桌子上流的一灘口水,然後就是時鍾。愣了三秒,他猛站起來,“臥槽,七點半了,糟了糟了要死了要遲到了”隨即用光速洗漱完畢去上學。秦沐家離學校有點遠,坐公交車也要二十多分鍾,本來平時都是七點就起床,結果昨晚好像睡得太好,今早就起晚了。
早上的溫度還是有點低,公交站有十多個人在等車,公交車一來眾人便像打了雞血一樣往上擠,結果秦沐一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硬是沒擠上去……秦沐恨得牙癢癢,但也沒辦法,隻有等下一班了。就在下一輛汽車緩緩從遠處駛過來時,秦沐眼中的世界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遠處的車漸漸靜止,變成黑白的單一色調,到近處白樺緩緩飄落的樹葉停在半空,就好像時間的車輪突然停止,此時秦沐的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有人把他從時間長河中抽離出來,恍惚而迷離。
這種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啪嗒、啪嗒”像是誰在逐漸接近,突地空氣中像是有一團墨汁暈染開來,化作一個女子的眉眼與黑發。當那個女人出現在麵前時,秦沐鼻子一酸,依稀是故人來。“呀,真是幸運呢,這樣也會讓我遇到無垢之體。”那女子本是清冷的麵容卻是展顏一笑,佳人一笑,好像四周的光彩都被她所遮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秦沐恍惚中竟然情不自禁吐出這樣一句詩。然後他便從剛剛那種狀態中清醒過來,看著佳人是笑非笑的樣子,秦沐心裏卻是一突,剛剛光去注意她的美貌,卻忘了現在情況的詭異。這女人,到底是誰?!
她穿著一襲紅衣,與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起來,而且突兀的出現,又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秦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此時此刻,若有人能看到這一幕的話,就會發現,一個男孩手足無措的站在一個漂亮的女孩麵前,而,那女孩穿著紅裙,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紅裙居然詭異的飄在空中,好像被什麼所吸引,張揚著欲撲向對麵那個男孩。
而秦沐一無所知,好像沒有看到紅裙詭異的樣子,就這樣對峙了半晌,女子身後的紅裙好像不耐煩了一般,猛的撲向秦沐,在快要觸及到秦沐的臉時,有人輕哼一聲,“紅蓮,你敢!”
那紅裙便觸電一般縮了回去,紅蓮轉身笑吟吟道:“塵然,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呐。”不過那人卻並沒有現身,紅蓮撇了撇嘴,“無聊,我還會回來找你的呦,小弟弟,以後你可就是妖魔鬼怪眼中的唐僧肉了。”說罷還回身捏了捏秦沐的臉。剩下秦沐目瞪口呆的站那,看著那個叫紅蓮的女人漸漸消失。
汽車的車輪又再次轉動,黑白的畫麵也再次變得生動鮮豔起來。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秦沐的認知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