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動魄隻為一紙休書上(1 / 1)

“嗚嗚…嗚嗚…不是真的,你騙我。”房梁上一隻綠色身影虛無的飄渺著。

“就算我騙你,你能不能不要哭了,已經兩天了,你就沒停過,大姐你不累,我都受不了!”零零一終於敗下陣來。

“可…可我想哭…嗚嗚!”飄渺的女子哭勢漸高。

“我說大姐,你能先把我放了不,這麼一動不動我難受呀~”打死她都無法接受,她竟然會被一個弱女子,準確的說一縷鬼魂給控製了,不吃不喝,在床上躺了兩天了。

“嗚嗚…你凶我…嗚嗚…我都這麼可憐了,你還凶我…嗚嗚!”

“我比你更可憐好不好,我在這麼不吃不喝,咱倆就得一塊去閻羅殿端盤子去。”難不成她上輩子作孽太深,死了還要折磨她一回。“好了吧,我說大小姐,不帶這麼折磨人,我都給你玩兩天了,你也該放過我了吧!”

不說還好,說完綠色身影咻的一下落在床前,蒼白的臉不見一絲淚痕隻眼圈紅腫了很高,“是你,都是你,你占我的身體。”

“大姐呀,你這滿身是毒的身子,還順帶一個不清不楚的拖油…”零零一瘦白的手腕上頓時一圈青紫,疼得零零一肝疼,奈何麵上沒有一點表情。

“那是老爺的孩子,我不準你這麼說。”蒼白的葉眉繃緊了唇,執拗的堅持。

“好了,好了,你說誰就是誰了,快鬆開。”好漢不吃眼前虧,零零一快速的改嘴。

“我真的很喜歡老爺。”

葉眉虛無的手臂更加透明,像一層屋一樣,五官也模糊起來。零零一蜷了蜷手指,頓時明白了一點。

“老爺說無論是男是女他都喜歡,我相信他不是騙我。”葉眉嬌弱的喘氣都是淡淡的輕輕的。

驀然零零一心頭一陣酸,便再也聽不到女子的聲音。

床榻之間,耳鬢廝磨之際,男子總是湊在女子耳畔魅惑:“眉兒。”一股無力感席上眉間,緊閉的眼角處一滴明亮快速的滑落自枕間再也不見。

床榻上的零零一抖動的手指揪著心口,一陣陣的疼,“傻姑娘,你就這麼不舍?”錐心之痛更加嚴重,零零一虛弱的擰眉這個小動作動困難:“你不是很清楚古猗園是什麼地方嗎,何苦自欺自人。你在這裏兩天了,有一個人來嗎?你的丫鬟你多久沒見了?有幾個月了吧?”

沉寂,徹底的寂靜,零零一一動不動,恍若死屍一般。

也許一分鍾,也許十分鍾,也許更久,零零一突然翻個身,座了起來:“shit,這麼暈。”

門外立即響起敲門聲,“姑娘!”

零零一盡力穩住自己的身子,把住打顫的腿,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虛弱狼狽,不過二步還是險些跌倒,轉念一想,她這又是何必,便已經開門進來的傳話人:“過來,扶我。”

湊上前來的人遲疑了一下,終是伸出一隻手臂讓零零一虛扶住。

零零一穩住身子,心神一晃,不經意的打量著身邊的男子,勾唇一笑,似乎發現了什麼,像個小太妹一樣,就差吹個流氓哨了:“小子,身材不錯。”那人聞言下意識欲要抽出手臂,零零一手指一夾,在男子裸漏的手臂上幾個深深的指甲印,態度三百六十度轉變,疾言厲色的道:“扶好,摔了我,你擔的起嘛?”

緩步走出屋去,經過兩天的大雨洗刷,本就在湖上的小築更加涼爽了,一陣風吹來,頓時令零零一神清氣爽。

早有一隅小船在築外等候,那人攙扶住零零一上船,零零一至始至終抓住一個地方,一直沒撒手,直到再一次的上岸,到了姬家主廳,這裏一般是姬家議事的地方,一般是閑人免進的,零零一被攙著大大方方的進了人群擁擠的屋裏,主座上的位置是空落落的,男子女女或坐或站秩序分明。

零零一怎麼瞧這架勢都有點不敢苟同,不就休一個女人,用的著這排場?不過零零一也不是那不懂禮貌的人,吸了吸幹幹的喉嚨,十足的憋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各位久等了。”

素來與葉眉積怨頗深的柳城城奮起,“賤人!”完全忘記了在姬家女人是沒有什麼發言權的。

零零一看都沒看叫囂的女人,自然的回道:“跟您比還差點,請別高抬奴家。”

“放肆。”

零零一死掐著手中的肉,提醒自己撐下去,虛虛的在主廳中央行了個禮:“姬伯父,您別瞪眼,我也不樂意這麼稱呼您,直呼您名字我怕您背過氣去,姬伯父,何謂放肆,古語有雲,來而不往非禮也,眉兒不過也就回了句話,談何放肆,這句放肆從哪裏說起。”

柳城城本欲辯駁,手邊的丫頭拽了拽她,穩了穩心神,忽而一笑,姣好的容貌,不恰當的陰險:“摸摸你的肚子就知道了,我問你,賤人,你在古猗園呆了兩個月,何來月餘的身孕?”

一語既出,不知道的心下暗暗驚訝,知道的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