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何等身份?敢與郡主說話?”孫南蘋身後的小丫頭斥道,
賈薔原來是想自己出麵擺平此事,大哥繼承父親都亭侯爵位,與其他丟臉不如自個丟臉。但對方卻直逼大哥而去,與自己說話都是小丫頭代勞。此刻把柄在人手,不得不低頭。賈薔退後一步不再說話。賈葵無奈隻得上前將自己兄弟先前的話重複一遍,並再三言稱誤會。
孫南蘋不依不饒道:“你等在此私設關卡,隨意抓人,掠奪錢財,強搶民指民膏。膽大包天以至抓郡主侍衛,搶王上的寶刀,你們如此猖狂置國法何在?”
“郡主息怒。我等確實無意冒犯。我願再加五百兩,一共一千兩紋銀給侍衛壓驚。”賈氏兄弟很光棍,也不辯解什麼抓錯了不清楚啊,手下人辦事糊塗啊。孫魔星早就設了局就等他們鑽了,故意不穿官衣,又亂說這府那府郡主公主的。你說不清楚?人家明明白白的說了是郡主侍衛,是杜府和孫府的人,隻是陳升這個豬頭讓人給忽悠了。讓他去頂缸,且不說孫南蘋不答應。如果這樣做了賈氏兄弟的那些手下還不都得寒了心,還怎麼在這平陽城中稱霸?!
“一千兩,好大的口氣。這些侍衛是郡主殿下剛用六七百兩銀子從軍中招收的,剛到平陽城就被你們抓了。還不得讓這些新人心裏對郡主殿下的威儀產生懷疑,讓人覺得郡主保護不了他們,以後還怎麼對郡主盡忠?!”還是那個小丫環叭叭叭一頓說教。雖然孫南蘋一句“多嘴”斥退了小丫頭,郡主的眼裏隻有讚賞。
陳升在旁咕嚨了一句:“總共十多個人,哪用得著六七百兩。”小丫頭耳尖說道:“我堂堂郡主貼身侍女還會說謊騙人不成!”一指門外的吳炎,“就他一個人就花了三百兩,是別人的十倍。”還要再說下去,見郡主這回真瞪了她一眼才閉嘴不說了。
賈氏兄弟看了吳炎一眼,也不去想他的贖銀為何如此多。又說道:“郡主,我等願出兩千兩,一則給侍衛們壓驚,二則給侍衛置辦裝備。助郡主在大比中大顯身手,一舉奪魁!”
“如此本郡主也對被抓的侍衛有所交待了。難得都亭侯慷慨,我在此謝過了。”孫南蘋禮了一禮。
賈氏兄弟連忙還禮,見孫南蘋還是站在當地不動,不禁有些奇怪,思量開了:兩千兩沒了,她也答應了啊。這丫頭從不反悔的,說一是一。怎麼還不走,看樣子還有事,還有什麼呢?兩人激淩淩一下,都向地上的那兩件武器看去。原來如此,我說今天她怎麼那麼好說話呢。兩個罪名,抓侍衛解決了,搶國主賜刀的事還在呢。孫魔星和小丫頭話裏話外剛才都沒提刀的事。
賈葵臉色苦楚的抬頭看著孫南蘋一付你們想明白了?的狐狸表情,抬手施禮道:“郡主,我等實不知這是國主賜刀。我願再加兩千兩。”
孫南蘋麵色鄭重道:“此刀乃是清海大師親手所製獻給父王的,沉香是清海大師亡女閨名。父王賜刀時再三叮囑要我善加愛惜,不可使寶刀蒙塵。豈料今日被你等強搶。”孫南蘋所說不錯,隻是這把沉香刀是王後所賜,不是王上給的。話也是王後說的。不過呢,王上王後一體,也不能說她說錯了。
都亭侯賈葵剛才還在希望此刀金貴,此時卻也明白越值錢自己越倒黴。想到自己真的夢想成真,沉香刀真是清海所鑄,心下大慟說道:“郡主得王上賜此寶刀,真是一大幸事。我等未有此等好馬好鎧配寶刀,唯有獻上五千兩,以壯郡主軍資,助力郡主大比。”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賈氏兄弟看來也不是一般紈絝可比。比上次那個平靖伯世子強太多了,非得讓人給他明說才上道。孫南蘋一邊繃著臉一邊在心裏暗讚。“好。南蘋謝過都亭侯厚賜七千兩軍資,明日我會親至侯府領賜。不過,這陳升在此設卡,惹人非議恐王上知道於侯爺不利。”孫南蘋也不怕賈氏賴賬,提點一二後就此帶人收拾東西離開。
賈氏兄弟在屋裏商議:“大哥,看來這卡設不得了。孫南蘋話裏之意好象這事王上知道了。”“看來是的。你說會不會是孫家丫頭搗鬼?”“不會,如果是她搗鬼就不會提點咱們了。看來是有別人弄鬼了。從今天起通知大家都小心些,不要弄得太過,這事查清了再說。七千兩銀子我看不必等明天了,晚上就讓人給她送過去。”“老三,為什麼?”“大哥,孫南蘋雖說喜歡鬧事,也敲去了不少錢財。但她做事也很分寸。拿了我們的錢,又透個消息給我們。王上知道我們的說不定還其它事,不會隻是設卡這點小事。她做這事說不定還有王上王後的意思。不然她敢說王宮裏的事?”“看來她輕易不能得罪了啊。老三聽你的,晚上我就安排這事。”。。。。
孫南蘋出了酒樓,杜紅梅帶著幾個丫環接著,問道:“姐姐,可成了?”“本郡主出馬哪有不成的道理。七千兩,整整七千兩喔。這下我們的輜重裝備問題全部解決了。”孫南蘋一臉的得意地拉著杜紅梅的手。兩人說笑幾句後,孫南蘋回頭吩咐道:“雨兒,待賈家的銀子送過來後,你拿兩千兩交給張成他們幾個。張成你們幾個給那些人家送去,有兩家打傷的了多給些,東西被搶的讓他們自己再去買吧。張成你們幾個負責送銀子辦這事,雨兒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