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秦戰三人離開嘉蘭戲館之前。
一手拽著甘莫,赫連隆裕就腳步飛快的奔出了嘉蘭戲院的門外。
六名侍衛亂糟糟的跟在身後,不明所以,到現在他們也沒弄明白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
一夥人讓人家打得滿地找牙不說,好不容易要扳回一城,竟然被人家三言兩語嚇得如此狼狽的逃竄!
他們這些年橫行臨陽城什麼時候栽過這麼大的麵子!等以後再見了自己的相好的,還怎麼吹牛!
這幾人不由得感到一陣憋屈,就差破口大罵了。
至於馬三這貨就如一灘爛肉,被最後麵的兩名侍衛像拖一隻死狗一樣在地上拖著。兩個人的眼睛裏不時閃過一絲厭惡,恨不能把他扔的這不管了,要不是他怎麼會出這事,還嚇尿了,真是臉都讓他丟盡了!
一群人走出了嘉蘭戲館。
富麗奢華的牌樓下
看著在赫連隆裕身邊不停掙紮的甘莫,不時有人駐足側目。
“咦,那不是太師府的小公子嗎?怎麼一副受了傷的樣子?
“劉掌櫃你知道怎麼回事嗎?哎呦,你看那臉色。”
“是啊!好像還傷的不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真是奇了,誰這麼大膽!”
幾個衣著華貴,看起來像是富商模樣的人站在門口議論起來。
正在這時,裏麵走出一個國字臉中年人,濃眉大眼,一臉正色。身著灰色刺繡錦袍,腰墜玉佩,左手的大拇指上還戴著一枚雞血扳指,一看這就是富貴之人。
看這位走過來,幾人連忙迎了上去,笑道:“徐當家的是您啊,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國字臉中年人順著幾人的指向看去,臉上露出一絲不屑,漠然道:“上趕著被人打臉了而已,沒什麼好說的!”
說著,對幾人拱了拱手,說道:“徐某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各位少陪!”
幾人也是趕緊抱拳,笑道:“徐當家請便!”
點了點頭,國字臉中年人徑直離開了,鑽進了一旁的一輛褐色馬車中,馬夫鞭子一揮,馬車迅速向西疾馳而去!
這幾人看著疾馳而去的馬車,回味著這徐當家方才的話,心中一陣驚異,駭然道:“誰這麼大膽,連太師府的小公子都敢打!不想活了?”
“不過打得好,早就該有人教訓教訓這癟犢子了!”其中一個矮個老者低聲說道。甘莫此人在臨陽城號稱小霸王,為非作歹、無惡不作!臨陽城人對他恨之入骨,但卻攝於其父甘羅之威,隻能敢怒不敢言!今日有人出手收拾他,怎能不讓人解恨?
“噓,幾位慎言,敢打那位的有幾個是簡單人物?”一旁一個身穿紫色錦袍一直沒說話的瘦臉老者,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
“對啊,咱管好自己就得了。”
“是是是,別議論了,小心招禍!”
幾人紛紛點頭稱是!
“老幾位咱也別好奇了,走咱進去喝酒,今天我請客!”一個矮胖中年人突然笑道。
“好啊!”
“老張,發財啦!”
幾人七嘴八舌的又說了幾句,接著轉身向著戲館走了進去。這上層社會的事八卦一下就好,完了之後,還是該吃飯吃飯,該喝酒喝酒不是?
赫連隆裕在前麵拽著,兩個侍衛在後麵架著,將甘莫定在了中間,任他不停掙紮,也動彈不得!
甘莫的嘴中依稀中依然在大聲叫罵!
這一行人,疾步來到一輛奢華富貴的雙駕馬車旁。
馬車整體呈紫褐色,仔細一看整個車廂竟全部用紫檀木製成,可謂奢華至極!車身上繪著各種紋飾,一朵金菊花鑲嵌在馬車上!這正是代表了甘羅一族的族徽——金菊花!菊花的所有花瓣全部鑲嵌著金葉,花心正中則是一顆來自極西之地的紅寶石!這顆寶石形狀飽滿,如一團鴿子血,色彩美豔,魅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