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散翠簾多在水,綠殘紅葉勝於花。無事避風沙。
清輝月下,一身純白衣袍的少年坐臥與枝繁葉茂間,慵懶的。
“二皇兄,二皇兄,二。”池風華煎熬的終於等到了晚宴結束立馬飛奔著來到了月宸宮訴苦,可是待進得宮中看見了那樣一副畫麵。
隻見一名少年安靜的斜椅在一棵樹幹上,修眉如劍,鼻梁英挺,狹長的眼眸微閉,濃密長睫如扇,雙唇殷紅,恍如丹丘春日枝頭初綻的櫻花瓣,透著一種極致的魅惑,他的五官還未完全長開,帶著些許孩童的純淨,和不染纖塵的…。
嗯,怎麼說呢?池風華覺得自己學的所有的對於完美的形容詞用來形容此刻的二皇兄,似乎都顯得那般的蒼白乏力。
輕輕呼出一口氣,暗道:禍害啊!妖孽啊!幸虧我是你妹妹,要不然豈不慘了。
放開心來,池風華不禁欣賞起她家絕美的二皇兄來。
樹上的少年一身純白的長袍,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隻有在袖口處用蘭色線繡了兩支,額,好像是桃花的。滿頭長發不加任何束縛,隨意的傾瀉而下,隨風飄擺著,在月光下散發出烏亮的柔美光暈,偶有細微的風,調皮的揚起他額邊一縷青絲,輕輕的拂過他的臉頰,很輕,像是害怕驚擾到那純淨的睡顏,卻又忍不住想去觸摸那張天神一樣的臉。
哎,看見這樣的一幕真難以想象睜開眼的二皇兄竟是那般模樣。偷偷的再看一眼那睡著的人,在心底偷偷的想著,這睜眼和閉眼的感覺怎麼差距就如此之大呢?簡直就是魔鬼與天神啊!苦惱的鄒鄒眉頭,決定不再想這個令她想不通的問題
“池風華,你在想什麼?”慵懶的聲音幽幽的從樹上傳來,很輕。
“鬼啊?”忽然在這麼幽深的地方聽見這麼一個幽幽的聲音,池風華嚇得大叫一聲,雙手捂住眼睛蹲在地上。
“鬼?皇妹是在說我是鬼嗎?還是你也覺得這座宮殿裏鬧鬼?”樹上的少年坐起身斜睨著樹下一副驚懼的女子,眉頭不悅的皺起。
“額。”池風華慢慢地放下捂住眼睛的雙手站起身重新向樹上的少年看去,這一看不禁心裏一陣害怕,心道這次真的惹到皇兄了,隻是一瞬間美麗的臉上便揚起獻媚的笑容。
“嗬嗬,二皇兄啊!鬼?哪裏有鬼?居然敢在二皇兄的地盤放肆。嗬嗬,一定是你聽錯了,我剛剛說得是歸。”目光四下裏亂飄,就是不敢看樹上的人。要知道這位二皇兄可沒有大皇兄那麼和善的啊。
“哼,別讓我再聽到這句話,否則後果自負。”本就冰冷的聲音隨著這一聲冷哼,空氣都仿似下降了幾個點。
“知道,知道了。”池風華連聲應答,就怕她這位皇兄一個不高興一把把她給捏死。
這裏是皇兄的地方,他母妃的寢宮,而且他母妃月宸貴妃是他的逆鱗,觸之者,死!暗道自己方才真是太不應該了。
見池風華滿麵歉疚的站在那裏,池塵月方又輕輕躺回樹枝上,閉眼假寐。
而池風華見他並不詢問交代自己辦的事,心知怕是這位皇兄並未將小清揚放在心上,不由有些失望,還以為從發生那件事之後變得生性寡淡,冷血無情的二皇兄終於有關心的事物的時候,他卻又是那種萬物與他何幹的樣子了。她突然替他有些感到不甘,命運對這個完美如天神的少年是如此的不公。
知道他不會再問關於小清揚的事,她也隻得落落離開,當走到月宸宮門口的時候,終是忍不住再回望一眼那個院中好像睡著的少年,卻在心裏暗暗地下定了決心,不管二皇兄是否關心小清揚,至少今天他因為小清揚叫自己幫忙了,而且自己也私自將他們倆湊成了一對,那就應該努力讓他們一定要在一起,再者,小清揚是那麼優秀,隻有她站在二皇兄身邊才不會被掩蓋了那身風華。
池塵月並不是不知道有人用目光在看他,隻是他實在懶得去理,還有不久母妃的忌日又要到了,抬眼看看天上明亮得似玉盤的月亮,心裏嗤笑,中秋團圓嗎?自己早沒了那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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