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在說什麼?這事兒您還是忘了吧,正妻未進門先納妾,要是被皇上太後知道了會怎麼樣,您可想過啊?”
一早蘇幕遮就被母親交到了正院,還以為是什麼要事,沒想到母親竟說接了遠在淮南的遠房表妹徐曉婉,要在沐清聆進門前先給他納妾。
那個遠房表妹蘇幕遮是知道的,她家中的確有意讓她嫁到威遠侯府,可是出身不好,僅是一般商賈,母親一直不曾鬆口,這會兒提到納妾,打的注意蘇幕遮又怎麼會不知道。
“知道了又怎麼樣?難不成皇上太後還能管到我們威遠侯府後院嗎?便是你不願意在娶正妻前先讓妾室進門,我們大可以讓曉婉在府裏住著,等你大婚時一起進門也是可以的啊。”
“娘,您怎麼就是說不通呢?我與宜郡主的婚事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的,若是傳出小妾先進門或是與正妻一同進門的事,可是在打皇家的臉麵啊,皇上就算不能明著發作,也一定會在暗中讓威遠侯府吃悶虧的,您不能之看著眼前的事,不考慮後頭啊。”
蘇夫人心中不甘,她已經把她的打算告訴過侯爺了,可侯爺也是和兒子一個反應,都不同意,可是她能怎麼辦?她不能不替兒子打算啊,在她眼裏她兒子是最優秀的,宜郡主是萬萬配不上她兒子的,可是……
“兒子,你聽為娘說,曉婉你也是見過的,自小就是個溫婉賢惠的……”
蘇幕遮覺得很是頭疼,不想再聽蘇夫人胡說下去,徑直告了罪,也不理蘇夫人的挽留,就往外走,才出了正院就被老太太身邊的胭脂請到了念庵堂,為的還是之前讓蘇幕遮打探的宜郡主的脾性的事。
對此,蘇幕遮真的是無力作答,想起那日,他婉轉的向二殿下詢問過此事,誰知二殿下似笑非笑的說了句“我那小姑姑可是個妙人兒,蘇世子娶了她絕對不虧。”這還讓蘇幕遮怎麼說?
老太太揮揮手,讓蘇幕遮先下去,蘇幕遮出了院子,胭脂就追了出來:“大少爺,老太太說,夫人腦子犯糊塗,你可一定不能跟著起哄啊。”
蘇幕遮點頭,知道老太太說的是納妾的事兒,讓胭脂轉告老太太,他知道分寸,萬不會置侯府不顧。老太太聽了他的話,也是歎氣。
“哎,終究是可憐了那孩子,隻希望二殿下的話是真的才好,不然啊,幕兒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老太太身邊跪坐著個穿著得體的婆子,是老太太當年的配嫁丫頭,配了侯府外麵一個莊子的管事,如今也是兒女雙全,子孝孫慈,偶爾進府來陪陪老太太。“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太太何必操心太多?”
“是啊,我都是個老婆子了,也沒幾天活頭了,這些糟心事兒也懶得管了,還不如和你說說話來得愉快。”
“話可不是這麼說,老太太個有福氣的,大少爺也是個有福氣的,老太太就等著抱玄孫吧。”
“你呀,就這嘴甜,我也就借你吉言了。”
說著兩人都是哈哈大笑。
這邊,蘇幕遮剛出府門就被人攔下了,“蘇世子,我家二爺有請。”
那小廝長得眉清目秀的,是蘇幕遮常見的人,二皇子的隨侍。跟著他到了府側的小巷子,二皇子府上的馬車果然停在那裏。
蘇幕遮撩開門簾,上了馬車,對著裏麵悠閑的搖著扇子的人很是無奈,“二殿下,您今個兒這又是唱的哪出啊?”以前來找他從來都是登堂入室,今兒居然知道低調了,真是難得難得——
鳳冷淩瞥了他一眼,手中扇子一收,撩了簾子對外麵的人道:“去將軍府。”也不和蘇幕遮說話,就在那裏看著扇麵發呆。
蘇幕遮摸摸鼻子,實在想不到怎麼得罪了這位大爺了,正想著怎麼開口,就聽見鳳冷淩冷冷的嗓音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