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沒有關緊們,所以看到外麵的東西並不奇怪。不過難道有人在門口嗎?為什麼不進來呢?
安頓好兩個孩子睡下後,悠悠一直忙碌,晚上又看了一會,這才安心睡下。
半夜,悠悠起床喝水,打開台燈,偶然間往門口一望,忽然發現房門沒有關緊。想起自己睡覺的時候確實忘了反手關門,也沒覺得怎麼樣。
可是忽然間,夜裏看到的那電視節目裏,主持人那一段陰陽怪氣的話,再加上吃飯時候偶然間看到的那個影子,忽然讓悠悠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總覺得非常奇怪,可有說不出哪裏奇怪。
自己躺在床上失眠了好一陣,直到快天亮,困意來襲,這才睡了會。
早上又是很早爬起,悠悠感到精神差到了極點。幸好她是中學教師,今天星期日,到下午才回去上班。
看了一眼兩個孩子,都還在安然睡覺。她就穿上運動裝,準備在樓下先運動一會,再回家做早飯。
下樓快到樓梯口的時候,忽然一個人迎麵過來,正在熱身的悠悠差點撞上。她急忙不斷的誰對不起,抬頭看去,見是一個麵容憔悴的年輕女人,正是小俊的母親,名叫芳蘭。
芳蘭大概比悠悠要大三四歲的樣子,兩人孩子一般大,不過芳蘭卻明顯不如悠悠這樣會包養。芳蘭的身材已經變形很嚴重,再加上在醫院工作,所以經常要日夜顛倒,這也導致她的體質變得並不那麼好。
而悠悠卻是一個英語老師,本來課程就不多,再加上在雪漫市少有的名牌學校當老師,收入也不低,所以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是照看孩子,和保持自己的青春美貌。近三十歲的人,卻還像二十三四那麼的青春靚麗。
“哦,是您啊,真是對不起,我剛起來,有點走神,沒撞到您吧。”
芳蘭勉強擠出一絲並不怎麼好看的笑意,語氣疲憊說道:“沒關係。我也剛下班,正準備回家睡覺。”
“那我不打擾你了,做醫生真的很辛苦,要記得保證身體啊。哦對了,小俊的早飯我來做好了,額,你吃沒吃,要不我做好了讓小俊給你送過去?”
“謝謝,不用了,回家的時候順路吃了。我晚上沒工夫照看孩子,讓你幫忙看著,真是對不起。”
“嗬嗬,沒什麼,大家住得不遠,互相照應。而且都沒有男人幫著……隻能靠自己了。以後有什麼事,我還得勞煩你呢。”
說著,芳蘭就擦著悠悠的身邊離開。
悠悠也剛要走,忽然發現樓梯扶手上,一排血紅的印子從下麵一直延伸上來。
悠悠愕然回頭,正好發現芳蘭的手上,正沾著血紅的顏色,看起來……簡直就是血。
咽了口唾沫,悠悠走到樓梯邊上,用手指勾起一點那紅色的液體,放在鼻子尖使勁聞了一下,果然一陣腥臭味傳入喉嚨,使得她差點吐了。
驚愕了大概半分鍾,悠悠才緩過神來。
一個奇怪的想法映入乃還,想起昨夜那張臉和那隻手,悠悠又是一陣後怕。臉嘛,說不像也像,說像也不像,有時候並不能主觀判斷,因為如果你覺得她像,那麼就會下意識的認為她就是,所以會越想越像。
這點悠悠是知道的,所以不會單憑這一點就認為昨夜偷窺的人是芳蘭。
隻不過,她手上的紅色……卻是悠悠親眼看到的,絕對不會冤枉她。
難道真的是她?
仔細一想,悠悠又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那就是,芳蘭在醫院工作,少不了沾染到一些血。而她可能就是一個沒注意而已……再加上她忙了一晚,可能早已經困得不行了,所以沒在乎,也是正常。
鬆了口氣的悠悠繼續下樓。
到小區裏,悠悠發現昨晚似乎還下雨了,不過由於很小,所以自己睡覺之後居然沒聽見。
路麵有些濕潤,小區周圍也有很多泥印。
剛走兩步,悠悠忽然想起了一個很簡單的論證方法。
既然昨天下雨了,而剛才芳蘭回家的時候,腳下是幹的,也就是說,芳蘭肯定是開車來回的。而看看她的車輪上有沒有泥印,就可以一清二楚了。
來到停車的位置,芳蘭心裏猛然一顫。車輪上幹幹淨淨也就算了,而且路麵也絲毫沒有開過的痕跡。
她剛回來,沒開車,身上沒淋濕,腳下沒汙泥……怎麼回來的?還是說,她壓根就沒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