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真心相愛,子慕為得到殷莊主的許可,這四年來出盡風頭。劍閣七子,現在江湖上誰敢小覷。”
譚管家也甚是欣慰。
“爹爹,恕兒也想小叔叔了。”
在他懷中的君恕,大概明白兩位長輩口中說的是誰。
“嗯,過段時間,我會讓子慕回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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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紙托硯,你們兩個看見他幹嘛那樣的神情,讓我看著惡心。”
樸紙猛地抬頭,看向說話的扶筆,冷笑一聲,“你知道什麼?你隻知道,他一年才能回來一次,你隻知道,少夫人的死與他有關!你怎麼不想想子霽少爺臨終前將怎樣的重擔托付於他!你又怎麼不想想你的少夫人和他的立場!”
扶筆帶著哭腔道:“他把自己的孩子寵成武林公主!可你看恕兒,無父無母,就連子慕少爺也不願意回來了,她一個小女孩多可憐!他就不為恕兒考慮麼?”
“若不是為恕兒考慮,他何必每次回來都帶著人皮麵具!扶筆,做人得有良心,公子待綠竹山莊怎樣,你自己掂量掂量!現在他萬人之上,天下第一人,你這樣給他臉色,他都不與你計較,你還倔個什麼?”
托硯道:“還有,扶筆,我告訴你,少夫人的死與公子無關,是少夫人自取滅亡,你若怪他,是真的冤枉了他。”
寫墨譏諷一笑,“你們二人果然是被他收買了,處處為他說話。”
樸紙道:“你們還要不要好好說話了?要不是看在我們都跟隨子霽少爺這麼多年的份上,你開口說第一句的話的時候,我已經拔劍了。”
扶筆氣道:“樸紙,你對他的忠心,竟比不上我們這麼多年的情義?”
樸紙道:“不是比不上,而是你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哈哈,明明就是他——”
“扶筆有些話還是不錯的。”
四人愣愣看著出現的群英宗主。
他目光掃過二女,扶筆嚇得後退一步。
群英宗主決裁者的威嚴不可侵犯,她雖然背後敢罵,當著麵還是害怕的。
“不過,扶筆寫墨,你二人對我的意見我早已知曉。本不欲與你二人計較,可是有些事或許你們有權利知道,讓我看看你們所謂的正義感。”
他輕輕一笑,“方斕怎麼死的,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當時的情景。淩霄堡的事你們都知道,四年前方斕聽聞蕭秉哲在襄陽,丟下還在繈褓的女兒,趕來報仇,請問你們對這個行為讚同與否?仇恨永遠沒有親人來的重要?不知你們是否認同?丟下自己親生女兒不管的,是她方斕!再者,她一心一意要報仇,可是當你蕭秉哲屠殺淩霄堡的真相是什麼?她知道麼?當那晚她逼著蕭秉哲將自己的屈辱說出來的時候,她可有想過蕭秉哲是怎樣的心境?她一時沒有承受住這個打擊,魂歸離恨天,與在下有何幹係?我照顧恕兒,不過是子霽臨終的托付,爾等若覺不滿,盡可離去,絕不挽留!”
他轉身欲走,又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你們別忘了,現在,我才是綠竹莊主。”
群英宗主從來不是善茬,不是善男信女。